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莲被打，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顾建设。


    顾建设在气头上，根本不怕，摔门而出，把要进屋的顾乐乐绊倒了。


    他随手把孩子提起来就走了。


    顾乐乐看到妈妈被打，走了过来心疼的伸出小手抚摸妈妈的脸，嘟着小嘴给她吹吹：“妈妈不疼。”


    马小莲抱紧女儿，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问女儿：“乐乐，你喜欢爸爸吗？”


    顾乐乐刚才看到顾建设打马小莲，生气地说：“爸爸打妈妈，乐乐不喜欢爸爸。”


    “那咱们以后不要爸爸行不行？”


    顾乐乐点头：“不要爸爸，乐乐只喜欢妈妈。”


    顾小城从外面玩耍回来，看到马小莲的脸红肿，问道：“妈妈，你的脸怎么了？”


    顾乐乐说：“是爸爸打的。”


    马小莲问顾小城：“小城，如果以后没有爸爸，让你们只跟着妈妈一起生活，你能接受吗？”


    顾小城说：“我本来就没有爸爸，我爸爸已经出车祸死了。”


    马小莲点了点头，让孩子们洗手，准备吃饭。


    ……


    顾建设打了人，出去被冷风吹，脑子清醒了过来。


    知道自己不该迁怒马小莲，但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又是在河东，自己的地盘上，他拉不下面子去向马小莲道歉，就去了老宅吃饭。


    饭桌上，顾长喜说：“建设，你去镇上买一些纸钱，烧给祖宗，让祖宗保佑你万事顺心。”


    顾建设点头，吃完饭就去了镇上，买了很多的纸钱回来。


    ……


    往年，三家都是大年三十那天一起去祭祖。


    今年顾建设不想听到顾长安在祖坟前向祖宗炫耀顾严冬的成就，只叫上顾长喜。


    顾长喜跟儿子同样的想法，两人就一起去了祖坟。


    顾长田看到，问道：“大哥，建设，还没到大年三十，你们怎么去祭祖？”


    顾长喜说：“又没人规定，一定要大年三十才能祭祖，建设有孝心，想提前给祖宗烧些钱花。”


    顾长田说：“大哥你等我一下，我家里已经买好了纸钱，跟你一起。”


    顾长喜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什么事情都跟着老二家，我们家可没有老二家有钱。”


    说完父子俩就走了，完全没有要等顾长田一起去祭祖的意思。


    ……


    顾长田回到家，跟周小娥说起这件事。


    “大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年我们都是大年三十，三家一起去祭祖，这还没到时间，他们父子俩先去了。


    我让他等等我，回来拿纸钱，他们理都不理我。”


    周小娥说：“村里人都是大年三十去祭祖，严冬一家还没有回来，咱们等等。”


    顾长田纳闷：“再过几天就到年了，他们干嘛要提前去祭祖？”


    周小娥说：“缺德事做多了呗，怕被村里人诅咒，求祖宗保佑他们。”


    顾长田叹了一口气：“建设这次确实做的很过分，算计到村里人头上，我一开始还真以为他好心帮助村民们。”


    周小娥说：“真正好心的人，像严冬那样，一声不吭，就捐出一万元钱给学校。哪像建设那样，打着名号说是帮助村民们，结果却是赚人家的钱，被人打也是活该。”


    ……


    从祖坟烧完纸钱回来，顾建设看到马小莲在和面，问道：“今晚吃什么？”


    本以为马小莲还在生气，不会理睬自己，谁料马小莲说：“包饺子和馄饨。”


    见马小莲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顾建设说：“今天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马小莲笑了一下：“没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顾建设弯腰，在马小莲的脸上亲了一口：“媳妇你太大度了，我跟你一起包。”


    马小莲推开他：“不用，我马上就要包好了，你出去陪孩子们玩。”


    顾建设离开后，马小莲包好了馄饨放在一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倒在了在剩下的肉馅里。


    搅拌均匀后，包成了饺子。


    ……


    马小莲把馄饨煮好，喊孩子们过来吃饭。


    然后再煮饺子。


    饺子端上桌，顾建设闻着饺子，夸张地说：“真香！”


    三碗饺子下肚，顾建设摸摸着肚皮说出去消消食，看别人打牌，保证自己不会打牌。


    把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交给马小莲。


    马小莲接过钱点头。


    ……


    给孩子们洗漱好，马小莲一直没睡。


    顾建设一直到半夜才回来。


    一回来就钻进了被窝，抱住了马小莲。


    “冻死我了。”


    马小莲问：“冻得难受吗？”


    顾建设牙齿打颤：“难受，南方气候暖和，突然回到老家，还有一些不适应。”


    “他们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钱都赔给他们了，再来找我，我也不理他们。”


    夫妻俩闲聊了几句，顾建设就睡着了。


    马小莲伸出手指放在顾建设的鼻子下面，发现还有呼吸，表情有些失望。


    ……


    早上，马小莲是被顾建设叫醒的。


    马小莲看到顾建设精神抖擞，满脸诧异。


    顾建设看到马小莲眼底发青，问道：“媳妇，你昨晚失眠了吗？我去煮个鸡蛋给你敷一下。”


    马小莲起来穿好衣服，满脸疑惑。


    昨天晚饭，顾建设吃了三大碗下了老鼠药的饺子，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顾建设主动去做饭，把煮好的鸡蛋拿给马小莲，还贴心地帮她敷眼。


    简单吃了早饭，顾建设就骑车去镇上购买年货。


    马小莲心中纳闷，难道自己是买了假的老鼠药？


    想到有这种可能，马小莲也去了镇上。


    ……


    徐母是南方人，乍来到河东村，看到四处有雪，兴奋得不得了，拉着顾小翠跟她一起堆雪人。


    结果在外面玩的时间长了，冻感冒了。


    顾小翠去镇上给她买感冒药。


    ……


    镇上卫生室。


    马小莲跟医生说自己失眠，买了一瓶安眠药。


    刚出门诊室，就碰到了顾小翠。


    马小莲心中一惊，问道：“小翠，你生病了吗？”


    顾小翠摇头：“徐婶子冻感冒了，我来给她开点感冒药，小莲嫂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突然回来，也不适应家里的气温？”


    马小莲点头，说不放心孩子在家里，便匆匆离开。


    顾小翠开了感冒药，随口问了一句医生：“小莲嫂子哪里不舒服？”


    医生说：“她失眠。”


    顾小翠说：“难怪她有黑眼圈，摊上建设哥那样的男人，小莲嫂子真是有操不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