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楚旭拜托楚安琪找找关系，物理竞赛出成绩第一时间先告诉自己。


    听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楚安琪很痛快的答应了。


    不过要高阳帮她一个忙。


    楚安琪很神秘，只说时候到了会联系他。


    为了马科，他答应了。


    凌晨三点钟，楚安琪亲自过来送结果。


    她的脸色不好看。


    高阳和楚旭的心瞬间跌倒谷底。


    最后还是楚安琪宣布结果。


    五进四，马科淘汰了。


    房间里压抑的令人窒息。


    高阳歪歪斜斜的坐到沙发上。


    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消息告知马科。


    对着成绩排名看了许久，高阳奇怪道：“程硕，你认识吗？”


    楚旭摇摇头，问道：“怎么了？”


    “刚开学时，因为是老乡，又是同一个学校的校友，我们一起参加过老乡会，他介绍自己是文科考上来的。”


    楚旭仍是一脸迷茫，不知道高阳什么意思。


    “文科不考物理。”


    整个高三十七个班，只有一个文科班。


    在这个文科班里，物化生的各科成绩基本上都是个位数，实在没救了才会被塞进来。


    “难不成他贿赂主考官了？”


    “啪！”


    楚安琪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脑门上。


    “这可是全国性考试，我们楚家想贿赂主考官，现在见面，一个小时后，你就只能到监狱看我。”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早起的晨光透过未遮盖完全的窗帘，攀上高阳的手腕。


    他扬起憔悴的脸，哑着声音道：“我们谁去说？”


    楚安琪和楚旭不约而同指向高阳。


    高阳：…


    十分钟后，站在马科房门前做心理建设的高阳，还未打好腹稿，就被不知从哪窜出来的马科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不在房间？”


    “我心情不好，出去逛逛。”


    迎着他逐渐惊恐的目光，马科笑了，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我听见了。”


    实在看不下去的楚安琪和楚旭，也凑上来。


    可是没等他们安慰，马科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现在很好，只想快点回学校。


    想着李晨东上午体测，消耗身体能量巨大，便在酒店里打包些他爱吃的食物，才打道回府。


    临走前，楚安琪冲高阳飞了个吻，提醒他，两人之间有个约定。


    宿舍里，李晨东只穿着一个大裤衩，站在沙发上唱着吵死人的摇滚。


    见到沙发主人回来，依然没有任何消停。


    “恭喜我吧，这次的长跑我得了第一！”


    高阳和楚旭第一时间看向马科。


    李晨东顺着他们目光看去，笑呵呵道：“物理竞赛怎么样？”


    “我被淘汰了。”


    楚旭关上音箱，一把将李晨东从沙发上扯下来，让他少说话，赶紧去吃东西。


    “要我说，你真不如去图书馆地下室许个愿，我昨天晚上去许了愿，今天长跑就得了第一名，狠狠打了队长他们的脸！”


    李晨东格外的兴奋，丝毫没注意到高阳三人古怪的脸色。


    “考试是凭实力的事情，怎么能弄虚作假，只为追求虚名。”


    被驳了面子，李晨东的脸色瞬间垮了。


    “就你清高，你了不起，考试考不好，你就不要半死不活的，搞得大家都不得劲。”


    “啪！”


    马科红着眼，摔了开学时李晨东送他的陶瓷七彩猪。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李晨东眼见着就要冲上去，高阳眼疾手快的把人拦住。


    楚旭赶紧安慰马科。


    可两人像是斗红眼的公鸡，非要互啄。


    “我半死不活，是因为我努力没得到回报，心里难过。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杏仁大小的脑子，除了吃就知道耍弄一身蛮力，古时候这是老黄牛爱干的事！”


    “你他妈！”


    李晨东拼命往前冲。


    高阳拼尽全身力气才拦住他。


    “你不就是众星捧月习惯了，受不了摔进泥地的生活，谁又不欠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


    “你他妈有哪点能让人看得起的？天天吃那么多，你属狗的呀！”


    火药桶彻底被点燃了。


    楚旭和高阳谁都没拦住，立马退到宿舍门口，将战场留给怒火中烧的两个年轻人。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宿舍砸的稀巴烂。


    晚上，他们是在医务室度过的。


    马科被打折了一条胳膊，一条腿，李晨东被打出鼻血。


    整个宿舍面目全非，没有下脚的地方。


    楚旭本想找人来处理，但是被高阳制止了。


    第二天早上，气消的两人都很尴尬。


    心虚的垂着脑袋，不说话。


    “这事没完！宿舍糟蹋的不成样子，你们两得负责处理好。”


    两人乖巧的点头。


    “马科身上的伤是你打的，他好之前，李晨东你得负责背他上下课。”


    “不用，我可以坐轮椅。”


    高阳怼起人来丝毫不客气：“没说你是吧，你这么有办法，还能被打成这样。”


    马科悻悻的闭上嘴。


    两人谁都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只是上午到达教室时，四人都懵了。


    本该人头攒动的教室，空无一人。


    “我记错地方了？”


    楚旭掏出手机，打开课程表，又仔细看了一遍。


    “其他学生和老师都记错了？”


    “你看看班级群呢？”马科趴在李晨东背上，问道。


    “我没进班级群。”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


    昨晚上打架时，高阳忘了把手机揣兜里，被他们嚯嚯成好几快，拼都拼不成型。


    他们两个手机也没幸免。


    幸好高阳记得吴澄的电话。


    只是吴澄的解释让他们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程硕死了。


    惨死在图书馆里。


    为了学生的安全，这一个星期的课全都停了。


    所有学生非必要不得外出。


    回去的时候，高阳买了四个人的午饭。


    其他几人对程硕并不熟悉，都没啥反应。


    唯有高阳。


    他至今都记得初次见程硕，他瘦瘦弱弱的个子，跟人说话就脸红。


    还曾约定暑假的时候，一起打零工。


    不上课的日子，马科安心学习，李晨东除了照顾马科外，就是不停地打电话发信息。


    经过楚旭再三逼问，他才老实交代。


    最近看上啦啦队的雷蔓，但是队长也看上她了。


    这让本就不对付的两人，更加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