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有小宝了

作品:《错良缘

    这样的动静意味着什么,陆夫人再清楚不过,但这里是墨兰居啊!


    还未亲眼看到什么,便已经觉得头晕目眩,她扶着门框,稳住了心神,微微侧头对陆曜说:“你在这里,我先进去看看。


    到底是云婵的住所,叫她表哥看见,实在不合适。


    陆曜眼眸闪烁,带着不忍。


    今日这局,只有将母亲带到此处来才算成功,也预料到母亲得知此事的反应不会轻了去,但亲眼见到,还是会不忍心。


    艾妈妈扶着陆夫人进去的,越往里走,声音越清晰,那混沌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时,陆夫人心口突突跳着,本来无力的四肢忽地升起一股力道,强撑着绕过那屏风,待确定了床上痴缠着的两人,血液翻涌,一口气堵在胸口,指着那浑然忘情的两人,嗓子眼如同被堵住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夫人!


    艾妈妈一声惊呼,陆曜顾忌不得,大步跨了进去,看母亲一口气背过去瘫软在地,忙上前去,余光里,那白花花的身躯不受外界打扰犹如低等牲畜一般凭着本能行事,放声高吟,如斯恶心!


    “大少爷!艾妈妈到底年迈,拖不动夫人,陆曜过去一把将母亲抱起,放到外头的软榻上,俊脸黑沉,心头郁着一股气,连接着旧恨新仇,他深吸了口气,转身朝里走去。


    一把拉过云享,毫不费力地就将他摔倒在地,看着那张如发了情的畜生一样的面孔,眼底杀气涌现,这么个玩意儿,竟敢肖想他的女人?


    挥拳打下去的时候,一拳未将人打醒,反是打晕了过去,饶是如此,他也不觉解气,狠劲地挥了四五下拳头,直到那张脸成了猪头,才将其丢在地上。


    门敞开有一会儿了,屋里香气散了,但呆久了还是会有些昏沉,这两人浸在里头许久,早就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到这个时候,云婵都未清醒过来,只是呻吟的动静小了一些,余光里,她稍稍往里侧了些。


    陆曜未看一眼,厉声喝了一声,在艾妈妈惊诧万分又似乎想明白过来的眼神中,魏忠带着几个暗影现身,将整个墨兰居围得死死的,被堵住了嘴捆成粽子的绿萼被一暗影丢进来。


    陆曜沉着脸将母亲抱起,往外走时边吩咐:“将人带去暗室。


    艾妈妈就看着那暗影将绿萼提起,另两人则毫不避讳地朝着内室里去。


    表姑娘如今可是……光裸无衣啊!被这么多外男看了,以后还怎么活?


    眼底闪过震惊犹豫,最终还是闭上了眼,装作未见跟了出去。


    ……


    陈稚鱼回了止戈就不大舒服她的身体状况不好服用药物那香气作用在催情她丢的粉色药丸有加注之效唤夏和鸿羽提前服了药没有妨碍她就不行了虽说去的时间不长但到底还是待了会儿吸了一点进去等劲儿过去就好了可是这样生捱着多少会有些难受。


    屋里的人都叫她打发出去了一路回来时衣裳沾染了秋雨潮湿难受贴在身上又因那香气入体而难以忍受暂且不便动作只能先蜷缩在被子里双拳攥着深深缓息以作抵抗。


    她只是吸了一点进去都有这般难耐的反应可想那二人在密闭的房间里会成什么样子。


    心底略微有些羞耻但到底不是黄花闺女床榻之事陆曜较放的开一再突破自己的底线如今这种感受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能熬过去。


    陆曜将母亲送回慕青院就往止戈赶亲眼见过那两畜生的模样心里担心她的安危。


    毕竟那香害人不浅他没有跟在身边不清楚她如今的状况。


    雨势小了些身上也还是被打湿透了到了主院外见唤夏在门口他心里就咯噔一下。


    不等多问他推门而入许是惊到里面的人只听到微弱的一声:“莫进来我一个人待会儿。”


    脚步未停进了内室入眼帘的便是她无力伏在锦被上的身姿双手紧攥着被子深缓慢吸地克制。


    眼底簇满担忧之色走到榻边顾不上身上的雨水微凉的手掌贴上她潮热的脸低声唤她名:“阿鱼可还好?”


    带着凉气的手贴上来时


    出于本能地抓住他的手翻过他的手背掌心温热不如手背凉贴着自己的脸很是舒服柔软的脸蹭了下他的手背半睁的眼眸犹如一汪温泉柔光莹莹地看着他只看着他那迷蒙的眼神又不像看清了他嘴唇嗫嚅着紧锁的眉头却舒展开了。


    陆曜另一只手抬起来掌腹擦过她额上的香汗看她如小猫一般的慵懒依偎呼出的气打在自己手背上呼吸不由得加重了些。


    “小鱼儿。”声音暗哑眸光深邃再恼火的情绪在这一刻也都消散了。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闻着她身上轻轻浅浅的馨香低声问:“去前没服药?”


