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些

作品:《佛入红尘软帐

    夜色浓稠,漫天繁星。


    阮予墨顿住脚步,缓缓俯下身。


    安素晚眸光微漾,站着不动,看着云阳高端的小郎君慢慢靠近。


    他用指腹在她唇瓣上用力揉了揉,然后用食指指尖压住她的唇瓣哑声说:“花知意,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些。”


    安素晚挑了挑眉毛,含笑抱住阮予墨胳膊软黏黏的说:“那你打算娶我了吗?你娶我我就同意。”她揉了揉被擦痛的唇瓣,不高兴说:“否则你都说了,又不对我负责,可管我做什么呢。”


    阮予墨眯了眯眸子,终究没有说什么,只缓步向门外方向走去。


    穿过木作长廊,远远看见洛惊羽正坐在阮予墨房间中独酌,阮叔陪立在一侧,不知洛惊羽说了什么,阮叔哈哈大笑。


    安素晚不由大乐,觉得洛惊羽也是个妙人,明明是来当刺客的,刺杀不成,反霸占了主人家的房间,在里面大吃大喝,丝毫不见拘谨惭愧。


    她偏头对阮予墨笑说:“你知道若将这天下男子做个排名,天下女子最想嫁的人是谁吗?”


    阮予墨摇头:“嗯?”


    安素晚含笑道:“江湖上流传着一首打油诗,将天下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分为三类,我学给你听啊:梦里情郎各不同,高阳云端头一重。清冷佛子阮予墨,云在青天水在瓶。红衣翩跹范居然,东宫美女各不同。东魏太子郑景行,杏花树下紫鸾行。莫道柳下佳公子,温润秀拔语含清。”


    阮予墨唇角微微勾了勾:“嗯,这是第一重,第二呢?”


    安素晚笑说:“第二类啊是两个江湖人,这样说的:抛去朝堂江湖事,洒脱君子第二重。素衣染血色如棠,玉指翻云覆雨狂。罗刹半步震河山,踏月无痕山无恙。”


    阮予墨神色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淡淡道:“这是半步罗刹苏踏月。”


    安素晚夸赞说:“没错,是苏踏月,你真聪明。”又继续道:“第二位江湖人说的就是飞雪踏歌洛惊羽啦,接下来的几句是说:雪落青锋映月寒,踏歌笑指万重山。惊羽破云追雁影,素衣沾露浣尘寰。”


    阮予墨瞥了一眼房间中吃喝正酣的男人,点点头:“他以一己之力自九渊惊雷阁手下救出三个门派,原也当得。”


    说起这个,安素晚噗嗤一声笑了:“半步罗刹苏踏月素来神秘,平素贯以面具掩盖真容,他虽身形翩跹,武功高强,惹人遐想,让一众春闺女子心生摇曳,但到底其人太过神秘清冷了些,没有多少江湖女子敢染指于他。”


    她也看了一眼洛惊羽,含笑说:“飞雪踏歌洛惊羽就不同了,长的英俊,潇洒爽朗,你们这些远在云端的贵人摸不到,洛惊羽就是一众江湖儿女心中最完美的归宿,我来大梁前,曾在大邺上京城的小酒馆内听说书先生讲过苗族圣女忘川曲三戏洛惊羽的故事,真真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正倚在圈椅上抱着一坛子酒的人突然侧过半边脸,酒液顺着下巴淌进衣领,他却浑然未觉,只懒洋洋勾起嘴角:“小姑娘,背后论人是非,可不是个好习惯。”


    安素晚勾了勾唇瓣,抱住阮予墨胳膊,笑嘻嘻的仰头说:“你的酒不醉人呢,他喝了一坛子还能听到我说话。”


    阮予墨挑了挑眉,听洛惊羽懒洋洋的笑说:“墨小王爷的酒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女郎议论人的声音比那檐角的风铃还响一些,由不得洛某酣醉。”


    安素晚拉着阮予墨在主位坐下,然后对洛惊羽笑说:“好嘛,洛公子听人墙角倒还反打一耙了,你偷听我讲话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惊才艳艳的洛惊羽面颊上也有了醉意,但素来潇洒肆意,面色一片从容,醉眼打量着安素晚的男儿装,慵懒的笑说:“淡扫蛾眉换皂靴,冠压乌云袖簪花,原是女娇娥变身翩翩少年郎了。”


    安素晚坐在阮予墨和洛惊羽中间,刚一坐下,立马松开阮予墨的手,一双杏眸亮晶晶的趴在桌子上问:“洛惊羽,苗族圣女忘川曲真的三戏于你吗?后来呢后来呢?他甩掉她了还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洛惊羽眉梢轻扬,似有若无的瞄了一眼阮予墨,神色间掠过一丝饶有兴趣的意味,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眸,慵懒问:“姑娘这般关心洛某私事,难不成,姑娘心中的春闺梦里人也有我一个?”


    安素晚重重点头,惊奇问:“奇了,你怎么知道?我随师傅。。。嗯~”


    一句话还不曾讲完,嘴巴忽然被一个鸡腿塞住了,趴着的身子忽然一轻,人已经从洛惊羽和阮予墨中间的位置,换到阮予墨另外一侧。


    安素晚蹙眉看向始作俑者,伸手拿出鸡腿,愤愤问:“阮予墨,你做什么?”


