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起睡吧
作品:《我有嘉宾》 命运常跟人开或大或小的玩笑。
大到被仇人追杀,意外坠湖,到达遥远“彼岸”。
小到,你越珍视的宝物就越容易被损毁。
在甘浔为赵持筠吹过手,把自己吹得面红心热逃开后不久,赵持筠的手又被书页割伤了。
她先是呼痛,等甘浔心惊胆战赶到现场,那伤口才不紧不慢地溢出血迹来。
甘浔看了一眼,松口气,想说没关系,小伤口,水冲一下就可以了。
但看见赵持筠蹙成西施一样的眉头,她感觉没办法、也不能说出那么轻描淡写的话。
会被满门抄斩。
不可能不自责的,怎么没早跟赵持筠说清楚,这里的书籍被冰冷的机器裁割得很锋利,求知途中要小心。
甘浔没再废话,谨慎地去拿来碘伏消毒棉球,帮忙擦了一遍停止流血后就消失无影的伤口。
“很疼吧?”她蹲在沙发前,抬头看赵持筠。
也不是她非要蹲着忙活,某些贵族是没有让座意识的,挨着沙发边缘坐又侧身向外,甘浔急得没顾得上坐。
赵持筠听她声音好像比自己还虚弱,似乎真有点被吓着了。
本还想小发雷霆,现在涂了药又被关切着,她就勉强体贴一二。
“还好。”
甘浔把书拿远了:“怪它,不看书了。还早呢,我们看部电影吧。”
赵持筠问:“甘浔,你刚才为何突然跑掉?”
甘浔实在怪怪的,既温柔到像她的娘亲阿姐,替她吹拂着,又忽然冷漠地走开。
甘浔正在找电影,抬头,对上一双澄澈的眼眸,想了一下,“我忽然内急。”
“……”
甘浔租的这个房子没有电视,两个人靠坐在沙发上一起看平板。找了一部现代的生活喜剧电影,边看边给赵持筠讲解。
从电影本身到美术、人物、主题、歌曲……一系列艺术,赵持筠都不理解。
甘浔也不恼,柔和地接受古今巨大思维差异。
电影最后是一场游泳的戏,主角团逐一沉入水中,水花托着一个又一个虹色的梦溅开。
音乐一配,甘浔潸然泪下。
赵持筠:“?”
“何事落泪?”
“眼睛酸。”
感性观众有点尴尬,抽纸擦擦眼睛,缓解气氛:“他们身材真好,羡慕了。”
赵持筠又问:“你们这里,如何算得身材好?”
“就是你这样的。”
甘浔红通通的眼睛朝她瞥,又很快移开。
赵持筠会意,骄矜道:“故而,你每次看我都要脸红。”
“我什么时候脸红了?”
赵持筠指着她脸,“自个儿去照。”
不可能吧,她现在又没害羞什么的,难不成就吹吹手那下,影响到现在了?
甘浔跑去站在镜子面前端详两颊,没看出红,这不是正常肤色吗?
却看见镜子里的赵持筠在她背后遮嘴笑。
“你骗我?”
甘浔转头。
赵持筠无辜道:“我不过随口一说,谁知你真去照。”
甘浔咬牙切齿。
赵持筠进屋前跟她说晚安,听到关门声,甘浔产生恍惚,她跟赵持筠才相识一天,怎么生活在一起的感觉,像认识了很久。
她开着落地灯,躺在沙发上搜索穿越事件,越搜越头疼,因为无解,都是假新闻。
索性扔掉手机,酝酿后沉沉睡过去。
睡前甘浔看电影喝多了水,夜里醒了,犯着困去洗手间。
冲水,洗手,睡眼惺忪着,客厅在黑暗里沉默着,她很自然地经过,开门进到卧室。
往床上一躺。
旋即猛地被人推醒。
赵持筠的声音从来没有离她这么近过,几乎贴着她耳朵。
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语气略有不解,又十分理直气壮问:“你做什么上我的床?”
