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宽以待己,严以律人

作品:《前夫要我替青梅坐牢,重生不嫁了

    要不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跟着许爱莲长大的沈济南,完美继承了宽以待己,严以律人的品性。


    沈绮垂眸,和沈济南对视,发出灵魂质问:“我们关系很好吗?”


    “沈济南,我们只是有血缘关系,住在一个屋檐下而已。”


    “你这些年姐姐是喊的沈宝珠,不是我。”


    “你也从来没有站在我这边,替我说过话,做过任何事。”


    “相反你对我很嫌弃,冷言冷语不断,还联合别人排挤我。”


    “怎么你有事求到我头上,我就一定要满足你呢?”


    “我沈绮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还有抽皮带这事,你被打得昏死过去,只有我去拦了爸。”


    “而你的好宝珠姐,根本不敢吱声。”


    “沈济南,不是我,你这会就应该躺在棺材里,而不是病床上!”


    沈济南面色瞬间苍白。


    “你!”


    他恼怒,不堪,又心虚。


    “那你之前为什么请我看马戏,还借钱给我?”


    沈绮勾勾唇,“心情好,施舍一下,怎么,你看到路边乞丐,不会偶然大发善心吗?”


    “沈绮,你!”


    她居然拿乞丐和他作比较!


    “现在你也是沾了爸妈的光,不然你以为我会来看你,会给你找护工?”


    沈绮话说的狠辣又冷意凛然,“沈济南,下次再质问我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资格。”


    “不然贻笑大方也挺难看的。”


    沈济南彻底没了声音。


    他趴伏在病床上,沈绮只能看见他黑黝黝的后脑勺。


    沈绮轻哼一声,转身要走。


    沈济南忽然叫住她,语气艰涩:“等等。”


    “怎么?不服气吗?”


    “不是。”


    沈济南默了默,低声下气的,“麻烦你去看一下盼娣,她就在大院斜对面那间招待所。”


    沈绮意味不明的嗯了声,走出了病房。


    沈宝珠怔了怔,倏然意识到了什么,追了出去。


    “沈绮,你站住!”


    沈宝珠拦住沈绮,“你是不是算计我?!”


    “算计你什么?”


    “你是故意把信掉地上的,就是让我去捡,你明知道我会拆开看,也猜到我会去找小南,你……”


    沈宝珠脑子乱糟糟的,她好像抓到了线头,可一扯还是缠成了一团。


    “你就是想让我把小南找回来,对不对?”


    沈绮抱着双臂,戏谑的看向她:“那我能得到什么呢?”


    “平白算计你,我能拿到的好处是?”


    “不管怎样,你把沈济南找回来了,爸妈都记着你的功。”


    “我可什么都没捞着,还又出钱,又出力的收拾烂摊子。”


    沈宝珠被反问的哑口无言。


    是啊。


    沈绮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哪怕因为沈济南的冲动,搞砸了一半。


    可她把人带回来的功劳并没有打折扣。


    要不是她赶过去,沈济南怕不是都要跟着马戏团去南方了。


    沈绮扔下一个鄙夷的眼神,扬长而去。


    沈宝珠咬咬唇,回了病房。


    “你为什么要沈绮去看姜盼娣?”她问,“她都对你说那么难听的话了,你居然还指望她帮你。”


    沈济南心情坏的很,说话很冲。


    “不指望她,那指望你?”


    “你看不上盼娣,对她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


    “我干嘛要让你去欺负盼娣?”


    “我挨打你拦住爸了吗?沈绮嘴毒,可她是真能帮忙。”


    沈宝珠:……


    好生气,怎么办,她真的好生气。


    合着她现在成了坏人是吧?


    沈宝珠心中怒痛交加。


    她和沈济南是一块长大的啊!


    他们这么多年的情谊,难道不应该是坚不可摧吗?


    现在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女孩,就把她完全比下去了?


    沈济南甚至不惜为了维护她,把她当坏人看待?


    “小南,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宝珠哽咽,“枉费我为你付出这么多。”


    沈济南也不太好过。


    可他不认为自己说错了。


    沈宝珠就是看不上姜盼娣,明摆的事实。


    他抬头,想说点什么,只看到沈宝珠伤心欲绝的背影。


    沈济南嘴角动了动,把脸埋进枕头里,像只鸵鸟似的,逃避掉所有的现实。


    咚咚咚。


    “谁?”


    姜盼娣宛如惊弓之鸟,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又轻又颤抖。


    “我是沈济南的亲戚,沈绮。”


    “你,我……”姜盼娣不敢开门,她没听沈济南说过这个名字。


    “我早就知道你了,还记得沈济南送的鸡蛋糕吗?那是我买来让他送的。”


    姜盼娣这才开了条门缝,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


    她上下打量沈绮,觉得她有点面熟。


    顿时,亲戚的身份又真了几分。


    她拉开门,请沈绮进屋。


    姜盼娣手忙脚乱的去倒热水,沈绮没有阻拦。


    人在紧张的时候,有点事干会更好。


    沈绮在椅子坐下,“沈济南让我来的,他放心不下你,自己不方便来。”


    “他怎么样,还好吗?”姜盼娣小心翼翼奉茶,“他是不是和家里人吵起来了。”


    沈绮接过茶水,“没吵起来。”


    姜盼娣好奇抬眸。


    “他说他不是离家出走,是和你私奔,也说想和你一起继续读书,然后毕业结婚。”


    姜盼娣惊愕,眼睛和小嘴都张老大。


    “他、他……”


    怎么这么冲动!


    不是说好了不着急吗?!


    “父亲非常生气,抽了一顿皮带,昨晚就送医院了。”


    “什么?”


    姜盼娣瞳孔地震,身子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摇摇欲坠。


    “没死,还活着,就是要养一段时间了。”


    “你也不用特别担心,他皮糙肉厚,耐打。”


    “倒是你,你想好之后怎么办了吗?”


    “我?”姜盼娣迷茫。


    “我不知道沈济南是怎么跟你描述家里的,大哥为了娶大嫂,已经把家里闹的不可开交了。”


    “妈身体不好,现在也在医院里躺着。”


    “短时间内,你应该是没办法进沈家大门。”


    “沈济南之前给我写信,让我汇钱过去,证明你们手里没什么钱了。”


    “在京市生活样样都要钱,沈济南是个学生,吃住在家,零花钱得向家里要。”


    “就说招待所的房间,一天2块钱,一个月60,沈济南负担不起的。”


    残忍的现实摊开,姜盼娣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手里是没有积蓄的,离开马戏团,完全依靠沈济南生活。


    该怎么办呢?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可怜巴巴问沈绮:“姐姐,你说,我怎么做才对啊?”


    沈绮并没有给她解答,只是说:“姜盼娣,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要自己想办法,做决定,我只是把你和沈济南的困难摆出来,没有要指点你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