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婚夜(20)

作品:《新婚夜,老公他哥撕了我的裙子

    封云烬琥珀般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慌乱,连忙移开视线,可耳尖却悄然爬上一抹晕红。"呵,你倒是挺会给自己加戏。我留你过夜?窗户都没你的剧本厚。"


    "窗户厚不厚我不知道,但你嘴硬的程度倒是能防弹了。"


    "防弹?过奖了,毕竟某人火力全开也就蚊子叮的水准。"封云烬挑眉,眼底尽是胜券在握的笃定,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尤娇娇可不是轻易认输的性子,她轻推轮椅向前,身子微微凑近。


    沙发上的封云烬顿时有些紧绷,目光紧紧锁住她:"你......"


    尤娇娇指尖比了个"嘘"的手势,眼尾含笑:"仔细听——现在这只蚊子说,你耳根红了哦。"


    封云烬指尖下意识摸向耳垂,触感发烫,他猛地侧过脸去避开视线。


    尤娇娇见状,顿时发出清脆的笑声,笑得肚子疼。


    真是奇怪。


    她和封景在一起,就总是感觉很压抑很难受,总感觉自己时时刻刻被压制着,但是和云锦待在一起,虽然他的嘴巴很臭很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莫名的感到开心。


    或许是因为云锦这个人,并不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财阀大少爷,相处起来没有那么艰难。


    古人所言门当户对,果然是有些道理的。


    当年她站在封景面前,总觉得自己像棵歪扭的野草,配不上人家精心修剪的金边玫瑰。


    可封景偏要捧着她的脸说,真爱不该被门第标尺丈量。


    她被那些滚烫的情话烘得头晕,竟真以为能跨过阶级鸿沟.......


    然而现实的齿轮碾碎了所有幻梦。


    她明白得太晚,如今早已陷进这金钱的牢笼,连脱身都成了奢望。


    手机在掌心震动起来。


    尤娇娇一下子回过神,她拿起手机一看,是翟夏兰。


    她立马接了电话,还来不及开口说话,翟夏兰哭哭啼啼的声音就传来了,“娇娇......”


    她骤然绷紧神经:“夏兰?怎么哭了?出什么事了?”


    “我......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现在在陆泽舟家里......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尤娇娇顿时意识到出事了,顾不上细问,抓起轮椅把手就要往门口冲,但是现在电动轮椅没电了!!


    她想要一个人行动,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她攥紧轮椅扶手,抬眼望向沙发里的封云烬。


    男人勾起嘴角,挑眉时眉骨在灯光下投下冷锐的影:“用这种眼神看我,是在对我告白?”


    尤娇娇忍不住怼了一句:“按这逻辑,你看狗时狗摇尾巴,算不算向你求婚?”


    封云烬低笑出声,“但是你的眼神确实不清白。”


    “别误会......”尤娇娇尴尬地笑了两下,不太情愿地开口:“我朋友出事了,能送我一程吗?”


    “啧,你还没给我做饭。”


    “我回来立刻做。”


    “这顿饭倒也不是非吃不可......”封云烬站起身,带着雪松味的冷香扑面而来,“既然今天情况特殊,那你记得之后给我准备一份精心的礼物,如何?”


    尤娇娇指尖轻轻蜷起,又缓缓舒展。封云烬的要求不算过分。


    她垂眸望着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搭在轮椅扶手上,点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好。”


    封云烬唇角扬起细微的弧度,推着轮椅下楼了。


    暮色漫过雕花栏杆,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


    街道已缀满星芒般的灯火。


    陆家别墅的铁艺大门在车灯下泛着冷光。


    封云烬俯身抱她下车时,西装袖扣擦过她锁骨,动作轻得像在捧一汪春水:“要我陪你进去?”


    她摇头,“这是我朋友的家事,她估计不想外人插手,我自己一个人去吧。”


    封云烬倚着车门点了支烟,火光在暮色里明灭:“我在这儿等你。”


    他顿了顿,“有事随时叫我。”


    “你可以先回去。”


    “嗯.......”


