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绫辻小姐，难道……”


    众人这时不敢置信地看着看起来很娇弱的绫辻……


    虽然白石还没有出示任何证据、也强调了只是“推理”，但是……绫辻一直也没有出言反驳，这时反而脸色阴沉地保持沉默！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真正想要支撑这种可能性的话，还需要证据。”白石淡定地强调道。


    山村这时立刻说道：“是！我们群马县警，也会进一步……有针对性地搜查！”


    这种“可能性”被揭开之后，“针对性地搜查”也就容易了很多。


    比如要实现“爬过尸桥”的动作，尸体的衣物上，很可能能找到绫辻外衣的纤维，比如绫辻是否有氰化物的购买记录，再比如绫辻与两位死者，是否存在什么矛盾……


    当然，两人本来就是演员与经纪人的关系，衣服占到相互的纤维，并不能说是什么确凿证据，至于购买记录、动机等等，就更不能算是充分证据。


    不过只要间接证据够多，迟早能排查出直接证据，而且只要间接证据足够，也是能申请逮捕证、搜查证的……


    而绫辻也没有再负隅顽抗——从手法被推理出来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应该能找到吧……证据什么的。”绫辻这时自己坦然一笑道。


    听到这话，大家当然明白，她这算是承认下来了！


    “绫、绫辻……为什么？你不是大门的经纪人吗？”明石震惊地问道。


    虽然明石之前也说过，加纳总是“欺负”绫辻，但是在明石看来，她和大门的关系，还算融洽才对。


    “不只是经纪人哦……”绫辻这时惨然一笑道。


    “诶？”


    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绫辻说道：“我们已经在一起四年了，不过……半年前开始，他和加纳复合的传闻，就甚嚣尘上！


    “一开始的时候，他解释说是炒作，的确这也符合他的身份，他现在的情况，的确需要这些，我虽然不太舒服，但也没有制止……


    “不过之后情况却越来越不对，加纳甚至开始不再掩饰对我的敌意，他对此甚至也没有制止。


    “我还是选择相信他，直到……他居然向会社申请，要换掉我！”绫辻说着，露出了怨毒的表情。


    果然，是情杀。


    能如此处置尸体，一般动机可支撑不了，绫辻这妥妥是黑化了。


    柯南也不得不承认……


    这次白石不是“凭身体”赢的。


    柯南之前虽然也已经有些思路，开始怀疑绫辻，但是“用尸体做桥板”这件事，还是很难想到的。


    可以说两人之前“盘逻辑”是一样的，都是用“排除所有不可能”的方式，将怀疑的目标，放在了绫辻身上。


    可是接下来，白石更早想到了她的手法……


    虽然柯南还是可以找借口，比如健康医学专业的白石，更了解尸僵的情况，但归根结底，知识面也是能力的一部分！


    ……


    看着山村将绫辻带走，剩下的众人也已经沉默。


    “看来这次宣番只能到此为止了。”白石感慨了一句。


    不过比留田这时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硬着头皮说道：“不！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多耽误各位一天时间，将这个宣番剧本录完吧！”


    “嗯？都已经这样……还能开播？”白石也很惊讶——男女主直接被双杀了，这剧还能行吗？


    “我会去争取！”比留田义正辞严地说道。


    的确，男女主被双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看点”。


    如果电视台方面的领导，没什么节操、甚至是想要利用这一点的话，这剧说不定真能正常播出来。


    但凡换个场合，白石肯定不帮她吃这个人血馒头！


    不过……


    对于比留田来说，这不仅仅是一顿“人血馒头”，也是给当年的事情一个交代！


    这次的宣番剧本，就像是正式电视剧的前传一样，在这里揭开冰室一圣的死亡真相，也算是大门和加纳给当年的错误买单……


    考虑到这点，白石没有拒绝。


    ……


    最终在8月10日，周四，白石才回到东都。


    当然，工作的事情倒是不必担心。


    毕竟来这里配合拍摄，本来就是总厅安排的工作！


    而且……


    三天以来，米花町没有发生任何恶性案件！


    “毛利侦探不多在群马玩几天吗？”白石见小五郎也要离开，不由地感慨地问了一句。


    “嗯？说起来……呃，不了，事务所也已经关了好几天。”毛利本来很心动，不过见小兰瞪自己，他也反应过来——没钱。


    “是吗……”白石也很遗憾。


    ……


    白石回到东都后，先回警视厅，来宣传课“交差”。


    “社课长，你交给我的事情，我可是给你办得圆满了！”白石特地说道。


    社这时头疼地说道：“我知道……新闻里报了。”


    为什么你去配合宣番拍摄，也能出这么大事情？


    不过不论怎么说，白石这次是配合宣传课的工作，社也算是欠了白石一个人情！


    “周末白石警视正要去参加辛多拉集团的茧的发布会吧？”社意有所指的问道。


    “没错，不过只是陪别人去，不算被邀请。”白石表示，自己在发布会上可做不了什么。


    对于辛多拉集团，没有邀请自己，白石也只能说，这些外地企业太没有礼貌了！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也就罢了，白石知道自己只是警视正，放在整个警界、不算什么大人物，可问题是……


    这发布会就在米花市政大楼举行——也就是森谷帝二炸的那个。


    一些炸弹而已，当时或许看起来很吓人，不过对于摩天大楼来说不算什么，不会炸几下就成了危楼，修一修还能用……


    合着就在米花町，你们都不邀请一下我这个署长？


    甚至连安保工作，都是直接交给了“首都安保会社”，故而米花署也没有得到消息，白石听绫子说起地点就在米花町时，也稍有吃惊。


    如此一来，白石有必要参加一下的理由，也就又多了一个——毕竟即使安保不用米花署，可是……一旦出什么案件，也还是要米花署出警！


    社也没期待要白石做什么，只是提醒道：“说起来辛多拉集团，还邀请了不少政界、警界的高层，诸星副总监好像也会带孙子去。”


