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作品:《太傅大人今天生气了吗?》 “谢瑜!你好大的胆子!”萧玉柔伏在谢瑜背上挣扎,红着脸喊道,“就会使这一招算什么本事,你等本宫找到机会,定要狠狠的治你的罪!把你扒光了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莺儿打从一开始就在一旁围观,下巴都快被惊到脱臼,此刻见谢瑜此等胆色,更是如遭雷劈一般,石化在原地。
谢瑜临走前还吩咐了一句:“今日公主若完不成课业,不许为她预备吃食。”
莺儿愣了半天,才喃喃地应了一声。
·
谢瑜就这么水灵灵地将她扛到了书房门前,他自动忽略门口值守小丫头见鬼似的目光,迈步进去,将萧玉柔放在了圈椅上。
萧玉柔简直要气得发狂,这一路上有那么多下人,这叫她面子何在?威严何在?当下火冒三丈,对着谢瑜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口。
“嘶……”谢瑜眉间轻皱,看着自己胳膊上毛茸茸的小脑袋,声音清和:“殿下属狗?”
萧玉柔不理他,下口又使了使劲。
谢瑜却未动,淡声警告她:“殿下,松口。”
萧玉柔不理。
谢瑜皱眉叹气,伸出一只手,对准萧玉柔胳膊上的麻筋,轻捏了一下。
“啊!”萧玉柔胳膊上又酸又麻,吃痛一声,松了口。
“你大胆!”萧玉柔怒目道。
谢瑜目色平淡:“殿下咬人,比臣更大胆些。”
萧玉柔手上一阵酸痛,她揉着胳膊,倔强道:“本宫咬你是看得起你。”
谢瑜淡然不语。
萧玉柔窝了一肚子火,可她却又不能真的拿谢瑜怎样,只能咬他一口出出气,此刻微微喘着,撅着嘴,目色不善地盯着他。
谢瑜倒是呼吸平稳,蹲了下来,肃声道:“殿下可知错?”
他的目光清冷,犹如沉寂多年的寒潭,虽是半蹲下来仰视萧玉柔,却莫名带着一股上位者的从容与威压。
萧玉柔不语。
谢瑜却轻轻颔首:“知错便好。”
萧玉柔撇嘴,将头偏过一边。
外头晴光大好,映得她脸红扑扑的,一双樱桃般的红唇嘟起来,美得浓艳热烈,叫人见了心生爱怜。
谢瑜视线落在胳膊上的那一圈牙印,喉结微动,他压下心中异样的情绪,闭了闭眼,起身正色道:“今日习字,”他指着桌上的字帖,“之前殿下找人代写,所以此前的进度统统不作数,还请殿下从头开始,前日公主贿赂本官,先罚抄写十遍《德经》。”
萧玉柔刚要抗议,便听见谢瑜道:
“今日若是写不完,不许吃晚饭。”
“你,凭什么?”萧玉柔愤然道。
谢瑜不急不徐地翻开书册,将《德经》的第一页摊开在萧玉柔面前,淡淡道:“臣第一次见公主时便说过了,臣可掌罚。若是殿下不满,大可以去寻太皇太后,臣绝不阻拦。”
萧玉柔闻言,顿时蔫了下来。
此时才刚平息林佑宁一事,太皇太后当着百官的面,给谢瑜赐宅,让他好好教导公主,若是第一天就哭哭啼啼地去找她,只会让那帮言官不满。
毕竟平息此事也费了不少功夫,她也还有蛊虫一事要查,谢瑜这架势,都敢把她从床上薅起来,若是跟他对着干,恐怕真能折腾一整天……
萧玉柔想到这里,便不再斗气,抓抓头发,不情不愿地拿起了笔。
谢瑜点头:“如此甚好,从今往后,殿下做六休一,臣下朝之后便会来公主府监督公主。”
萧玉柔小嘴一撅,阴阳怪气道:“那可真是谢谢你全家啊?”
谢瑜一本正经:“殿下不必客气,赶快写吧。”
萧玉柔本想气他,却反倒被他一噎,冷笑道:“好,写就写。”
不就是写字吗?呵。
说罢,她扯来一沓纸,气鼓鼓地在纸上画了一只王八,并在王八壳上写上谢瑜的大名。
谢瑜垂眼看去,神色漠然,将纸张拿起,揉成一团:“重写。”
萧玉柔来了劲,也不说话,变本加厉地在纸上画了好几只,每只上边都写上了谢瑜的名号。
谢瑜淡然垂眸:“殿下若是还这样,今日的晚膳就不必要用了。”
说罢,谢瑜拿来了一张凳子,放在萧玉柔边上,安静地坐下。
萧玉柔不去理会,自顾自地又画了好几张,甚至还举起来一张张给谢瑜过目,可他却巍然不动,像个无悲无喜的菩萨一般。
萧玉柔不由得仔细去瞧他。
只见他生的仙姿玉质,清逸绝尘,俊美的眉目间透着成年男子独有的稳重,一袭浅淡如月的银丝宽袍,墨发轻束,发带飘然,光是坐在那就是一道极美的风景。
萧玉柔心中感叹:此人不开口时简直秀色可餐,一开口便惹人讨厌。
谢瑜神色淡漠:“光阴有限,殿下若是想把时间花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臣也无话可说。”
萧玉柔见他如此,自觉无趣,撇了撇嘴,枯坐了一会后,便果真提笔,磨磨蹭蹭地开始抄写起来。
日头渐渐高升,不知不觉间已经临近午后。
萧玉柔难得全神贯注地做些什么事,外头日光明媚灿烂,斜斜透过窗棂斑驳地打在书案上,她手中的毫笔轻轻地动着,心中的浮躁渐渐地被笔锋抹平,往日俏丽骄傲的眸中多了一丝沉静,待更漏又响了一遍,她终于抄完,将笔一放,长舒了一口气。
谢瑜起身,拿起她抄写的《德经》,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前几遍甚是杂乱,但到了后边,字迹渐渐变得工整,到了最后,甚至于落笔都流畅许多。
尽管还是不够看的,但对于萧玉柔这样‘不学无术’的金枝玉叶来说,实属不易。
谢瑜终于颔首,眉头舒展:“如此甚好,望公主再接再厉。”
萧玉柔一口气抄完,中途连休息都不曾,早已坐得有些腰酸,她揉揉眼睛,面带疲色地打了个哈欠:“既然如此,本公主要回去补觉了,太傅大人请回吧。”
“殿下稍等。”谢瑜道。
“何事?”萧玉柔半阖着眼道。
谢瑜正色道:“过些时日宫中事务甚多,先要去祭祖,然后便是中秋,宫内按照惯例会举办中秋宴,太皇太后吩咐殿下明日进宫商讨各项事宜。”
萧玉柔略略讶异:“本宫?”