    尤娇娇也没有多想什么,攥紧轮椅把手,绕过爬满蔷薇的花墙,走进陆家。


    小花园的藤椅上,翟夏兰蜷成一团,睫毛膏混着眼泪在脸颊拖出青黑的痕,像被雨打湿的蝴蝶。


    陆泽舟在旁边一直解释,但是没一点用。


    翟夏兰还是哭个不停。


    “娇娇!”翟夏兰看见尤娇娇,立刻扑过来,“你看他......他跟秋含双......”


    “先别急。”尤娇娇按住翟夏兰颤抖的肩,抬眼望向陆泽舟。


    陆泽舟喉结滚动,镜片后的眼睛泛着血丝:“不是这样的,那就是一场误会,双儿怀着孕,走路的时候脚滑了一下就要摔倒了,我就好心的扶了一下,谁知就被你看见了,这真的是个意外。”


    “意外?”翟夏兰突然尖声打断,“她摸他裆部的时候,他还笑说‘调皮’!”


    话音未落,眼泪又大颗大颗往下掉,“你们之间要是没有点猫腻,我都不会相信的!”


    “我....... ”


    陆泽舟似乎是哑口无言了。


    尤娇娇拧紧眉头,冷声质问:"泽舟,你真的...背叛夏兰姐了吗?"


    "没......"陆泽舟喉结滚动,偏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看着我的眼睛老实说!"尤娇娇突然提高音量,"别骗我。"


    陆泽舟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暗色:"我对天发誓,真没有。那个女人...怀着我爸的孩子要当我小妈,我怎么可能碰她?"


    "那她摸你裤裆怎么解释?"


    "她......"陆泽舟喉间发出破碎的气音,"这件事...能不能别告诉我爸?"


    他睫毛剧烈颤动,"他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要是知道真相........很有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会出事的。"


    翟夏兰擦了擦眼泪,点头:"说吧,我保证不告诉叔叔。"


    陆泽舟仰头望着夜空,今晚的月亮不知是躲进了云层,还是被乌云吞噬,只剩寥寥几颗星星悬在灰蓝色的幕布上。


    他指尖摩挲着袖口纽扣,任由记忆漫过秋含双的脸——那张总带着温软笑意的脸,就像是沾了毒液的玫瑰,在回忆里泛着冷光。


    “我在国外留学时........”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像浸在冰水里,“我因为思念家乡就请了一个保姆,第一次见面她就给我煮了碗阳春面。面条上卧着煎蛋,油花里漂着葱花,跟我妈做的一模一样。”


    “那时我每天泡实验室到凌晨,她就总在厨房留盏小灯,连洗碗机的声音都轻得像怕吵醒谁。”


    “她对我很贴心,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有的时候有一种意乱情迷的错觉,仿佛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一般。”


    “她也和我表达过心意,想要和我在一起,但是我知道这样做会对不起夏兰,我就拒绝了。”


    “后来,偷偷的跟着我一起回了京城,知道我爸出车祸住院之后,她就成了我爸的保姆,后来就怀上了我爸的孩子。”


    尤娇娇攥着羊绒毯的手突然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内心相当震撼,一时半会也没有缓过神来。


    陆泽舟扑过去抓住了翟夏兰地手,“你信我,我没有背叛你........是她一直想要勾引我.......”


    “别碰我。”翟夏兰猛然把手抽回来,“让我想想……”


    说完,她匆匆忙忙就要走,但是走了几步想起了尤娇娇,又连忙推着轮椅,带着尤娇娇一起走了。


    陆泽舟没有追上去,只是静静地站在花园里看着翟夏兰远去地背影,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好像是被压着大石头,相当难受。


    他转身走进了客厅。


    客厅暖黄的灯光里,秋含双款步走近,丝质睡裙扫过地毯发出窸窣声响。


    她在陆泽舟膝头坐下,脚尖勾起他的皮鞋,“怎么了?未婚妻的脾气还没哄好?”尾音上扬,带着蜜里调油的腻味。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陆泽舟闭着眼揉太阳穴,指尖压过眉骨时带出几分烦躁。