甘浔一瞬间反应过来了,艰难地坐起来。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她站起来,离开人家的床。
回到沙发上,睡意居然没了。
既有点尴尬,又有点说不明道不清的兴奋。
她的床还是很舒服,前一晚新换的四件套是浅蓝色格的子,不同的是,已经被赵持筠的味道铺满了。
她在被推醒的那一霎那就清醒了,然后闻到。
确实不像是她的床了。
甘浔失眠了。又开始搜索,该怎么帮穿越的古代人回家。
清晨还没怎么睡熟,八点的闹钟就响了,索性不睡了。
简单洗漱,换了衣服下楼。
想着赵持筠今天没有早起还挺好的,可以安心睡一觉。
事实上甘浔闹钟没响时,赵持筠就醒过一次,偷偷开门,看她还睡得香,又关上门。
等到甘浔离家,赵持筠换好衣服出去。
因为昨晚说好,今天甘浔去买早餐,所以洗漱完的赵持筠趴在阳台等人回来。
远远就看见甘浔,她在人群里无论个子还是脸,都很显眼。
赵持筠喊了一声:“甘浔。”
甘浔站在楼底下,抬头看见三楼的旧窗户里露出一张绝色的面容,生出怦然后的陌生感。
不由自主就笑了,扬声说:“准备开饭。”
两人会面,赵持筠却先翻旧账:“你昨夜吓到我了。”
甘浔再次局促:“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不会了。”
反正只有两个晚上。
赵持筠闻言满意入座:“我占了你的床铺,你可有怨气?”
甘浔把包子放进她的餐盘里,豆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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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进玻璃杯,还替她剥了个水煮蛋:“我说有,你分我一半吗?”
她不语,甘浔就笑了,显然也没想等她答案,自顾自吃起了玉米。
没料到赵持筠忽然说:“好,一起睡吧。”
甘浔呛住。
摆摆手,“心意领了。”
“恩典不可推。”赵持筠煞有介事。
甘浔只好敷衍:“晚上再说吧。”
郡主大人虽挑剔,在吃食方面并不严苛,这让甘浔猜到她们古代贵族虽然珍稀物吃了不少,但未必做得多好吃。
所以无论是牛肉馅的包子还是豆腐馅的,赵持筠都很喜欢。
玉米也吃了小半根,但对这个评价就一般了。
“今日我要沐发。”
她吃完提醒,怕甘浔忘了。
甘浔领命,于是二人午睡起来,打了把遮阳伞走去小区门口。
“这家店老板是女的,也有女理发师。”
一进店,甘浔对老板提,“最好你来洗。”
老板看了眼赵持筠的发量,直接说得加钱。
这在甘浔预料之中,换谁也得加钱,就没有讨价还价。
甘浔提前辅导过,赵持筠了解洗头发的流程,故不慌张。
进店,躺下让人沐发,之后起身,坐等人将她头发吹干。
什么也不用做,唯一记的,是不要对人大呼小叫。
躺下前,她看见旁边妇人由一个年轻男子沐发,才知甘浔为什么强调要“女理发师”。
洗完趁空,她对甘浔说:“原来沐发人以男者多,你怎知我不能接受?”
“这还用问,不都是常识,你们古代女人能接受被陌生男人摸头啊?我都不喜欢男理发师,你能喜欢?”
甘浔又不是傻。
“你为何不喜?”
因为男理发师大多太有主见了,他们不是在服务,是在当爹。
甘浔告诉她。
有客人要办卡,过来咨询,老板暂时过去,还没回来。
甘浔坐旁边陪着她:“你发量真多,我特想问,你们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剪头发啊?那你这可不算长。”
赵持筠摇头:“非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修裁,但为齐整妥帖,也该定期打理。”
“我说呢,你们不笨。”
赵持筠拎眉扫向她:“废话。”
甘浔又笑。
吹风机的声音聒噪,赵持筠不喜欢,一直拧着眉。
镜子里的甘浔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时而看手机,时而失神发呆,时而看向她,弯眸眨眼。
赵持筠平静下来。
想到前天夜里,甘浔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跟她谈人人平等与三六九等。那时的甘浔如现在一般,及时安抚了她不安的心绪。
若不能回镜国,好歹还有一个甘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