往年宫内也有各色大小宫宴,萧玉柔从来也没听说哪回要她进宫商讨的。
“正是,”谢瑜颔首,“此次与往年不同,北疆会率使团进宫朝贺,届时文武百官都会到场,中秋宴与使团的接风宴会一并举办,按照惯例,太皇太后许会让殿下献艺。”
萧玉柔闻言神色略有些不自然,默了一息,才道:“原来如此,本宫明日进宫一趟。”
谢瑜敏锐地捕捉到萧玉柔的神情,他眉间微动,开口道:“献艺一事还请公主放心,臣会尽力协助公主准备,不会让殿下为难。”
萧玉柔闻言一愣,须臾过后,眼中流露出些许复杂,还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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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谢瑜将事情简单又交代了两句,起身便打算走,但瞧着她的样子,不免忧心,他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嘱咐道:“殿下须早睡早起,作息有节,否则于身体无益。”
萧玉柔嘟囔了一句:“啰嗦……”
…
待谢瑜走后,莺儿赶忙进来,拉着萧玉柔关切问道:“殿下?殿下可还好,方才您可有磕碰到?”
还没说完,莺儿的眼眶便微微有些发红:“太傅大人也真是的,殿下毕竟金枝玉叶,怎能如此……”
萧玉柔见她要哭,心顿时软了下来,摸摸她的后背:“哎呀,有什么好哭的嘛?本公主岂会是那种吃亏的人?刚才本宫画了好几只王八,写的都是他的名……”
莺儿抹着眼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萧玉柔宛如一只得逞的狐狸,得意道:“这回本宫画纸上,下回他若是再敢造次,本宫就画他脸上!”
莺儿终于笑出了声,她擦擦脸道:“也怪奴婢,若是督促您早些睡就好了。”
萧玉柔摇头笑道:“本宫失眠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莺儿点点头:“奴婢睡前给您按按头,兴许就好睡一些。”
萧玉柔点点头,忽想到什么,道:“这也是个不错的机会,明日进宫,倒是可以问问宫太医蛊虫一事。”
莺儿应了一声,道:“奴婢方才在门外听见了,这回的中秋宴还有前来朝贺的使臣,似是格外隆重?”
萧玉柔点头:“正是呢。”
莺儿闻言,小心地觑着她的脸色:“殿下……若是太皇太后让您献艺,您可愿意去?”她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萧玉柔闻言,神色微黯。
莺儿连忙道:“那便不去了,哎呀,奴婢才想起来,府上的厨娘最近新研究了几样菜式,都是您喜欢的口味,昨日她还嚷嚷着想让您试试呢,您待会可要尝尝?”
萧玉柔眨眨眼,方才的沉郁之色仿佛从未出现过,若无其事地笑道:“好呀。”
·
翌日,萧玉柔简单收拾妥当后便进宫去见太皇太后。
寒暄一番后,太皇太后果然提起要萧玉柔献艺一事。
太皇太后道:“柔柔,祭祖过后不久便要迎接使团,先帝的几个公主郡主都已经出嫁,献艺一事便只能由你来,不拘泥于琴棋书画,你只当玩玩解闷,我大周兵力强盛,无须事事压人一头。”
萧玉柔眸色微黯,还是回道:“是,皇祖母,柔柔一定用心。”
太皇太后闻言笑道:“好。”
之后众人便说起了祭祖一事并外邦朝贺礼制的事情。
过了快两个时辰,方才商讨完毕,萧玉柔出来时已夕阳西下。
她看了看天色,赶着太医院交班之前,去找宫太医询问了蛊虫一事。
宫太医曾驻守南疆,对蛊虫一事倒还了解。
原来,这南疆部落众多,蛊虫也是一个寨子一个养法,所以破解之法也不同。
养蛊时一般都会喂给蛊虫一些寒凉的药材,若想逼出蛊虫,则需要吃一些与之相冲的药材,蛊虫受不了,便会破皮而出。
可难就难在,要找到这只蛊虫当初吃的是哪几种药材,才好对症下药。此虫是钱氏母女所下,但她们生在大周不可能会养蛊,源头恐怕还是在兖国公府……
萧玉柔出了太医院,心中思绪有些乱,忽听见一阵哭声,抬眼一看,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