第134章 将军是我最后一张底牌
作品:《被抄家流放后,我成了侯府顶梁柱》 谢莺伸出手将卷尺绕过封越的腰身,双手环在他的腰侧。
封越站在原地,垂下眼睑,目光落在谢莺身上。
许是屋内烧了地龙的缘故,她穿得并不算厚实,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肩膀薄,手臂也细,连他的手臂一半粗都没有,瘦得可怜。
自清平县一别,她似乎越发瘦了。
这流放路上经历了种种,应是十分煎熬。
谢莺则是鼓起腮帮。
这人看着精壮,这腰身也是实在魁梧,她两只手都差点抱不过来,要不是这几日吃胖了几斤,他一只手拎起她都毫不费吹灰之力。
她暗中腹诽了两句,就转而去量封越的手臂。
“劳烦封将军抬一下手。”
封越的手臂原本是垂在身侧,听到谢莺这话,便朝前抬起来,直直地架在谢莺的肩头。
谢莺:?
喂?没人给他量过尺寸吗?
双肩一沉,谢莺身形踉跄了一下,没好气地抬头瞪他。
“封将军,你——”
一抬头就撞上了封越的鼻尖。
她吃痛地闷哼一声,急忙扭头后退两步。
他何时离得这般近了?
封越只是轻微皱了下眉头,随后舒展开来。
“谢大姑娘的眼睛上沾了东西,我本欲帮你取下来。”
谢莺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听到封越这话,诧异地去碰眼睛。
“什么东西?”
她也没觉得异样啊?
封越已经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她的眼皮。
“这里沾了灰,我替谢大姑娘抹去。”
谢莺:……
感受到粗粝手指的触碰,谢莺心尖一颤,随后意识到不对,封越在她的眼皮上抹了好一会,她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拦住他。
“那是我化的眼影!!!!你擦它干嘛!”
什么沾了灰!那是大地色眼影好吗?
封越的动作一滞,那一向运筹帷幄冷静自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皲裂。
“眼……影?这是何物?”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谢莺推开他的手,忙找了镜子瞧,眼尾那一圈被他抹得到处都是,一点也不均匀,看着就跟花猫似的。
本来还有一肚子气,看到封越那稍显慌乱的模样,又觉得有些好笑,他一个古代将军能懂什么眼影?
更何况她本来就要卸妆了,花就花了吧。
“女儿家之物,封将军不必知晓。”
谢莺不再与他计较,重新给他量起手臂,这回将他的手臂拽直了,这才满意地记下尺寸。
等到量肩宽的时候,谢莺不得不踮起脚尖,这一个举动立即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封越的呼吸就这么灼热地喷洒在她的脸颊边,她下意识侧过脸,避开封越的注视。
从左肩量到右肩,谢莺手是拿稳了,脚却没站稳,加上脚伤本就没痊愈,刺痛之下闷哼了一声,身子摇摇晃晃往一边倒去。
封越眉心一皱,当即伸手搂住谢莺的腰,将人抱在怀里。
此举一出,两人皆是一僵。
谢莺靠在封越怀里,冷汗直冒。
这死腿,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犯病?
封越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松开怀里的人,低头去看她的腿,眉头复又拧起。
“腿伤还没养好?”
清平县一别,都过去了半个多月,她的腿伤瞧着似是更严重了。
谢莺正要应声,封越已经二话不说就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谢莺吓得一个激灵。
“封将军,我——”
封越目光沉沉地扫了她一眼,谢莺只能噤声。
“你明知你腿伤未愈,还四处乱跑,当真是不想要你这条腿了。”
说完他跟变戏法似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盒药膏。
谢莺嗫嚅了两声,看到封越阴沉着脸,莫名地没了底气反驳。
她一直秉持着干不死就干到死的小强精神,所以到了荒地这段时日忙前忙后没有好好休养,总觉得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两日伤痛复发才意识自己这身体过于孱弱,不费点时间是养不好的。
她还是想保住这条腿的。
封越沉着脸要给谢莺上药。
谢莺还是有些难为情,伸手要接过。
“封将军……还是我自己来吧。”
封越抿着唇,将药膏塞到她手里。
“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便是这么照顾你自己的?”
说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的咬牙切齿。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谢莺听得眼皮直跳,背过身去掀裤腿上药,声音细如蚊蝇。
“我为了活下去已经很努力了。”
所以不要再骂了。
封越闻言一顿,看着她单薄瘦削的后背,还是没说什么重话。
“这药膏一日抹三次,不可跑跳,不出半月便能恢复。”
谢莺用力点头。
封越看着她那娇小柔弱的模样,在心头轻轻叹了口气。
“你既将我当做你的倚仗,之前给你的令牌为何不用?”
谢莺这才想起还有令牌这么一回事,要不是封越提起来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好东西,不由轻咳了两声:“这令牌乃是防身之物,不到万不得已,我自然不会用。”
封越一怔,她竟这般珍视此物吗?
他抿了抿唇。
“你倒是会算计。”
谢莺抹完药转过身来,小心地瞅了眼封越。
“将军是我最后一张底牌,我不想一开始就把底牌亮明了。”
封越又是一愣,随后他错开眼,没再看谢莺。
“量完了吗?”
谢莺已经记下了尺寸,点点头。
“量完了。”
封越随意应了一声:“既如此,天色已晚,谢大姑娘还是回去歇息吧。”
这么急着下逐客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黄花大闺女。
谢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准备下床往外走。
封越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身子先做出了反应,上前躬身将谢莺抱起来。
谢莺吓了一跳。
“我可以自己走!”
封越冷脸瞪她。
“聒噪。”
谢莺:……
难伺候的主。
封越抱着人往外走了两步,怀里的人还是没安分,声音又轻又软,半月余不见,脾气倒是收敛了些,也变得……更怕他了。
封越眼底的墨色越发浓郁。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她说:“喂,你上回临走前说再见面的时候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是什么秘密?”
嗯,是他的感觉出错了。
她这种脾气怎么可能怕他?
但这个秘密,还不到告诉她的时候。
封越正要开口,屋外忽地响起了脚步,神色陡然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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