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番外三:属蘑菇的

作品:《被偏执狂当作替身?咸鱼躺了

    阮平最终还是住上了心仪的大宅子。


    傅翊承诺她,即使成了亲,她也可以关起院门过她的懒宅生活,不用应酬交际,不用晨昏定省。


    除了多一个傅家少夫人的头衔,她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变化。


    为了让她放心,他还提前写了一份没有落日期的和离书给她,承诺如果他失信于她,她可以随时拿出和离书走人。


    他还过了很多很多的产业到她名下,替她培养心腹,教她打理产业。


    阮平觉得……觉得好累。


    打理产业好累,算账好累,出门好累,学管理下人好累。


    她还是觉得,之前那样偷偷攒点私房钱的日子最轻松,最幸福。


    不过,她心里也是清楚的,手里握的东西越多,今后的倚仗就越多。


    在她的教育事业还没收获成果、亲信还没培养起来之前,她只能自己先多操劳一点。


    她已经计划好了,先累个三五年,学学本事,攒攒家底,然后再重新躺平,享受咸鱼生活。


    劳累三五年,幸福三五十年,这账还是划算的!


    ……


    三年后。


    新春佳节,傅府张灯结彩,爆竹声声,阖府都洋溢着一股属于新年的喜气。


    下人们都换上了刚领的新衣裳,帮着主人家迎来送往,前厅、梅园、正院几处都好不热闹,烘托得补云斋更加安静了。


    补云斋是离正院最远的院落里景色最好的一处,也是傅翊和阮平婚后的居所。


    不过,傅翊成亲后不久,就接了圣旨,以钦差身份代天子巡视江南官场,由此,这院子他们也没住过多久。


    也是今年差事结束,才算是真正住了一段时间,但也就这段时间了,等过完年,傅翊又将外调北州去做地方官。


    阮平想了想,发现她为了住豪宅而和傅翊成亲的行为,有些亏!傅翊去哪儿都带着她,算起来,她都没住够一年的豪宅!


    这两三年,她一直跟着他在江南打转,办在京城的书塾也没去过几次,只有沿路捡的小乞儿源源不断地送回来接受教育,她都怕他们忘记了她,将来出息了也不给她做靠山。


    好在傅翊答应她,等去了北州,会再给她开一家大大的书塾。


    她在江南物色好的先生人选,也提前送了过去,只等傅翊的正式调令出来,去了北州任职,她的第二家书塾就可以开起来了!


    阮平在纸上列了列捡来的那些小孩,觉得还是少了些,等去了北州,要多捡一些才行。


    只有基数足够大,出人才的概率才更大,将来她的靠山也才能更多!


    正事想完了,她把笔一扔,拖过一旁的匣子,开始串珠子玩儿。


    这是她最近的新爱好,把傅翊送的、傅母送的、自己淘的各种珠宝,按照自己的喜好串起来。


    为此,她还请了一位珠宝楼的师傅来给她讲每种宝石的特性,以及常用的搭配原理。


    小莲看她家少夫人又开始串珠子了,知道这一串,没有几个时辰是停不下来的了,不由出声问道:“少夫人,你真不去前院吃团年饭呀?”


    阮平的心思都在闪闪的珠子上,心不在焉道:“团年饭?不是吃过了吗?”


    是吃过了。


    属于傅家内部的团年饭,昨夜就吃过了。


    傅家人少,主子总共就五个,她、傅翊、傅父、傅母,外加一个还在吃奶的小宝宝,吃团年饭的时候,自然也就这五人。


    “我说的不是家里的团年饭。”小莲有些着急地解释道,“是说今日和傅家族人一起的团年饭。”


    在小莲的观念里,阮平既然已经是傅家正经的少夫人了,那自然就要以傅家媳的身份多出去应酬交际,才能在傅家立稳脚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躲在屋子里过自己的小日子。


    尤其是像今日这样重要的时刻,就算不亲自张罗安排家宴,至少也要出去露个面。


    可惜,她家少夫人不是这么想的。


    阮平一边穿珠子,一边道:“哦,没事,不用去,小厨房没歇呢,我们有吃的。”


    小莲:“……”她是在担心没饭吃吗?


    她是担心阮平被长辈苛责、被族人议论,地位不稳啊!


    虽然公子是答应了,少夫人怎么自在怎么过,不用拘泥于规矩习俗,可过得这么自在,老爷老夫人定会不满的。


    傅母确实有不满,可再不满又能怎么样呢?她儿子喜欢,阮平又是个油盐不进的,她拿她根本没办法。


    和阮平同住的这半年,傅母也看明白了,她这儿媳妇就是个怪人,不能以常理去推测,更不能以常礼去要求。


    要求也是白要求,阮平压根不往心里去,更不会照做!


