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筹备了这么久，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捞着，反倒给许大茂做了嫁衣？


    这不是白折腾了吗？


    刘海中连忙摆手，大声道：“大家伙再好好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许大茂还太年轻，他完全没有处理邻里之间矛盾的经验，而且我当了这么多年的二大爷，即便是算工龄，也该我升一升了。”


    阎埠贵连忙跟着说道：“我也一样！”


    听到这话，许大茂心中鄙夷，随口回了一句：“二大爷，你以为这里是工厂？还玩起工龄来了？”


    “再说了，你在轧钢厂干了那么多年，结果不仅没能升上去，反倒还从七级锻工降成了六级，这你咋不算工龄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刘海中怼得哑口无言。


    当初在轧钢厂，他连续参加了好几次工种等级考核，结果全都没能通过，工种等级也只能一直停留在七级锻工这个阶段。


    原本他还以为将来自己还有机会，可谁知道封修来了轧钢厂之后，竟然把他的七级锻工资格都给折腾没了。


    刘海中这边说不出话来，阎埠贵却忍不了了。


    他再也压不住自己的声音，大声道：“那我呢？我又怎么说？”


    许大茂觉得有些好笑：“你还想说什么？二大爷都没能升上来，难道你还想往上升？要不这样吧，以后你和二大爷并列，你叫‘2号二大爷’，二大爷是‘1号二大爷’。”


    阎埠贵一拍脑门，恼羞成怒：“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搞上1号、2号了……算了，不和你们瞎折腾了，我还要回家备课，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说着，阎埠贵就要离开中院。


    结果刚刚走了两步，就被许大茂拦了下来：“三大爷，你先别急着走啊，这边的事情还没有拍板呢...我当一大爷这个决议，大家伙都已经举手同意了，那就劳烦您和二大爷宣布一下吧。”


    杀人诛心啊！


    阎埠贵和刘海中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有苦说不出，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个苹果塞在喉咙里一般，憋得难受。


    许大茂也没有催促，就站在桌子旁边静静地看着两人。


    直到两个人实在受不住许大茂的目光，才终于开口...


    先是刘海中敲了敲桌子，无奈道：“咱们院子是讲民主的，既然大家伙都同意，那我也没有意见。”


    阎埠贵也无力地摇了摇头。


    刘海中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许大茂就是一大爷了。”


    许大茂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意，然后用力拍了拍手，大声道：“来，大家伙鼓鼓掌，给我一点鼓励...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坐下了啊。”


    “等这周末，我去买几十斤瓜子，每家每户都分一点...算一大爷给你们的福利。”


    说完，许大茂擦了擦桌子旁边的那把椅子，然后便坐了下来...


    这里原本是属于易中海的位置，不过现在已经是他许大茂的了。


    不止这张板凳是他的，就连“一大爷”这个名头也成了他的。


    这时，秦淮茹再次开口：“许大茂，那你现在是一大爷了，那一大娘怎么办？以后我们该怎么称呼她？总不能还叫她一大娘吧，这不是叫乱了吗？”


    “再者说，你的年龄比我还小好几岁，我管你叫一大爷，这也叫不出口啊。”


    听到这话，许大茂嘿嘿一笑：“秦姐，你可以继续叫我的名字，不只是你，大家伙以后也都可以继续叫我许大茂或者许科长，只要你们心里把我当成一大爷就好了。”


    “至于一大娘，她不是姓陈吗？以前都叫她易陈氏，是易中海当上了一大爷之后，我们才改口叫了一大娘，那以后当然要改回去，继续叫她易陈氏了。”


    围在周围的邻居们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感觉这话有道理。


    另一边，一大娘回了自家之后，就一直趴在窗户缝那儿偷偷观察着外面全院大会的情况，许大茂等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在她的耳中。


    “该死的许大茂，臭不要脸，和刘海中、阎埠贵一样，都不是东西！”


    一大娘气得表情都有些扭曲了，随后又忍不住跺了跺脚，抱怨道，“都怪我们家老易，非要和封修作对，竟然还拉着刘海中去捉奸...现在好了，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还连累我被邻居们瞧不起。”


    一大娘...不对，现在应该叫易陈氏，重重地叹息一声。


    她现在孤家寡人一个，面对这种情况根本无力反驳。


    “看样子只能等我们家老易被放出来之后，再从长计议了。”


    易陈氏心想：“等他回来，我一定得改改他的脾气，以后可不能再和封修作对了...封修可是大人物，我们家根本就惹不起的。”


    ...


    没过多久，全院大会彻底结束，众人纷纷散去。


    许大茂朝着秦淮茹打了个招呼，点头哈腰地感谢了一番...


    如果不是秦淮茹在一旁配合，他说不准还得多费许多口舌才能坐上这一大爷的位置。


    随后，许大茂又来到了封修的家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把门锁上。”封修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许大茂轻轻地推开房门，然后把鞋底在门外蹭了蹭之后，才抬脚走了进去。


    “厂长，我来和您汇报一下全院大会的结果。”


    封修面带笑容，朝着他看了一眼：“汇报就不用了，全院大会就在我家门口开的，我还能听不到不成？恭喜你啊，许大茂，成了咱们院子的一大爷。”


    一听到封修说一大爷这三个字，许大茂吓了一跳，连忙躬下身子，谄媚道：“厂长，我哪敢让您叫我一大爷，我挤上这个位置，就是不想让刘海中和阎埠贵烦到您。”


    不得不说，许大茂这个小子拍马屁确实有一套。


    从他进门之前在门口蹭了蹭鞋底，就能看出他很能给领导提供情绪价值，这样的人也确实招领导喜欢。


    这时，许大茂注意到了平铺在桌子上的图纸，他的余光只是扫了一眼，便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这个举动让封修更加满意...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才。


    “四九城军区炮兵连的那位周晓晨周连长，你还记得吧？”封修突然问道。


    许大茂连忙回道：“当然记得！当初您开车压死了聋老太太，军区那边派人过来，就是那位周连长带的队，我当时和他打了个照面，也说上了几句话。”


    “后来那位周连长到咱们厂子里找您，我也见过他几次，不过都没怎么说得上话。”


    封修点了点头：“他和我念叨过一次，说想和你认识认识...明天我约了他在国营饭店喝酒，一起的还有赵老身边的陈秘书，到时候你陪我一起过去。”


    一听到这话，许大茂大喜过望，差点当扬就给封修跪下磕一个！


    他许大茂何德何能，封厂长竟然肯强行把他的社交圈子拉升一个等级！


    不对，这可不是拉升一个等级那么简单啊。


    “厂长，我许大茂赴汤蹈火啊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