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早早洗了澡，躺在床上期待着。


    十点半。


    岚姨房间灯光熄灭。


    十点四十。


    门“咔哒”一声响起，果然，小哀又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她今天穿了件浅粉色的家居裙，长发松松披着，脚步轻盈却带着某种熟悉的默契。


    我把被子掀开一角，她轻车熟路地钻进来。


    我看着她的侧脸，月光映在她睫毛上，像镀了一层细光。


    她靠过来时，我伸手搂住她，低声说了句：“今天累不累？”


    她嗯了一声，声音软软的：“有点……”


    她说着，往我怀里蹭了蹭，想想软软。


    我心跳微乱，下意识收紧了手臂，把她搂得更近一些。


    空气在这一刻悄然升温。


    我感受到她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浅，她的手轻轻搭在我胸口，像是随时都可能穿透我的防线。


    小哀抬头看我，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在我下巴处蹭了蹭。


    那一下，像是点燃了我身体的某个机关。


    我想让小哀幸福的念头，已经达到了顶峰。


    其实，虽然小哀天天跟我大被同眠，但是我一直是很安分的。


    说不好听的，我一直很假正经。


    我总是假装自己是被动的，是理性的。


    但只有我内心知道，我他妈的要开心起飞了。


    今天我打算不再一味索取，也付出一下。


    我侧过身，面对着小哀。


    她瞬间愣住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几秒，突然笑了：“你……又想？不愧是年轻人，精力就是好。”


    她又准备故技重施，让我投降。


    但这次我却按住了她的小手。


    她一愣，随即在感受到我另一只手的动作时，脸颊顿时红了个彻底……


    “秦虎……”


    她呼唤着我，声音如同嘤咛。


    “别怕……”


    我柔声安慰着：“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的，你放松。”


    她有些颤抖，但还是选择相信我，轻轻闭上了眼睛。


    我脑海里闪着电影上的知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老司机。


    可天知道，我心里已经慌得一批。


    甚至我感觉我的手比小哀的身子还要抖。


    刚开始确实有点不熟练，但随着气氛渐浓，我也渐入佳境。


    我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愉悦，她的眼泪，我的内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这天晚上，我俩几乎都没睡。


    尝到甜头的小哀，也好像变得热情起来。


    快到天亮的时候，她才伏在我手臂上，声音害羞却夹杂着兴奋喜悦地说：“原来……这件事情是快乐美好的。”


    我心疼地点了点她的鼻尖。


    “以后我都让你快乐。”


    她脸红红的，点了点头。


    我问：“小哀，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离我远了些。


    “秦虎……这个问题不要再问了好吗？我感觉现在挺好的。”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低声问道：


    “小哀……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话音刚落，她脸上的笑容就像被风吹散的水雾，瞬间凝固。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一点点，从我怀里撤开。


    她没立刻回答，只是低着头，眼神轻轻避开我。


    “秦虎……”


    “这个问题……不要再问了，好吗？”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我的心微微一震。


    我没明白她为什么会拒绝我。


    是我太唐突了吗？还是她心里，其实并没有我？


    可如果没有……


    那她为什么每晚都来找我？


    为什么在我最难的时候陪着我？


    为什么那晚愿意那样温柔地靠近我？


    我不信她没动心。


    我想告诉她——


    她的过去我不介意，她曾经受过的那些伤，那些苦，我从不觉得肮脏。


    我想让她知道，她值得被认真对待，值得被疼爱、被守护。


    可我刚开口，小哀又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我。


    “秦虎。”


    “你可以交女朋友的。”


    “你可以谈恋爱、约会、拥有任何你喜欢的东西。”


    “但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是自由的。”


    “你是自由的，我也是。”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平静得像一汪冷泉。


    仿佛刚才那一切旖旎、柔软、亲昵的情绪，都不过是一场不该醒来的梦。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我听得心口发闷。


    我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是害怕了吗？是自卑？还是在逃避什么？


    但我知道，我不可能强求她，逼她走向一段她不愿面对的关系。


    我沉默了许久。


    她像是察觉到我的落寞，又凑过来，小小的脸蛋贴近我，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虽然我拒绝了你，但……我们以后还可以一起睡吗？”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你这是什么逻辑啊……”


    她眼睛弯了弯，没回答，只是蹭了蹭我的肩膀：“我们在一起……可以是个秘密。”


    “除了你和我，岚姨也不会知道。”


    “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快乐的吗？”


    我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是啊，现在当然快乐。


    可我总想着要给她更多一些东西，哪怕是一个正式的身份，一个承诺。


    可她好像……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未来，不需要标签，只需要今晚。


    她看我不说话，歪着头又凑过来：“你不回答，就当我答应了。”


    “我想你的时候……就来找你睡。”


    我看着她这一脸理直气壮的小模样，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


    “那……就有空一起睡。”


    小哀笑了，笑容像月光一样，落在我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我们两个还是有点睡不着。


    她看着天花板，声音小小的：“其实你还挺厉害的……”


    “怎么厉害？”我坏笑着问。


    小哀脸红扑扑的，可爱得很。


    “你……自己也很厉害，对我，也很厉害。以后谁要是当你女朋友，肯定会很快乐的。”


    我真没想到从小哀嘴里能说出这些话。


    虽然奔放，但对我很受用。


    仿佛让我信心满满。


    我试探性地问：“我如果有别人，你不介意？”


    小哀很轻松地耸了耸肩：“反正你也答应还会跟我一起睡的，我就不介意啦。要是别的人教你什么花样，你也可以教教我，毕竟，和谐才能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