    宴席上,不断有人奉承傅母有福气,说她儿子出息,孙子乖巧。


    傅母抱着自家的乖孙孙,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和要好的妯娌抱怨道:“出息是出息,就是喜好奇怪得很,娶的媳妇是个属蘑菇的,一年到头也不见出几次门,整个人懒到令人发指。生了孩子,丢给奶妈子就不管了,要不是我实在看不下去,接到了自己院里照顾着,还不知我的乖孙孙要受多少委屈。”


    妯娌又夸了些她慈爱大度,体贴小辈的话,说这个家要是没有她,光靠新媳妇是撑不起来的。


    傅母这才顺心顺意了,道:“我儿媳这个人,懒是懒了点,怪是怪了点,其他的倒也还好,重要的是,心地善良,她去江南的那两年,还收留了不少可怜的小乞儿。”


    “我们傅家虽是高门显贵,但娶媳妇时,看得从来不是门第家世,而是人品性情。”


    在傅母心里,阮平虽然家世差,但比起心思歹毒的杨茹雪,她宁肯要个家世低但心地良善的,起码不会害了她儿子。


    她虽然嘴上抱怨阮平不带孩子,但能把孙子带在自己身边,她是再乐意不过的。


    傅母最满意阮平的一点,就是心宽,不像有些媳妇,一听到祖父母要把孙子接到身边教养,就要死要活,仿佛爷奶会害了自己的孙子一样。


    他们这些亲亲祖父母,也不过是老来寂寞,想和孙辈多亲近亲近罢了,又不是抢了孩子不让父母见,有什么好担心的?


    傅母一面这么想着,一面逗着自己的乖孙孙,转头又觉得阮平也心宽太过了,今日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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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都被抱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差人来问一问。


    就当真一点都不担心吗?傅母替自己的乖孙感到不值。


    她看着小傅瑜,低声道:“你娘啊,可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补云斋里,小莲也正提起小宝宝,企图用小公子引阮平出去走一走。


    结果当然是没用。


    阮平头都不抬地道:“跟着他亲祖母呢,能有什么事?老夫人比我和傅翊加起来还会带孩子,孩子跟着她才叫人放心呢!”


    小莲不由道:“少夫人就不担心,小公子和老夫人更亲近,和您这个娘亲就不亲近了吗?”


    “怎么会?”阮平自信道,“他现在还不记事,我带得再多他也不记得,等他记事了,我多陪他玩玩,他自然就和我亲近了。”


    小莲:“……”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可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行了,你就别劝了。”小翠开口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姑娘的性子?你说再多,她不想出门还是不会出门的。”


    她们二人是跟随阮平最久的人,对阮平的懒宅属性也算是刻骨铭心了。


    用老夫人的话说,她们少夫人,就是属蘑菇的!


    她那么懒,连孩子都不想自己带,怎么可能会想要耗心耗力地去与人交际?


    只是小莲担心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小翠也时常担心,小公子在老夫人身边待久了,就不和自家少夫人亲近了。


    到了下午,小傅瑜却被正院的人送了回来,阮平不解道:“怎么送回来了?不是说这几日都跟着老夫人,多见见人吗?”


    陈妈妈亲自护送着小傅瑜来的,解释道:“往常小公子午睡醒来,少夫人都要陪他玩耍一会儿的,今日他醒来没见到您,一直在找呢!虽没有哭闹,但老夫人心疼,叫送过来见见您,安安他的心。”


    阮平接过敦实的儿子,笑道:“呀!这么点儿就认人了呀!看来以后不能再糊弄你了。”


    陈妈妈等人听得一阵沉默。


    “会认人了?”


    这时,傅翊也紧跟着回来了。


    阮平奇道:“你们父子俩倒是巧,跟约好了似的,前后脚回来。你这么早退席,老爷老夫人不怪罪吗?”


    “不是说好了,晚上回来陪你用饭?”傅翊遣散了丫鬟仆妇,从阮平手里抱过孩子,“你劲小,以后不要久抱,这孩子越来越敦实了,别伤了手,你又不爱动弹,筋骨都是脆软的。”


    阮平扭着手腕,认同道:“谁说不是,就这么一会儿,我的手都开始发酸了。”


    小傅瑜似是知道父母在说自己,好奇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嘴里“咿咿呀呀”地搭着话。


    阮平听不懂他想表达什么,把人丢给了他爹,就不管了,又去穿她的珠子去了。


    傅翊抱着孩子坐到她身旁,一边逗着孩子,一边给她出主意,哪个颜色搭配哪个颜色好,哪种结绳配哪种宝石好。


    阮平很善于听从意见,听他的改了几颗珠子,果然更好看了,傅翊的审美还是不错的。


    有一个不扫兴的搭子,她串珠子时更有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