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南方有茶,朕的麒麟

作品:《开局拉祖龙造反,你说我是他亲孙?

    第一百四十九章南方有茶,朕的麒麟


    上郡,帅帐。


    一封来自咸阳的圣旨,如同一块冰,被扔进了李由滚烫的心里,瞬间熄灭了他最后一点火星。


    赏金百两,好生休养,带兵回郡。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头晕目眩。


    他费尽心机,折损数千袍泽,换来的就是这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抚,和一句滚回家的命令。


    他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柄。


    “噗通。”


    李由再也支撑不住,颓然跪倒在地,手中的佩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父亲……我们……输了……”他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


    李斯静静地站在他面前,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儿子那般的崩溃,反而是一种死寂之后的平静。


    他缓缓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长剑,用袖子细细地擦拭着剑身上的灰尘。


    “是为父输了。”


    李斯的声音很轻,却很稳,“在棋盘上,我们已经无子可动。”


    他将擦拭干净的剑,重新塞回李由的剑鞘中,动作轻柔,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


    “但是,由儿,你要记住。”李斯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光,“棋盘上的博弈结束了,棋盘外的猎杀,才刚刚开始。”


    李由猛地抬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李斯没有解释,只是走到地图前,目光在九原那片土地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回上郡,守好你的兵。”他转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气森然,“看好你的家。剩下的事情,为父来做。”


    他要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去对付那个已经站在阳光下,让他无法撼动的冠军侯。


    他要让那小子知道,被一条疯狗盯上,会是怎样一种滋味。


    咸阳,客栈。


    陆佩奇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他汇报完河西走廊的最终战果,看着嬴政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心中一片茫然。


    陛下非但不怒,反而……很高兴?


    “陛下,李斯父子经此一役,元气大伤,恐怕……”


    “恐怕什么?”嬴政打断了他,端起一碗新送来的莲子羹,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恐怕他们会消停了?不,朕看未必。被逼到绝路的狗,才会咬人。朕倒是想看看,李斯这条老狗,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他放下汤碗,看着一脸困惑的陆佩-奇,难得地解释了一句:“清寒这孩子,赢得漂亮。他赢的不是一场战役,而是人心和格局。李由看到的是一座城,他看到的却是整条商路,是西域的万千财富。他知道什么是面子,什么是里子。这,才是君王之才。”


    正说着,一名铁鹰剑士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陛下,九原侯爷派人送来一份礼物。”


    片刻之后,一个巨大的铁笼被抬了进来。


    笼中,是一匹通体雪白,神骏非凡的宝马,正是那三百匹汗血宝马中,最为神俊的一匹。


    随马而来的,还有一封信。


    陆佩奇展开信,递到嬴政面前。


    信上的字迹不多,龙飞凤凤舞,力透纸背。


    “赵老伯,听闻您老当益壮,特送上好马一匹,代步消遣。另,西域的酒虽烈,小子却更惦记南方的好茶,不知何时能与老伯共饮一杯。”


    陆佩奇念完,冷汗都下来了。


    惦记南方的好茶?这是在向陛下预告,他下一个目标,是百越之地!


    这是何等的狂妄!


    “哈哈……哈哈哈哈!”


    出乎他意料,嬴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爆发出一阵畅快至极的大笑。


    他走到马笼前,看着那匹神采飞扬的汗血宝马,眼中满是欣赏与骄傲。


    “好!好一个惦记南方的好茶!”嬴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回头看向陆佩奇,指着那封信,“你看看!你看看!这才是朕的麒麟儿!他不是在问朕要这天下,他是在告诉朕,他要如何为朕,将这整个天下,都打下来!”


    这股子混不吝的嚣张劲,这股子举重若轻的霸气,简直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九原,郡守府。


    整个九原城,都沉浸在胜利的狂欢中。


    从河西走廊运回来的战利品堆积如山,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神骏的汗血宝马。


    校场上,牛辅正使出浑身解数,试图爬上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


    那马儿性子极烈,接连几个尥蹶子,就把牛辅掀了个四脚朝天,引得周围的士兵们哄堂大笑。


    “**!这马比匈奴的娘们还烈!”


    牛辅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拍着屁股上的土,嘴里骂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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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咧咧,眼里却全是喜爱。


    议事厅内,文远正对着一堆堆的竹简,规划着新到手的河西走廊。


    商路、驻军、屯田、安抚部族……


    千头万绪,他却处理得井井有条,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更多的却是兴奋。


    后院的书房里,顾清寒正和姜瞳一起,看着一幅刚刚由田儋派人加急送来的地图。


    那是一幅前所未有,详细至极的百越地图。


    “夫君请看,”姜瞳纤细的手指划过地图上那片被绿色和棕色覆盖的区域,“此地山峦叠嶂,河网密布,大小部族上百个,各自为战,互不统属。更可怕的,是这片土地上无处不在的瘴气,我大秦数次征南,皆非败于战阵,而是败于这无形的疫病。”


    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


    百越,是一块真正的硬骨头,与草原和西域,完全是两种概念的战争。


    “你说得对。”顾清寒点了点头,“所以,对付南方的毒蛇,自然要用北方的饿狼。”


    姜瞳一愣。


    顾清寒的目光,落在了地图之外,仿佛看到了校场上那支新编的,由匈奴降卒组成的军队。


    “玄甲军是我的利剑,是用来决胜的。但这种深入泥潭,与蛇鼠缠斗的脏活累活,不适合他们。”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牛辅那支‘狼崽军’,不是天天嚷着没仗打,精力没处发泄吗?”


    “就让他们去。告诉牛辅,我不要他攻城略地,我只要他带着这五千头饿狼,在百越的土地上,给我尽情地‘打猎’。用百越人的鲜血,来磨砺他们的獠牙。用南方的瘴气,来筛选出最强壮、最能适应的狼王。”


    这是一个近乎残酷的计划。用一支刚刚征服的军队,去征伐另一片陌生的土地。


    胜了,他得到一支真正百战余生的虎狼之师;


    败了,损失的也不过是一群本就不属于他的降兵。


    姜瞳看着自己夫君那张英俊的侧脸,看着他眼中那抹深邃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算计,心中微动。


    世人只道冠军侯战无不胜,却不知,这份胜利的背后,是何等冷酷的权衡与取舍。


    顾清寒收回目光,看着地图,仿佛那不是一片蛮荒之地,而是一盘早已被他算尽的棋局。


    “也是时候,让南方的朋友们,尝一尝我们九原的……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