    陈稚鱼也不是完全失了意识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他俯身下来时秋雨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她本能地环住他的脖子不再满足他的手背的凉意脸凑上去贴着他迎着冷风一路


    回来,此刻冰冰凉凉的脸,舒服地轻叹一声。


    陆曜错愕至极,感受着她脸贴脸地蹭着,知她如此这般是畏热,但密密麻麻的酥痒之感还是挤满了心头,令他的心软化成了一滩水。


    早知会有这样的好事,他……欢喜的念头连忙打住,随之肃穆了脸色——


    “若实在难受就服药吧。


    陈稚鱼蹙眉,意识清醒了一些,睁开了眼眸看他,在他温柔的注视下,拉过他的手,缓缓放在自己小腹上,嘴唇启动,轻声说:“不能用药。


    陆曜尚未反应过来,只抚摸着她的小腹,手指自然的拨动撩起她的衣摆,掌腹贴在她柔软的肚皮上,另一只手也抽了回来,见她排斥用药,手掌按在腰上的玉带,眸光微暗,看着她言语暗示着:“不愿用药,那我替你疏解,可好?


    陈稚鱼眼里逐渐清明,咬住下唇,支起身子甩了下脑袋,又凑上去在他唇瓣上贴了一下,而后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清晰传入耳:“也不行……夫君,肚子里,有小宝了。


    陆曜就怔住了,呆愣愣地将她看了许久,那玉带已被扯下,面前的衣裳散开了些,而他就这样静止住了,样子有些傻。


    “你说什么?


    陈稚鱼觉得,再这样下去要失控了,也知他不是会克制住的人,忙松开了他,往里头侧躺去,深呼吸着,道:“我缓缓就好,吃不了药,也无碍,等这股劲过去就好了。


    陆曜的脑子仿佛被重石砸过,慢慢直起身子,动作一顿一顿的像是卡壳了一样,头还晕愣愣的,好半晌没有反应。


    不能服药,是因为有小宝了。


    哦,原来是因为有了小宝她不能乱吃药。


    也对,有了孩儿……有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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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


    一向灵光的脑子在这一刻呆笨缓慢的可怕,空白占满了大脑,直到小宝二字重入心中,丝丝甜意涌上心头,他扶住额头,忍住了眩晕的感觉。


    看她又和方才那样侧躺无声,独自捱着那股香气带来的难耐,抬手抹了把脸,深吸了口气,抚过她的肩头,压制着胸膛鼓鼓的激动之意,克制着,又不大敢确信道:“真有了?


    陈稚鱼手背贴着脸,倦怠地出了口气,只说了二字——“应当


    见识过她的医术,当初张瑜的妻子有孕她就把出来了,她自己的身体,若是有了孩子,她不是比任何人都要更早发现?


    意料之外,意外之喜!


    陆曜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嘴角的弧度都未平息过,他抬步走着,往外走了两步走走回来,目光灼灼地盯着


    她消瘦的脊背看着,下一瞬,人坐到了床尾,目光扫过她绯红的脸颊,指尖触碰上她的小腿……


    ……


    外头雨果然停了,唯余屋檐下还在滴水,廊下集了一汪又一汪的水洼,唤夏搓了搓小臂,抬头望去,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阳光透过云层射了下来。


    内室,陈稚鱼这下是真累了,意识逐渐昏沉,安稳的在陆曜的臂弯中沉睡着,被他抱着去了贵妃榻上,宽大的躺椅上足以睡下两人,陆曜拿了毯子将她盖住,又亲力亲为地去打了热水来给她擦拭身上的香汗和淋过雨后的水渍。


    那股香气带来的冲动劲儿总算过去了,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汗水濡湿了她的鬓发,几丝秀发贴在她修长的脖颈上,拿着清洗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拭时,俯身在她唇边落下一个不掺杂念的吻。


    此时此刻,回味着她方才所说的孩子一事,恍惚间有种不真实感,他要做父亲了。


    这种时刻,俨然忘了在墨兰居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大事,眼里心里,都鼓鼓囊囊的,虽说不像以往大动干戈的欢愉,但仅仅只是这样,都让他满足万分。


    田嬷嬷亲自进来收拾的床榻,简直被蹂躏得一塌糊涂,洇色与潮湿她都恍若未见,麻利地换上了干净的,又熏过香后,才悄然离去。


    陆曜这厢才将人送回床榻上,掌腹按了按她的鬓角,见她双颊酡红仿佛才饮桃花酿,此时好梦正酣,嘴角便挂起一抹笑。


    再度出去时,脸上的笑意散尽,面容冷凝下来。


    慕青院内,陆夫人醒了以后,没说两句话又晕了过去。


    第一句话——天亮了?


    第二句话——我不是在做梦?


    陆曜得知以后,沉默许久,长叹一声,没进去看,转身去了暗室。


    暗室内阴冷潮湿,已经许久不曾启用过了。


    今日,云家兄妹算是运气好,自家人都没见识过的暗室,叫他们进来走了一遭。


    过去这些时候了,人也早就该清醒了。


    两人未被分开关押,而是关在一起,陆曜进去时,魏恒说道:表姑娘似乎是清醒的,表少爷……受了您几拳,应是昏**。


    陆曜神色未变,抬步走进里头,暗室内被灯火照亮,云婵身上披着毯子,头发散乱仿若一个疯婆子,此时正蜷缩在角落里,目光发直地看着面前的铁栏杆。


    直到陆曜出现——


    “表哥!表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