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坐在金戈身边，看着微信里的内容，转头问金妈妈：“妈，永东他爸说想找出马仙儿给永娜看看。”


    “早就该看了。”金妈妈分析道：“以前永娜可不这样，就在你大娘死了后才变得越来越歪，所以肯定是冲着你大娘了。”


    “……”温暖。


    “妈，没有科学依据的。”金粥对这方面不太相信：“大哥就是整不住永娜，想走偏门试试。”


    金妈妈不赞同金粥的话，刚要反驳，却听到手机微信响了，她点开一看，腾地站了起来：“大泽被救护车拉走了！”


    “你听谁说的？”金粥问道。


    “你赵姨呗，据说是他们家左右邻居说的，现在村子里都传开了，大年初一的，也真是够闹心的。”金妈妈不禁有些同情金泽。


    金有财走过来说道：“有啥可闹心的，自己做的孽怪谁？摊上了这么一个玩意，就是他们家的报应，唯一遗憾的是，大泽他妈死得太早，应该让她也被亲孙女折磨才解恨。”


    “大泽怀疑永娜冲着大嫂了，我看永娜的性子像她，十有八九就是了。”


    “可拉倒吧！”金有财一点也不相信：“我当初老进去，你不也找老倒子破了吗？我老实了吗？”


    “……”金妈妈。


    “人就是定性了，别信这些没用的。”金有财抱着小外孙女接着说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除非岁数大干不动了，就比如我这样的。”


    得，这下屋里的人都沉默了，不约而同地看向金有财。


    金粥揶揄地问：“爸，正常来讲进过一次监狱的，都怕再进监狱，你倒好，进去好几回了。听你这意思，怎么还有点像呆不够的感觉呢？”


    “你这话问的。”金妈妈白了金粥一眼：“哪有一点当女儿的样子。”言罢，站了起来：“我去准备火锅，咱们吃点这个，四丫头别吃太咸就行。”


    “妈，我帮你弄。”温暖跟着走进了厨房。


    金粥摊了摊手，戏谑地看着父亲：“爸，我有说错吗？”


    “哼，竟拿话损我！”金有财懒得搭理金粥，低头跟睁着双眼的小外孙女唠嗑：“你是不是叫薛灵啊？”


    薛灵打了一个哈欠，朝着金有财笑了笑。


    “嗯，听没听懂不知道，反正给姥爷笑了！”金有财稀罕孩子：“四丫头，这孩子真好带，你看看自己就睡着了。”


    “爸，以前从来没发现你这样稀罕小孩子。”金粥感慨道。


    “你们小时候，我只见过你大姐长啥样，其余的都是我回来一看，一下子就那么高了，其实我心里也挺遗憾的。”


    金有财这话说得绝对真心，岁数越大，他越想从前的那些事，也后悔当初如果不走这条路，会不会过得更好。


    金粥没有接话，而是看了一眼金戈，示意他说几句。


    “爸，我大哥住院了，我用去看看不？”金戈不爱听父亲说这些马后炮的煽情话，赶紧转移话题。


    金粥撇了撇嘴角，转身进厨房看看有啥要她干的没。


    金有财把孩子放进了婴儿车内：“金家的亲戚没跟你说金泽住院，你就当啥也不知道，我估计没啥大事儿，要不然永东早就跟你说了，而不是让你找出马仙儿。”


    “我觉得也是。”


    “有时候不用太上赶着，免得让别人觉得你管得宽。”金有财口中的别人，指的自然是金永东，在他的心里，除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其余全是别人。


    “我知道。”金戈心里有谱。


    火锅很快就做好了，正好孩子也没醒，金粥赶紧坐下吃饭。


    “四姐夫今天回家拜年还能回来不？”金戈问道。


    金粥一想到薛家的亲戚，半开玩笑的说道：“他们家亲戚，没有一个跟我有联系方式的，你们说当初我要是让我闺女跟我一个姓，他们家还不得气个半死啊！”


    “你可拉倒吧，他们家是他们家，薛照还是很好的，你只图一样就行，你婆婆不来更好，省得你看她闹心。”金有财教育金粥。


    “我只是在你们面前说说，没想这么干。”


    “不管在任何时候，别让薛照为难，他的工作挺累，你要多理解，两口子有事儿一定要说出来，别搁心里憋着，时间长了容易出事。”金有财趁着机会难得打算多教教金粥。


    金粥听后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耐烦：“好啦，我记住了。”


    “吃饭吧。”话已出口，金有财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也不算啥也不管。


    金妈妈全程没怎么说话，该说的，她早就说完了，金粥走不走心那就不归她管了，毕竟也都这么大的人了。


    金戈和温暖吃完饭就回家了。


    初二这天，是回娘家的日子。


    金戈开车带着温暖去了温老大家，温父带着卫小姐也来了。


    卫小姐肚子大了很多，过完年就差不多要生了。


    “小暖，这是我堂妹特意给我做的补品，说是对胎儿特别好，我给你留了一些，据说都是一些好药材呢。”卫小姐像献宝似的将一罐粉剂递给温暖。


    温暖明白卫小姐是好心，伸手接过：“谢谢卫姨，这个应该是冲水喝对吧？”


    “嗯，对，用开水冲，我吃了一碗，跟油茶面似的，还挺香的，有一种挺独特的味道，反正好闻。”


    “行，回家我也喝喝，你堂妹给你拿的肯定差不了。”温暖将这罐药粉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我堂妹从小跟我最好，我们俩像亲姐妹似的。”


    “你现在也快要生了，趁着还没坐月子，想吃啥就吃点啥。”同为孕妇，温暖也不拿卫小姐当外人。


    “吃了，你爸对我可好了。”卫小姐露出一个知足的笑容：“别看你爸比我大这么多，但他会疼人，我跟着你爸一点也不亏。”


    温暖点点头，感慨道：“有时候啊，年龄不是问题，只要三观一致就行。”


    “对呗！”


    厨房里，温老大和温老二和金戈正在准备饭菜。


    温父则坐在一边喝着茶水，完全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