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建设闻了一下：“真香，我给老宅送一些，让爸妈和孩子们也尝尝。”


    马小莲端来特意留下来的一大碗鸡肉给他。


    顾建设夸赞：“媳妇，你真贤惠。”


    马小莲只是笑笑。


    送完鸡肉回来，顾建设见饭桌上多了一碟子拍黄瓜。


    马小莲吃饭的时候只吃黄瓜不吃鸡肉，顾建设就夹了一块放到马小莲的碗里。


    马小莲端起碗躲开，说道：“这一个月我天天吃肉，腻了，只想吃些清淡的，你多吃点，我特意多放了一些辣椒。”


    媳妇这么体贴，顾建设非常开心，很快就把一盘鸡肉吃光。


    吃完饭，顾建设主动刷碗，还烧好了洗澡水，催着马小莲赶紧洗漱休息。


    ……


    弟弟满月后，谢心悦就带着孩子和保姆回到了南方。


    黄金牙已经在服装厂等候。


    见到谢心悦，忙问：“我要的玉镯找到了吗？”


    谢心悦点头：“找到了，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从老乡的手中购买到。”


    黄金牙也不问谢心悦价格，说道：“S市那块地，我已经帮你付了10年的使用费，到期后再每年缴纳。”


    谢心悦问：“使用费多少？我们给您。”


    黄金牙摆手：“不用了，就用玉镯子抵账。”


    夫妻俩对望了一眼。


    谢心悦已经从顾严冬的口中得知，黄金牙帮他们拿下的那块地有20亩，10年的使用费可是不小的数目。


    打过几次交道，他们倒不用担心黄金牙骗他们。


    因为凭他们自己的能耐，有钱也拿不下来地。


    有了地，手里资金也充足，顾严冬便着手在S市盖厂房。


    ……


    河东村。


    当马小莲再次来例假时，顾建设坐不住了。


    非要拉着马小莲去医院检查身体。


    马小莲说：“就算要检查，你也得我身上干净了再去。”


    顾建设说：“医院的老中医通过把脉就能查出身体的毛病。”


    见顾建设等不及的样子，马小莲只好同意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马小莲很配合，伸出手让老中医把脉。


    老中医说马小莲气血充足，身体没有问题。


    顾建设不相信：“我们的孩子已经8个月了，我媳妇还没有怀孕，我们的女儿喝奶粉，又不在哺乳期。”


    老中医说：“你把手伸出来。”


    顾建设说：“我的身体很健康，以前检查过。”


    老中医说：“你也说了是以前，你妻子以前也生过孩子，既然你们想生二胎，夫妻双方都要检查。”


    顾建设确实想生儿子，就伸出手来让老中医把脉。


    把完脉，老中医说身体有问题的是顾建设。


    他得了无精症。


    顾建设不信：“怎么可能？如果我是无精症，那我的女儿是哪来的？”


    马小莲心中一慌。


    老中医说：“你的无精症是后天胡乱用药造成的。”


    “我没有用药呀。”


    马小莲把顾建设拉到一边，小声说：“是不是你以前给丁小娟下药的时候，也不小心误吃了？”


    顾建设说自己没有吃。


    马小莲说：“你能偷偷给她下药，她为什么不能给你下药？”


    这么一说，顾建设觉得有这种可能。


    既然确定是自己的问题，顾建设就回去让老中医给自己开一些治疗的药。


    丁小娟都能怀孕，想来他也能治好。


    ……


    开了一大包药带回家。


    马小莲每天熬药给顾建设喝。


    喝得他脸色蜡黄，马小莲还是没有成功受孕。


    今天降温，顾建设去柜子里找毛衣。


    拿毛衣的时候，发现柜子的角落有一个纸包。


    顾建设拿过来，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跟他当初给丁小娟用的药相似。


    顾建设清楚的记得，他跟丁小娟离婚后，那些药他都丢掉了，怎么还会有？


    而且是在新房子里。


    这么多天一直在吃苦药，顾建设心情特别烦躁，心里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他拿着药，去了镇上的医院。


    ……


    顾建设出了医院，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了。


    从医生的口中得知，他拿来的药，如果长期服用，会使男性丧失生育功能。


    他感觉天都塌了。


    虽然他嘴上说着，有侄子，他们家就不算绝后，可侄子哪有儿子亲。


    作为一个农村的男人，都想有一个儿子支撑门户。


    顾建设现在不想回家。


    也可以说他害怕即将要面对的事情。


    在镇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一辆卡车从前面的道路经过。


    顾建设认出那是王军的车。


    见卡车是朝着河东村行驶，顾建设忙骑车跟上。


    等他到家的时候，王军的卡车就停在自家门前。


    顾建设猛地推门进去。


    大门发出“哐当”一声。


    马小莲责怪道：“你使那么大劲做什么，吓到孩子了。”


    顾建设看到女儿因为他大力推门，正缩在王军的怀抱里，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女儿。


    “你来我们家有什么事？隔三差五就来我们家，你自己没有家庭吗？”


    马小莲说：“建设，你怎么能这样说，王大哥是过来看我孩子的，他这次过来是给孩子们送苹果。”


    顾建设看着墙角的一袋子苹果，走过去踢了一脚：“我们家又不是买不起苹果，”


    王军起身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马小莲要跟出去相送，被顾建设叫住：“你要是舍不得让他走，就让他留下，我离开。”


    王军赶紧说：“弟妹不用送了，建设心情不好，你好好哄哄他。”


    ……


    马小莲进屋，生气地说：“谁得罪你了，回来就这么大脾气。


    人家王大哥这次运输苹果，特意留了一袋送给孩子们吃，你一回来就给人家摆脸子，以后谁还敢来咱们家。”


    顾建设从口袋里掏出药包，猛地拍在桌子上：“这也是王军给你的吗？”


    马小莲看到后，心中一惊，可面上波澜不惊，叫儿子出去玩，然后拿起来说：“这种事怎么好跟外人说，我没有跟王大哥提过你的病情。”


    顾建设质问：“那这药是哪来的？”


    马小莲说：“我怎么知道。”


    “这药是在咱们家柜子底下找到的。”


    “会不会是小城拿着你的药玩耍，藏在了柜子里，忘了拿出来？”


    “这根本就不是我的药。”


    “不是你的药是谁的，我又不用吃药。”


    顾建设一把抓住马小莲的胳膊：“你还跟我装糊涂，这药是专门杀男人精子的，我对你那么好，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竟然联合外人来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