    阮予墨神色淡淡的从怀中取出帕子,优雅的擦了擦手,温声道:“你太吵了,别打扰客人吃酒。”


    洛惊羽拍拍手,放下酒坛子,懒洋洋的眸子有了揶揄探究的意味,一双眸子在阮予墨和安素晚身上来回巡视,含笑凝了阮予墨一眼,笑眯眯的对他说:“墨小王爷不必担心,洛某为人,生平最爱热闹,不怕吵的。”


    然后又转向安素晚,笑的极为荡漾:“姑娘,你刚刚说,你师父怎么?”


    安素晚忙接话道:“不是我师父啦,是我。。。嗯~”


    一勺剥好刺的醋鱼被送进口中,重新将她到嘴边的话堵在口中。


    安素晚幽怨的看向阮予墨,小嘴巴忙着咀嚼掉醋鱼,不高兴的问:“阮予墨,人家洛惊羽都不嫌吵,你干嘛总堵住我嘴巴不让我说话。”


    洛惊羽神色怪异的盯着阮予墨看了片刻,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他如玉的手指做着剥鱼刺的动作,再看看安素晚含怒的小脸。


    眼前万金难买的松针梅花酿都不香了。


    阮予墨神色一派从容,平静又清淡的将剥好的醋鱼放在安素晚碟子中,对上她控诉的眸子,视线扫过已经变成淡淡粉红色的唇瓣,意味深长的挑眉问:“我堵住你的嘴巴了吗?”


    他说的隐晦,但奇异的是,安素晚竟然听懂了。


    安素晚羊脂一般莹白的小脸忽的一片嫣红,低下头轻喃道:“我又没说那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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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堵嘴巴。”


    洛惊羽显然吃惊不小,饶有兴趣的看看狐狸一般的阮予墨,再看看炸毛的安素晚,很想兴奋的扇一扇折扇,可是他没有。


    他颇为遗憾的看看自己双手,然后笑的一脸荡漾:“姑娘,那种堵嘴巴,是哪种啊?莫非两位?”


    阮予墨淡淡瞥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一派闲适优雅的清声说:“洛公子想知道什么,本王讲给你听如何?”


    洛惊羽哈哈一笑,想着谁敢让大邺靖王府的墨小王爷亲自讲故事啊,活的不耐烦了吗?


    他拎起酒坛子,爽朗一笑:“还是算了,想来这酿酒的方子也是复杂的很,洛某可做不来这样精细的活。”


    阮予墨极温和、极好说话的点点头:“如此,本王不常酿酒,我这宅院中倒还留了两坛子,洛公子走的时候可以带上。”


    安素晚不乐意了,拽住阮予墨衣袖眼巴巴的问:“我也要喝,阮予墨,我还没尝过你酿的酒呢。”


    阮予墨安抚的看了她一眼,含笑温声道:“王府中还有一些,过些时日我们回了王府,让你喝个够,如何?”


    安素晚眼神立马晶亮起来,兴奋的问:“真的吗?”她伸出小指,笑眯眯道:“拉钩,谁反悔谁是小狗。”


    阮予墨眸光微漾,看着她伸出的小指,轻轻嗯了一声,伸手缠住她的小指。


    安素晚圆满了,又眼巴巴的问:“我今晚能喝吗?”


    阮予墨将扒好的鱼肉放进她碟子中,温声说:“你才刚刚断了药,喝酒容易落下疤痕,你想要变成小花猫吗?”


    其实以安素晚的医术,就是毁容了,她也能让皮肤恢复到光洁的样子,只是阮予墨柔声诱哄的样子实在太过诱惑,她一时忘记自己就是个高明医者的事实,立马摇头说:“不要,我不要变成小花猫,不喝了。”


    阮予墨轻轻嗯了一声,将鱼肉放入她碟子中,满眼温柔:“阮婶做的醋鱼也是好吃的,你这几日身子虚,多吃些。”


    洛惊羽觉得,今天的下酒菜可太美味了。


    他奇异的看着阮予墨,朗声说:“墨小王爷原来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真是让洛某刮目相待。”他视线扫过安素晚,挑眉问:“世人传言,有位年轻的小郎君破了小王爷‘天地覆载局’,想来就是这位姑娘吧。”


    阮予墨眸光温暖,看了一眼安素晚,点头说:“是她,只是本王身份特殊,身边有女子总是不便的,还请洛公子不要声张。”


    洛惊羽眨巴眨巴眼睛,无辜摊手说:“可是洛某酷爱饮酒,若酒后失言可怎生是好?”


    阮予墨给安素晚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牛乳茶,鸦婕垂覆,轻缓开口:“洛公子意图刺杀本王,本王不才,不论朝堂、江湖还是民间,总还有些拥戴者。。。”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洛惊羽忙笑说:“洛某玩笑,小王爷放心,便是蚀骨焚心,洛某也定会将这个消息烂在肚子里。”


    阮予墨淡淡一笑,举杯说:“如此,洛公子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