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麒麟设宴,天下赴席

作品:《开局拉祖龙造反,你说我是他亲孙?

    第一百六十五章麒麟设宴,天下赴席


    咸阳,客栈。


    陆佩奇将一杯新茶,恭敬地推到嬴政面前。这杯茶,是用专人快马从楚地送来的,据说,正是屈氏珍藏的上品。茶汤色泽金红,香气霸道,一如它背后那段血腥的故事。


    嬴政却没有动那杯茶。他只是将一封刚刚收到的,来自九原的密信,随手放在了桌上。


    “他要干什么?”陆佩奇的声音干涩,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栗,“陛下,他……他这是要将天下所有的旧贵族,都拉到寿春,当着所有人的面,再羞辱一遍吗?”


    嬴政终于端起了那杯“楚地陈茶”,却没有喝,只是轻轻晃动着,看着茶汤在杯中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羞辱?”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玩味,“陆统领,你还是没看懂。我这孙儿,他不是在羞辱谁。”


    他将茶杯放到鼻尖,深深地嗅了一口那浓郁的茶香。


    “他是在摆一场鸿门宴。只不过,赴宴的人,都以为自己是去分食的鬣狗,却不知道,真正的主菜,是他们自己。”


    嬴政放下茶杯,目光变得幽深如海。


    “他把屈氏的血肉,做成了一块香气四溢的鱼饵。现在,他要看看,这天下的水潭里,到底有多少贪婪愚蠢的鱼,会循着血腥味游过来。又有多少,是躲在深水里,自以为聪明的鳄鱼。”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咸阳城繁华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无人能懂的弧度。


    “传朕的旨意。命令沿途各郡县,但凡有佩剑的六国旧族前往楚地,一律不得阻拦,还要派兵护送,务必确保他们能安安稳稳地抵达寿春。”


    陆佩奇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这不是在帮他吗?


    嬴政没有回头,声音平淡得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


    “朕的麒麟儿摆下了宴席,总不能让一些不长眼的苍蝇,搅了客人的兴致。”


    ……


    九原,郡守府。


    当顾清寒宣布要将屈氏的家产,在寿春公开“发卖”时,整个议事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李山河那只独眼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看看顾清寒,又看看一脸平静的文远,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侯……侯爷,俺是不是听错了?咱们刚把姓屈的那老小子给剁了,现在又要开个铺子,把他家的地契和婆娘卖给他那帮狐朋**?”他挠着头,满脸都是想不通,“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直接抄了不就完了?”


    “哈哈哈!”厅内的将领们终于反应过来,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李将军此言,虽粗鄙,却也不无道理。”文远摇着羽扇,笑着解释道,“主公此举,妙就妙在‘发卖’二字,而非‘抄没’。”


    他走到沙盘前,伸手拂过韩、赵、魏、齐等旧国的疆域。


    “六国旧都,世家林立,盘根错节。我们若是一家一家地打过去,耗时耗力不说,还容易逼得他们抱团取暖,同仇敌忾。到时候,整个天下都会烽烟四起,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姜瞳在一旁,用她那清泉般的声音补充道:“可夫君如今设下此局,便大不一样了。他将屈氏的田产、商铺、甚至奴仆都作为诱饵,广邀天下世家前来竞价。这就好比在一群饿狼面前,扔下了一块血淋淋的肥肉。”


    顾清寒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接过了话头:“他们会为了这块肉,争得头破血流,互相猜忌。谁出的价高,谁就是想占便宜;谁若不来,谁就是心中有鬼,看不起我这个南征大都督。我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坐在寿春城楼上,看着他们互相撕咬,就能把他们的成色,看得一清二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里的冰冷,让所有人都心头一凛。


    “更重要的是,他们一旦买了屈家的地,就等于在天下人面前,承认了我处置屈氏的合法性。他们就从旁观者,变成了我的同谋。日后,我再要对付谁,他们心里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屁股底下,坐的是不是从别人尸骨上抢来的椅子。”


    议事厅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众将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他们终于明白,自家侯爷这一招,有多么阴毒。


    这已经不是**诛心了,这是在把所有潜在的敌人,都骗到一艘船上,然后告诉他们,这艘船,是通往地狱的。你们要么帮我划船,要么,就一起沉下去。


    “娘的……”李山河咂了咂嘴,一脸的佩服,“侯爷,您这心眼儿,比我们村口的磨盘还多。俺以后要是哪天不小心得罪了您,您给俺个痛快,千万别跟俺玩这个。”


    ……


    消息像一场瘟疫,迅速传遍了整个天下。


    【南征大都督顾清寒,将于下月十五,在楚地寿春,公开拍卖逆贼屈氏一族所有田产、商铺、宅邸、奴仆……价高者得,钱货两清。】


    一封封措辞“和气生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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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请柬,被送到了六国旧地,那些曾经的王孙贵胄、世家门阀的案头。


    魏地,大梁。


    曾经的信陵君府邸内,几个魏国旧族的族长,正对着那封烫金的请柬,面面相觑。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一个老者气得浑身发抖,“他杀了屈平,还要卖人家的祖产!这是在打我们所有世家的脸!”


    “王兄息怒。”另一人劝道,“可你看这请柬上说,所得钱款,将全部用于抚恤南疆战死的将士,以及安置归降的屈氏部曲。他把由头都占尽了,我们若是不去,岂不是显得我们不体恤将士,心怀叵测?”


    “去?怎么去?去了,就是承认他顾清寒有权处置我们!今天他能卖屈家,明天就能卖了你王家、我李家!”


    韩地,新郑。


    韩氏宗族的议事厅内,气氛同样凝重。


    “那顾清寒,就是一头**的疯狗!”


    “可……可是我听说,屈氏的那些田产,都是上好的水浇地,还有长江边的几个码头,那可是日进斗金的聚宝盆啊……”


    “是啊,若是能拿下那几个码头,我族的进项,至少能翻上一番……”


    贪婪,在悄无声息地压倒恐惧。


    赵地,邯郸。齐地,临淄。燕地,蓟城。


    相似的争论,在每一个深宅大院里上演。


    去,还是不去?


    这是一个问题。


    去了,是与虎谋皮,是承认了那头北疆恶狼的权威,是踩着同类的尸骨,去分一杯血腥的羹。


    可若是不去,就眼睁睁看着别人把那泼天的富贵抢走,还要背上一个“心怀不满”的黑锅。


    无数自以为聪明的世家族长,在经过了数日的辗转反侧后,都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最明智的决定。


    去!


    一定要去!


    不仅要去,还要带上足够的钱,抢下最肥的那块肉!


    他们要向顾清寒证明,自己是“顺从”的,同时,也要将这份天大的好处,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一时间,通往寿春的官道上,车马络绎不绝。那些平日里在各自地盘上作威作福的旧日王侯,如今都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带着满腹的算计和贪婪,奔赴那场由麒麟亲手为他们设下的盛宴。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车队的前后,总有一些沉默如铁的秦军士卒,在不远不近地“护送”着。


    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群自己走进屠宰场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