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怪物
作品:《黄泉路13号》 “如果我控制不住心中的恶念,会怎么样?”
“魔种被催发成熟,你就会变成一个弑杀的怪物,唯有彻底消灭方可解。”
“你把这个种子挖出来啊!”
李知恩表示,这颗种子已经在高阳的心上生根,除非挖掉心脏,否则无法去除。
高阳咧嘴一笑:“这个好办,换个心脏不就好了,就算等不到人的,还有人工的嘛。”
“修炼至今,普通的心脏根本无法承载你的身体,更何况人工心脏。”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李知恩的胸口。
“啪!”
高阳被砸了个脑瓜崩。
“老娘没有心。”
高阳独自静坐许久,才终于消化这个操蛋的消息。
回到现实世界后,他马不停蹄的赶到工地,带出陈一鸣的魂体。
路上拨打李晨东的电话时,对面接通的是马科。
他说陈一鸣母亲已经不行了,他们都在医院送她最后一程。
陈一鸣母亲如果现在去世,魂魄离体后,就会被鬼差直接带走。
这样的话,他们永远都见不到了!
高阳的心一沉,忙说道:“跟她说,我带陈一鸣来见她了。”
口袋里的黄符抖动两下。
他小声安抚道:“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一定要亲自跟她说一遍。”
出租车还未停好,高阳快步从车上冲下来。
医院的人得了楚旭的指示,一路上畅通无阻。
进入病房后,他立马撕开黄符。
“妈!”
虽然陈一鸣身上的怨气消散了,但他还是个魂体。
按理说他说话,其母亲是听不见的。
谁成想他刚喊出声,陷入深度昏迷的陈母就醒来了。
脸上也恢复点血色。
“我的儿!”
高阳掏出一节香,点燃,在病房里绕了一圈。
众人这才看到陈一鸣的真身。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不会受这么多罪!”
陈一鸣跪在床前,哭的撕心裂肺。
陈母耐心的擦拭他脸上的血泪。
“只要能见到你,妈就不苦。”
“儿是清白的,儿一直都是清白的。”
“妈知道,妈一直都知道。”
陈母一直笑,高阳几人却忍不住流下泪来。
眼睁睁的看着陈母脸上的一点血色逐渐消失,最后归于青灰。
高阳接替了阴司的工作,引领母女两人前往冥河酒店。
在酒店里高阳意外见到苏萌母子。
阴司告诉高阳,她们一直在这里没走,就是想亲自感谢高阳。
见高阳靠近,苏萌抱着孩子立马跪下。
他忙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这一世我们母子俩提前结束了,唯有欠你一个恩情,我们无法偿还了,只能给你磕个头。”
高阳明白她的意思,道:“徐明哲伏法了,他罪孽深重,一定会吃枪子。”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苏萌脸色微变。
他忙安抚道:“放心吧,他做了太多恶事,注定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无法超生,你们永远都不会再相遇了。”
心中夙愿已了,苏萌笑起来都多了几分人气。
望着她前往轮回路的背影,高阳在心里默默祈祷,来世让她过的幸福一点吧。
高阳将事情处理完回学校的路上,竟意外的碰到吴澄。
看她妆容精致,打扮时尚,询问道:“你这是要出去?”
她紧张的捏着衣角,顿了好一会才开口:“你和楚旭的姐姐是情侣关系吗?”
高阳果断摇头:“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不要瞎谣传哈。”
他转身回学校的速度太快,所以没注意到吴澄高高扬起的嘴角。
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楚安琪依然时不时的来学校堵高阳。
为了躲她,刚考完试,高阳马不停蹄的坐上回家的火车。
高父也是早早就等在车站了。
“一天一夜的火车,你小子带这么多东西干啥?多累啊!”
“都是同学送的。”
高父常年被北风吹得黑红的脸上挂满了笑:“你小子像我,人缘好。”
高阳连人带行李翻进拖拉机车斗里,在熟悉的摇晃中,舒服的进入睡眠。
直至感受到身体腾空,猛地睁开眼,就对上龇着大牙的一张大脸。
“爸,你干嘛呢?”
“乖儿子,你上学辛苦了,爸抱你上炕。”
高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接从高父怀里跳出来,跳出两里地。
警惕道:“你到底是谁?假扮我爸想干什么?”
高父一瞪眼,吼道:“你个臭小子,半年没回来,连你亲爹都不认识了!”
高阳高悬的心终于放下来。
这才对味。
高母去集上买菜了,但是临走前将炕烧的热热的。
高阳舒服的缩进被窝,美美的开始补觉。
睡梦中,他感觉不太对劲,努力睁开眼就对上两张大头。
吓得高阳连滚带爬缩到墙角。
高母愤恨的砸了高父一下:“都怪你吓着我宝贝儿子了。”
“爸妈,我就是睡一觉,你们蹲我床头干啥子嘛。”
高母嘴角一撇:“你从小就没离开过家那么长时间,妈妈想你的很。”
高阳满肚子怨气瞬间消散,甚至还有点内疚。
所以晚饭的时候,高阳狠狠夸赞了老妈的手艺,多吃了两大碗饭。
导致他大晚上的还要在村子里瞎晃消食。
好在深冬这时候,家家户户早就睡了,高阳走在生活二十年的村子,只觉得亲切无比。
唯一奇怪的是,十六号该是个满月的天气,天上非但没有月亮,甚至连星星都没有。漆黑一片。
高阳猛地摇头,告诫自己不要把滨江那一套带回老家来。
这里民风淳朴,能有啥问题。
刚回家两天,高阳一直过着大爷般的神仙日子。
直至第三天。
“高阳!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躺在床上干什么?赶紧起来干活。”
高阳挠挠头,一脸幽怨的从舒服的被窝里爬出来。
果然,父母的爱都是有期限的。
他扬起斧头准备劈柴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惨烈的哭嚎声。
高阳提着斧子走出家门,就看到路东头的铁贵叔瘫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走过来,有样学样的瘫在地上哭嚎着。
一时间整个村子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