    白石闻言神色微动，不过没有多说什么——这和白石又没什么关系！


    “那就……希望那孙子玩得开心吧。”白石很真诚地说道。


    社：……


    “茧”说到底是游戏设备，有小孩子去很正常，白石能怎么样？揍那孙子一顿吗？


    白石之所以主动要参加这个发布会，主要还是因为对“贝克街的亡灵”的些许记忆——到时候“诺亚方舟”很可能会“造反”。


    虽然最后问题应该是解决了，但是……


    白石不能将希望放在“如原作一般”的解决方案上，还是要自己亲自在场才更保险，而且白石还担心会发生一些剧场版情节之外的事情。


    ……


    晚上白石和绫子约会时，也提起了“茧”的事情。


    “可惜茧现在只有一台完成体的设备，不然我们也可以进去试一试了。”绫子也很好奇的样子。


    “嗯？只有一台设备？”白石闻言一愣——白石隐约记得，当时进去了很多孩子才对。


    “不是一台设备……是只有一台完成体！受限机体有很多，辛多拉集团在发布会上，就带来了五十台，不过受限机体只能令十岁以下的孩子，进入茧的世界。”绫子解释道。


    “十岁？这是怎么算的？总不会是茧舱的空间限制吧？”白石纳闷道。


    “不，好像是说，人类在成长中，脑波会渐渐变化……虽然诺亚方舟是一年顶得上人类五年的超级人工智能，但现在也才刚刚学习过两年，也就是相当于人类的十岁。


    “除了弘树生前完成的一台‘茧’之外，其他机体只有‘比和诺亚方舟年纪小’的孩子可以进入。”绫子说出了辛多拉集团给出的理由。


    白石这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找那么多孩子来发布会——如果只是“游戏”的话，很多成年人也喜欢，职业玩家大多也是成年人。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限制……


    “弘树啊……想不到辛多拉集团，到现在都还无法弥补他的去世吗。”白石不由地感慨了一句。


    一个十岁的孩子去世，居然令辛多拉集团，至今都无法替代他的作用……


    可惜白石已经忘了，弘树为什么自杀，甚至对于弘树究竟是不是自杀，都已经没有印象——可能弘树的死，就是这个剧场版的主线？可惜白石只记得，柯南一行人，进入到了“茧”的虚拟世界中，去近代伦敦，去抓什么开膛手杰克。


    至于什么完成机体、受限机体什么的，白石也不记得原作中有没有这样的设定。


    只是隐约记得，原作中应该也是一群孩子，加上一个小兰……


    另外说起人工智能，白石更担心的，其实是之前的“詹姆斯”。


    长江在临终前，将“詹姆斯”的约束性指令全都解除，放任“他”进入互联网，可以随意地备份自身……


    对此，白石也问过悠斗——悠斗虽然没有这种级别的技术力，但还是能理解这种情况的。


    简单地说，这也就意味着，基本没有任何人能再注销掉“詹姆斯”！


    之所以有一个“基本”，还是因为无法排除“核大战”、“文明重启”这种可能性。


    总之只要人类还在信息时代，互联网没有彻底瘫痪掉，“詹姆斯”就不会消失。


    白石还不知道，这个“诺亚方舟”和“詹姆斯”比起来怎么样。


    不过听辛多拉集团自行披露的信息，白石觉得应该……差不多！


    毕竟辛多拉集团也说，“诺亚方舟”也是“以人类五倍的速度成长”，而且比“詹姆斯”已经多运行了一年，现在相当于十岁的孩子。


    至于“詹姆斯”会怎么样，白石也无法揣测……


    虽说长江作案的动机，就是“詹姆斯”只想做大侦探、不想加入犯罪团伙，但是……毕竟那可是互联网，一个五岁的小孩，学坏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另外……


    此前原佳明那里，白石的信息被提前删除，令“乌鸦军团”扑了个空。


    这事儿白石主要的怀疑目标，也是“詹姆斯”！


    常磐集团那里的样本机被收走之后，白石带悠斗也去检查过——的确有非法采集数据的痕迹。


    正常来说，原佳明当时应该真的有白石的一些数据。


    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他没能展示给“乌鸦军团”。


    如果说是有一个超级黑客，提前帮白石料理好了首尾，那白石第一个怀疑的是悠斗，其次就要怀疑“詹姆斯”。


    不过悠斗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而且悠斗也未必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原佳明的电脑。


    相比之下，“詹姆斯”在技术力上，应该没有任何阻碍，只要他的电脑能联网，就挡不住詹姆斯的侵入。


    只是白石现在还无法揣测，“詹姆斯”为什么会这样做。


    不过白石至少能确认一点……


    黑衣组织肯定盯上了“詹姆斯”、也很可能盯上“诺亚方舟”。


    哪怕白石并不记得，剧场版中是否有黑衣组织的行动，可也还是要提防一二。


    ……


    就在这时，白石的电话响了起来。


    “抱歉。”白石看了一眼之后，就接起了电话。


    绫子也早就习惯了。


    “喂，我是白石……发生了命案？哦，好……毛利侦探就在现场是吧？可以……我知道了……”白石放下电话时，发现绫子松口气的样子。


    这也难怪。


    毕竟每次毛利侦探在场的话，往往也就意味着，命案很快就能侦破。


    白石也不用多操心什么……


    白石这时也只是感慨——小鬼，你还真是一天也不歇着啊！


    今天刚回来就“上班”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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