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公主生辰

作品:《看到弹幕后,我爬了皇帝的床

    【后宫圈都要炸了,婉棠还有心情在这儿吟诗作画?】


    【是想要急死观众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祺贵人已经怀孕了。】


    婉棠手中的笔,轻轻颤抖了一下,祺贵人已经怀孕了吗?


    这倒是一个新鲜且有用的消息。


    她脸上带着让人看不明白的笑容,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继续作画。


    秋菊端着青瓷碗进来,碗中银耳羹晶莹剔透,冒着丝丝热气。


    她歪着头,目光落在案上那幅刚完成的《寒梅图》上,眼中满是艳羡:“主子写的字也好看,画的画也好看。”


    她语气天真,又补了一句:“主子就好像是真正的名门之后一般。”


    李萍儿闻言,狠狠瞪了她一眼,低声斥道:“不会说话就别说!”


    她接过银耳羹,恭敬地递到婉棠面前:“主子,歇会儿吧。”


    婉棠并未接过,只是抬眸,唇角含笑,指尖轻轻点着案上请帖.


    “明日是明珠公主四岁生辰。”


    “皇后特邀众人前往千禧宫聚会。”


    她语气轻柔,似在思索:“送什么东西才好呢?”


    秋菊见状,不假思索道:“主子如今受皇上宠爱,送什么都是好的。”


    婉棠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她终于接过银耳羹,小匙搅动间,银耳如雪,衬得她指尖愈发莹白:“公主送什么都好,可要顺嫔喜欢才成。”


    秋菊撇撇嘴,满不在乎:“顺嫔喜欢根本不重要,从生了孩子到现在,皇上都没去瞧过她。”


    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轻蔑:“这样不受宠的,要不是有皇后在,怕是连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大胆!”


    婉棠声音陡然转冷,瓷匙重重搁在碗沿,发出一声脆响。


    秋菊吓得一颤,慌忙跪下:“主子恕罪!奴婢、奴婢知错了!”


    婉棠眸色沉沉,嗓音如冰:“祸从口出,既在本嫔身边,就要懂得管好嘴巴。”


    片刻后,婉棠神色稍缓,轻叹一声:“起来吧。”


    她示意李萍儿扶起秋菊,语气温和了几分:“本嫔是为你好,这宫里一句话说错,便是万劫不复。”


    秋菊眼眶泛红,连连点头:“奴婢明白,谢主子教诲!”


    待秋菊退下后,李萍儿皱眉道:“这丫头,越发不懂规矩了。”


    婉棠垂眸,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千禧宫内,金丝楠木的雕花窗棂半开,透进一缕暖阳,洒在铺着大红锦缎的案几上。


    四岁的明珠公主,发间簪着两朵小小的珍珠花,正怯生生地躲在顺嫔身后,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满殿宾客。


    顺嫔眉眼含笑,虽知满座妃嫔的祝福未必真心,可到底是自己女儿的生辰,做母亲的哪能不欢喜?


    她轻轻拢着明珠的小手,柔声道:“明珠,快谢谢各位娘娘。”


    萧明姝端坐在上首凤座,一袭暗红色织金凤袍,发间九凤衔珠步摇轻晃,雍容华贵中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仪。


    她唇角含笑,目光慈爱地看向明珠,嗓音温和:“明珠今日生辰,本是开心的时候,不是吗?”


    婉棠缓步上前,从李萍儿手中接过一个红木锦盒,里面是一把黄金长命锁,锁面錾刻着“福寿安康”四字,下坠三颗小巧的金铃,做工精致,铃音清脆。


    “臣妾愿公主如金玉般坚韧,岁岁平安。”婉棠福身,语气真诚。


    祺贵人站在一旁,轻蔑地勾了勾唇角,虽看不上婉棠,但到底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便也未出声。


    倒是许洛妍身侧的一位美人掩唇轻笑,嗓音刻意拔高:“果然是宫女出身,就知道送这些金银俗物。”


    顺嫔急忙上前,接过长命锁,强笑道:“婉嫔妹妹有心了,这锁子寓意极好,明珠定会喜欢的。”


    她手忙脚乱地给女儿戴上。


    许洛妍红唇微扬,忽然“噗嗤”一笑:“这出身低微的,喜欢的东西都一个样呢!”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顺嫔一眼,满座妃嫔顿时会意。


    顺嫔当年也是宫女出身,一时间,低笑声四起。


    顺嫔窘迫地低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


    萧明姝眉头微蹙,语气不轻不重:“都是姐妹,说话何须如此尖锐?吓着孩子了。”


    众人顿时噤声。


    可许洛妍哪肯罢休?


