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铁树开花!
作品:《崩铁:穿越直播,开局抽到升华器》 “可对我来说……那是整整七百三十八年又四十九天啊!”
每一个没有他的日夜都无比清晰。她独自走过罗浮的长街,看过无数次银杏由绿转黄。
她曾在无数个深夜惊醒,伸手却只触到冰凉的枕畔。
她学会了一个人喝茶,一个人赏月,一个人将那些想说给他听的话,都写进了从未寄出的信笺里。
时光改变了太多事物,她褪去了成名时的青涩,肩负起了曾经不敢想象的责任。
容颜或许未改,心却早已被岁月打磨得更加坚韧。
“可是……”她的手指轻轻攥紧了镜流的衣襟,仿佛抓住了这七百多年里唯一不变的锚点,“可是我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想他。”
这份思念,早已超越了时间,成为了她生命中最恒久的底色。
镜流听完白珩的倾诉没有说话。
阳光从雕花木窗的缝隙漏进来,在白珩泪湿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镜流注视着这张熟悉的面容,七百年的岁月并未在狐女眼角留下痕迹。
可那双总是盛着星光的眼眸深处,已沉淀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
她当然清楚这七百年来白珩的苦楚。
那些在无人深夜反复咀嚼的往事,那些辗转各地却始终找不到归处的漂泊,还有那些说着后会无期就真的再未重逢的故人。
镜流的指尖微微颤动,她想说些什么,可言语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
最终只是抬起手,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打着白珩的背脊。
这个动作她们都很熟悉,七百年前在战场废墟里,如今在这间寂静的客栈中,安慰的方式从未改变。
好在,生性活泼的白珩很快就自我调节了回来,白珩突然起身,用袖口胡乱擦了把脸,唇角努力扬起一个熟悉的弧度。
“我没事!要是让钟天霜看到我这副哭花猫的样子,说不定还会笑话我呢!”
她的目光转向房间中央悬浮的玉兆屏幕,此刻,直播间里的钟天霜已经来到了长乐天,正在一个名为丹枢的长生种家里。
“镜流,”白珩抓住她的手,眼底重新燃起久违的光亮,“咱们也赶快去找天霜吧!”
镜流看着白珩提起裙摆就要往外冲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伸手拉住急躁的狐女,“你啊你,别太心急。”
指尖凝聚一点寒意,在桌面上勾勒出细碎的冰纹,“我先和你说个计划,然后再去找钟天霜怎么样?”
“计划?什么计划?”白珩歪着头凑近,狐耳随着动作轻轻抖动,全然没察觉友人眼底暗涌的羞意。
呆萌的白珩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镜流向她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后,她才木讷地点点头。
“镜流你要……用自己当诱饵,勾引天霜上钩,然后让他帮你把丰饶星神给弄死?!镜流,你没开玩笑吧!”
白珩的话语在空气中震颤,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她倏然收声,那双总是盈满笑意的狐狸眼睛一点点瞪圆。
仿佛直到此刻,那些惊世骇俗的词语才真正穿透了她急切的心情,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开。
“你…你……”
她指着镜流,指尖都在微微发抖,原本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一直蔓延到耳尖,像是熟透的果子。
“镜流!你、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因为白珩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镜流会有这样的想法,难不成她是被什么人给催眠了吗?
震惊、困惑,甚至还有一丝被这离谱计划吓到的慌乱,齐齐涌上心头。
她猛地凑近,几乎要贴到镜流面前。
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好友那双深邃如寒潭的冰蓝色眼眸,试图从中找出一丝戏谑或者被操控的痕迹。
“用自己……当、当诱饵?去勾引天霜?”
这几个字她说得异常艰难,声音都变了调。
她实在想不通,平日里清冷自持、剑心通明的镜流,怎么会突然生出如此……如此匪夷所思的念头?
这简直比星槎倒着飞还要不可思议!
嘶,不能这么描述,因为她白珩是真试过驾驶星槎倒着飞,虽然最后不出意料的坠机了,但她是真干过啊!
白珩温热的手指带着一丝狐疑的力道,轻轻捏了捏镜流那如冰雪雕琢般的脸颊。
仿佛想通过这真实的触感确认眼前人的灵魂是否安在。
“镜流。”她的脸遇见镜流的脸本就极近,呼吸几乎都要拂在对方脸上,她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探究。
“这几百年没见,你不会被哪个星海里的某些怪东西蛊惑了心神?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她仔细端详着好友那双此刻略带羞意的血红色眼眸,“你怎么会……怎么会说出这么令人羞耻的话呢!”
这直白又带着点傻气的关切举动,让镜流原本冰封般的神情瞬间裂开一道缝隙。
她有些狼狈地偏头躲开那过于灼热的视线,轻咳了两声以掩饰失态。
“咳咳!”
镜流试图重整旗鼓,找回方才宣布计划时的冷冽气势,声线却比预想中软了几分。
她顿了顿,刻意加重了语气,试图强调自己的决心,“你就别管这些了。我来这里,本就不是为了和你商量,而是来通知你的!”
然而,这番话的威慑力,却被她脸上那无法抑制、迅速弥漫开的红晕彻底消解了。
那抹胭脂色从耳根悄然爬升,晕染了双颊,让她平日里清冷孤高的形象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罕见的羞赧与无措。
白珩这出其不意的一捏一问,确实让她有些措手不及,险些维持不住那副高冷的姿态。
白珩的指尖还停留在镜流微烫的脸颊上,自己先怔住了。
那双狐狸眼睁得圆圆的,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她认识镜流多少年了?七百年?八百年?
早已记不清在多少场战斗中并肩,看过她多少种表情,或冷冽,或专注,或染血时的肃杀。
却唯独没见过她像此刻这般脸红!
真真切切的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