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她要给三弟做妾啊?”

作品:《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

    闻蝉一听这话,面上惊恐没掩住,立刻向身边谢云章望去。


    完了,忘记和人提前通气了。


    齐婉贞要入府做平妻的事,除了当日老太太和自己,并未有旁人知晓。


    以致此刻,一大桌人都屏息安静下来。


    二公子对妾室通房之事素来熟络,只是听见齐婉贞的名字,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兴许真是酒意上头,他看一看自己的三弟,又看看贴在三弟身侧的娇人儿。


    “什么婚书?三弟不都有媳妇了?难不成那齐小姐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做我们谢家媳妇不可?”


    说完,在众兄弟间扫了一圈,“谁娶?老五?”


    除了谢铭仰,最大的老六也不过十二岁,远没到娶亲的年纪。


    而谢铭仰并不理会,提起起酒盏啜一口,目光暗暗流向棠茵。


    棠茵显然不这样觉得,面带疑惑。


    “老五开年还要科考呢,他急什么!”最终还是国公夫人出声,“实在是,咱们三郎太出众,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二公子本就喝得眼花耳热,听她一个劲打哑谜,立刻催促:“母亲,您把话说明白些呀!”


    众人目光都聚向国公夫人。


    谢云章手臂一紧,肩头顺人力道低下几分,耳内涌入丝丝缕缕的热气。


    一转头,又对上她心虚急切的面容。


    实在没忍住,他扬唇低笑一声。


    闻蝉被他这声笑得摸不着头脑,偏此刻也不得好好掰扯一下此事,引她暗骂自己昨夜怎么不知留点力气和人说话。


    上方,国公夫人目光睇下来。


    “三郎媳妇,不如你说?”


    闻蝉立刻作怕事状,摇了摇头,一副半分主见没有的模样,往男人身后藏。


    最终还是老国公不耐烦了,“有什么屁快放,你说我说的,谁说不是说!”


    他今日喝得也不少,话语逐渐变得粗鄙。


    国公夫人一瞧闻蝉那畏缩样,气就不打一出来,“好,那就我来说。”


    “婉贞那孩子,自打三郎当年悔婚,便痴心不改,一直等着三郎;这些年苦苦熬过来,反倒将自己给耽误了。”


    “老爷,此事说到底,是咱们国公府不对。”


    老国公眯眼听着,倒没听出什么错处,从鼻腔挤出一声“嗯”,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国公夫人便又道:“我已问过那孩子的心意,她只求陪在三郎身侧,名分什么的,都不讲究。”


    “这么说,她要给三弟做妾啊?”


    又是二公子先出声,戏谑中带了些不敢置信。


    剩余女眷则是面面相觑,有种不知该说谁疯了的无力。


    国公夫人又道:“妾说出去不太好听,我思量着,以平妻之礼,将她从正门迎进来便是。”


    那不还是妾吗?


    众人腹诽着,却又到底事不关己,抓了把面前干果,算是彻底看起了热闹。


    国公夫人去看谢云章,见他始终一言不发,又道:“就连前几日三郎不回家的时候,我问起婉贞,婉贞也绝无二心的。三郎,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能辜负人家。”


    谢云章还是什么都不说,默默转眼看向身侧的闻蝉。


    国公夫人又立刻道:“此事,你媳妇是点过头了的!”


    闻蝉眨一眨眼,勉力挤出两滴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媳全凭母亲做主。”


    国公夫人往日对儿媳是什么做派,众人心知肚明。


    正房娘子想不想夫君有个平妻,众人亦是心知肚明。


    故而哪怕闻蝉当日的确默认了,此刻这盈盈垂泪的模样,大家也只当是主母赶鸭子上架,逼着她不得不点头罢了。


    国公夫人也品出几分这个意思,余光环视一众儿女,心底总觉哪里怪怪的。


    心一横,干脆将老太太也搬出来。


    “此事,也已告知过老太太。”


    “别——”老太太为儿孙事连病两场,时不时便要闭目养神,这会儿睁眼道,“我说了,这事儿不小,得再好好议议。”


    推来推去,想齐婉贞进门的“主谋”还是她,没得跑。


    可就这临门一脚了,国公夫人清咳两声,挺了挺脊背,尽力摆出一家主母的威严。


    “三郎,你怎么看?”


    分明是给他娶个平妻,他却是一桌人里最安静的那个。


    默不作声饮完面前盏中酒,他在众人注视下噌地起身。


    “既然母亲已安排好了,儿子全听母亲的便是。”


    说着最恭谨的话,下一刻,他却跨出席位,向老太太和老国公请罪,声称不胜酒力要回去了。


    谁看不出来?他这是不高兴了。


    闻蝉也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样,向众人道别,追了上去。


    看这架势,回屋少不得一阵大吵。


    家宴一旦有人离席,再热闹的气氛也难免冷下几分。


    没过多久老太太也体力不支回去,席面也就彻底散了。


    棠茵被阿霁扶着,慢慢往海棠居走。


    听见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作为家中唯一没有娘亲庇护的姑娘,海棠居很偏,和家中园子几乎就一墙之隔,根本没人和她同路。


    谢铭仰走到身侧时,趁天黑无人,握了她的手。


    棠茵心头带动手臂一起颤,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也不是没握过对方的手,四五岁不讲男女大防时,她时常牵着这个学不会说话的“哑巴弟弟”出去玩。


    只是经历过镜室一遭,棠茵只觉是被毒蛇缠上了。


    使劲挣了挣,还是没挣开。


    “今日是除夕。”清润的嗓音在身畔响起。


    少女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重重舒一口气,只用沉默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谢铭仰自顾自又道:“我陪你守岁。”


    谁要你陪四个字,卡在嘴边没出口。


    其实倘若他不说,棠茵或许就早早睡了。


    她两个哥哥早已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母亲早年在庄子上过世,连两个虽然不算亲近但年纪相仿的姐妹也已出嫁。


    寂寞冗长的夜,根本无人作伴。


    棠茵始终没说好或是不好,只是任他牵着自己,走这长长的,回海棠居的路。


    她低着头,谢铭仰看不清她的神色,却难得,对她袒露自己的心声:


    “三嫂说,倘若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就不能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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