    秋含双低笑出声,指尖顺着他喉结滑到衬衫第二颗纽扣。


    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垂:“知道啦。”


    起身时故意用小腹蹭过他膝盖,声音软得像融化的太妃糖,“不过今晚……你爸爸说要陪我一起睡呢。”


    陆泽舟猛然睁眼,看着秋含双转身离开地背影。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将他眼底的复杂神色剪得七零八落。


    夜已深,寒气顺着领口往骨髓里钻。


    翟夏兰一边推着轮椅,一边眼泪止不住地砸下来。


    尤娇娇感觉自己在淋雨。她耐心地安慰道:“夏兰,别难过了。只要泽舟没负你,那个秋含双再蹦跶也成不了气候。外头风大,咱们先回去好不好?”


    她话音未落,忽见拐角处的香樟树影里,一辆黑色奥迪静静停着。


    车灯未开,却有莹蓝的光从车窗里透出,封云烬倚着车门低头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眉骨在路灯下投出冷硬的阴影。


    他穿着件黑色风衣,领口微敞,露出线条漂亮的喉结,整个人像从暗夜里析出的剪影,带着危险又勾人的气息。


    尤娇娇的呼吸忽然滞了滞。


    她看见封云烬指尖顿了顿,忽然抬眸望来,那双沉如墨潭的眼睛在夜色里淬了星子般发亮。


    四目相对的刹那,她有点慌张,好像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发现了一样,“这么晚了,还没走?”


    “怕你一个人走夜路哭鼻子,到时候还要我来捡人,太麻烦。”


    尤娇娇刚泛起的暖意瞬间冻成冰碴,冷笑一声推轮椅上前:“哟,某人嘴上嫌麻烦,还不是在这里吹冷风等着我,这嘴比实验室的液氮罐还冷,冻得能直接去当凶器了。”


    封云烬挑眉不语,忽然替她拉开后车门,“上车。”


    翟夏兰在外人面前不敢哭得太过分,忙不迭擦去眼泪,强装若无其事的模样,随后低声道:“原来你和这位先生认识呀?”


    “怎么了吗?”


    “没……等回去之后我再跟你说。”


    封云烬并未载尤娇娇回自己的家,而是将她与翟夏兰一同送至公寓。


    抵达后,他便告辞离去,未过多停留。


    关上门,尤娇娇立刻急切追问:“这男人怎么了?”


    “他不是夜店的男模吗?你怎么会认识他?难不成你背着我偷偷点男模了?”


    “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要是点男模被封景知道,他怕是能把天给掀了。而且,你说云锦是男模?”


    “对啊!上次在酒吧,你喝醉了,他还想把你带走,明显是想占你便宜!”


    “哦……”尤娇娇若有所思地点头,“他是男模啊?我还以为他是富二代呢。”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去过他家,他家装修得富丽堂皇,而且还住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


    “这年头男模确实赚钱容易啊,像他这种级别的,住个大房子不成问题,不过......你居然都去过他家了?哎哟哟,你们俩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赶紧老实交代!”


    “能发生什么?他就是个嘴欠的家伙。”


    “我才不信。”翟夏兰上下打量尤娇娇,指尖戳了戳,“瞧瞧这腰肢软得能拧出水,胸又大,整个人也白白嫩嫩的,脸蛋又勾人——哪个男人见了不咽口水?你们共处一室的时候,他能忍得住??”


    “他……”尤娇娇指尖猛地攥紧沙发垫,想起了上次封云烬把她压在真皮沙发里,她被吻得晕头转向的画面,顿时耳尖红得要滴血,“别乱讲,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翟夏兰托腮望着天花板,美甲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不过说真的,他比封景帅多了……”


    “打住。我和封景快要结婚了,你别忘了自己也有未婚夫,他帅是挺帅,但是和我们没关系,难不成你想和陆泽舟分手,改钓这个嘴欠的??”


    提及陆泽舟,翟夏兰的心情一下子就糟糕透顶了,她长叹一口气,坐在沙发里,“我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