    她丹凤眼微挑,继续道:“是啊,也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这个孩子?毕竟出生至今,也就看了一眼,连名字都是皇后娘娘您给取的呢。”


    她红唇勾起,笑得恶意:“看来娘娘身边的宫女,手段还不如某些……不要脸的。”


    顺嫔脸色煞白,几乎站不稳。


    萧明姝眸色一冷,却依旧端着大度的姿态,淡淡道:“好了,今日是明珠的好日子,别说这些扫兴的话。”


    千禧宫内,珠帘轻晃,茶香袅袅。


    后宫妃嫔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表面言笑晏晏,眼底却暗藏锋芒。


    每一次这样的相聚,都是笑容底下藏着刀,客套话里淬着毒。


    许洛妍虽已被贬为答应,却依旧昂着下巴,傲慢不减当年。


    没人敢轻易得罪她。


    毕竟许家刚刚立下赫赫战功,连皇上都要给三分薄面。


    婉棠端坐在席间,指尖轻轻拨弄着茶盏,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许洛妍正与身旁的美人低声讥讽:“有些人啊,生个公主就得意忘形,殊不知皇上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她嗓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顺嫔听见。


    顺嫔脸色一白,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却不敢反驳。


    婉棠忽然轻笑一声,字正腔圆地开口:“许答应这话说得,真酸。”


    殿内霎时一静。


    许洛妍猛地转头,丹凤眼里寒光骤现:“你说什么?”


    婉棠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嗓音清凌凌的:“我说,公主又如何?好歹是个傍身的孩子。”


    她抬眸,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许洛妍平坦的小腹,轻笑:“总比有些人,想生都生不出来强。”


    “婉棠!”


    许洛妍猛地站起身,金镶玉步摇剧烈晃动,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无孕,是她心中最深的痛。


    婉棠却依旧淡然,甚至火上浇油:“哎呀,如今许答应还要靠着所谓的‘义妹’得到皇上的恩宠。”


    她故作惊讶地掩唇:“真可怜,皇上能分得清你们姐妹两人吗?”


    四周顿时响起低低的窃笑声。


    萧明姝端坐在上首,原本紧绷的面容微微舒展,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祺贵人用手帕捂着嘴,悄声对身旁的美人道:“婉嫔是个没脑子的,可说的话,倒挺让人欢喜。”


    “胡说。”萧明姝淡淡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可唇角却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许洛妍气得浑身发抖,那张美艳的脸几乎扭曲:“你找死!”


    她猛地冲上前,涂着蔻丹的指尖直朝婉棠的脸抓去。


    婉棠不躲不闪,甚至微微仰起脸,唇角含笑,仿佛在等着她动手。


    只要许洛妍敢碰她一下,便是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许答应!”


    萧明姝冷声喝止:“注意你的身份!”


    许洛妍的手僵在半空,胸口剧烈起伏。


    殿外忽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皇上驾到!“


    满座妃嫔神色一凛,慌忙起身跪拜,珠钗碰撞的细碎声响中,众人齐声高呼:”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云峥一袭玄色绣金龙常服踏入殿内,身侧许清欢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粉颊生晕,娇声道:


    ”皇上您看,臣妾就说很热闹吧!"


    帝王目光淡淡扫过众人,抬手道:"既是家宴,都放松些。"


    话音未落,许清欢已松开龙臂,碎步奔向躲在顺嫔身后的明珠公主。


    四岁的小女孩吓得往母亲怀里缩了缩,却被许清欢一把攥住手腕。


    "公主真可爱!"她从袖中掏出个香包,硬塞进孩子掌心,"这是我特意为你求的平安符哦。“


    香包浓烈的香味熏得明珠打了个喷嚏,哇地哭出声来。


    顺嫔脸色煞白,慌忙接过香包转手递给宫女,轻拍女儿后背哄着。


    楚云峥剑眉微蹙,目光掠过哭闹的孩子,冷声道:”只知道哭。“


    他转向许清欢时语气稍缓:”你一片好心,倒是白费了。"


    顺嫔闻言扑通跪下,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臣妾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


    嗓音已带着哽咽。


    许清欢指尖绕着衣带,歪头露出困惑表情,眼底却藏着的色


    许洛妍把玩着鎏金护甲,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萧明姝垂眸拨弄佛珠,仿佛没看见顺嫔颤抖的肩膀


    【说起来顺嫔还挺可怜的,从来都得不到皇帝的喜欢,生个孩子,也一直被皇上嫌弃。】


    【这也怪不得皇上啊!按理说楚云峥膝下无子,有个女儿也好。】


    【这一次我要为渣渣龙发声了,渣渣龙本来就不喜欢她,皇帝是夸了她一句,可他们的手段也着实恶心。竟然将皇上灌醉后,强行让顺嫔睡了皇上。】


    【试想一下,赎罪后发现自己被人睡了,是个什么滋味?】


    【要不是太后和皇后力保顺嫔,又是两个人出面提拔了她的位分,皇帝早就杀她千百次了。】


    婉棠听见弹幕,暗暗心惊。


    当初顺嫔忽然被宠幸,又直接封了贵人,生了女儿后又被封为顺嫔。


    许洛妍那个时候,可没少发火。


    也是后来,楚云峥从不去顺嫔那,许洛妍的情绪才平息下来。


    曾经婉棠只当皇帝是重男轻女,不喜欢女儿,没想到是怎么一回事。


    明珠公主的哭声在殿内回荡,顺嫔越是慌乱地轻拍她的背,孩子反而哭得越发厉害,小脸涨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楚云峥眉头越皱越紧,嗓音沉沉:“够了。


    顺嫔吓得一颤,手忙脚乱地捂住孩子的嘴,结果明珠哭得更大声了。


    许洛妍那边的人都是得意,等待着看顺嫔被皇上彻底厌恶。那眼神仿佛在说:“有个孩子又如何?不过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