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表演口技

作品:《四合院:从傻柱徒弟开始

    许砚秋端着搪瓷碗跨出屋门,碗里的粥热气腾腾。院儿里飘着煤球炉的焦香,王大妈家的铝盆碰得叮当响,可这些都被一声尖嗓子盖过了——


    "昨儿那舞跳得花哨有什么用?"贾张氏叉着腰站在东屋台阶上,灰布衫的衣角被风掀得乱抖,"那小子就是装神弄鬼,骗大家伙开心呢!"她手里攥着半块玉米饼,指节捏得发白,眼尾的皱纹里全是算计。


    许砚秋脚步顿了顿。


    碗里的粥晃出几滴,落在青石板上,很快凝成小冰珠。


    他抬头正撞进贾张氏的视线,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后颈发紧——昨晚联欢会他改词儿调侃贾家偷煤球、棒梗抄作业的事儿,到底是戳了老太太的肺管子。


    "看!


    许哥昨晚跳舞就这样!"二柱子突然从南墙根窜出来,踮着脚扭着胯,胳膊抡得像风车,灰棉裤腿上沾着草屑,"老贾抠门吃白食,蹭饭不给油瓶子!"几个小萝卜头跟着起哄,小珍子扯着嗓子学他跑调的唱腔,胖丫把围巾往脖子上一缠当红布巾,引得路过的街坊捂着嘴笑。


    许砚秋看着那几个蹦跶的小身影,突然觉得后槽牙发酸。


    换作从前,他早红着脸缩进屋里了,可今儿兜里的舞台徽章硌得手心发烫,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叮咚响:【舞台魅力徽章生效中,负面情绪抗性+30%】。


    他吸了吸鼻子,突然咧嘴笑出个虎牙:"你们笑啥?


    我这是提前练春晚节目呢!"


    院里的笑声顿了顿。


    王大妈端着豆包从南屋探出头,豆包的热气扑在她脸上,把皱纹都蒸软了:"小许你这话在理,昨儿那舞要上了春晚,咱院儿都得跟着露脸!"张大爷蹲在墙根儿抽烟袋,烟锅子敲得青石响:"我看比电视里那些扭扭捏捏的强!"贾张氏的嘴张了张,愣是没说出话来,手里的玉米饼被攥成了渣子。


    "给。"


    温乎的白瓷碗突然贴在许砚秋手背上。


    他一抬头,娄晓娥正站在槐树底下,藏青大衣的毛领蹭着下巴,手里的汤圆还冒着热气。


    她眼神往四周一扫,声音压得像蚊蝇:"别理她们,我知道你是个有真本事的。"说着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腕,"我托人查的事儿,已经有点眉目了。"


    许砚秋的手指在碗沿上蜷了蜷。


    汤圆的热气熏得鼻尖发痒,他望着娄晓娥耳尖的薄红,突然想起昨儿她捏皱的节目单——原来那姑娘不是笑他出糗,是笑他拼命往上蹦跶的傻样儿。


    他喝了口汤圆,芝麻香在嘴里炸开:"谢了,娄姐。"


    "许兄弟!"


    刘志远的大嗓门从院门口炸响。


    这居委会的青年干事今儿穿了件新蓝布衫,衣兜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啥宝贝。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鞋底在雪地上蹭出两道白印:"你昨儿在联欢会上的表现太抢眼了!


    我跟主任合计,社区要办才艺大赛,你得给咱们院儿撑个门面!"


    许砚秋差点被汤圆呛着。


    他抹了抹嘴:"刘哥,我那算啥才艺?


    不就瞎蹦跶吗?"


    "瞎蹦跶?"刘志远掏出名片大小的报名表,纸角都被他揉卷了,"你看这报名表,要求的就是''接地气、有生活气''!


    昨儿王大妈说你改的那词儿比相声还可乐,张大爷说你刀工好能现场表演雕花,连传达室老李头都说你修收音机的本事绝了"他突然压低声音,"再说了,你要是拿了奖,咱院儿能评上''文明社区'',我年底考核可就有着落了!"


    许砚秋盯着报名表上的红章,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系统面板在眼前晃悠:【社区才艺大赛?


    触发隐藏任务可能性:70%】。


    他捏着碗沿笑:"成,我参加。


    就是得琢磨个新节目,总不能老靠''鸽子飞走''那套。"


    刘志远一拍大腿:"这就对了!明儿我来帮你合计——"


    "咳!"


    贾张氏的咳嗽声像块破砖砸进话头。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槐树底下,枯树皮似的手搭在娄晓娥胳膊上:"晓娥啊,昨儿我那茶缸子摔碎了,你家不是有多余的?"娄晓娥皱了皱眉,抽回胳膊:"贾奶奶,我家没有——"


    "哎哟我这老寒腿!"贾张氏突然弯下腰,手死死攥住腰际,脸上的褶子都揪成了团,"许砚秋,你昨儿跳舞踩我脚了吧?


    疼得我一宿没睡!"


    许砚秋望着她夸张的表情,突然想起系统提示里的"社死惩罚"——合着这老太太是记仇了,要变着法儿找碴儿。


    他刚要开口,王大妈端着空盆从屋里出来:"老贾头,我家豆包还剩俩,你要不吃?"贾张氏的腰立刻直了,瞥了许砚秋一眼,甩着袖子往王大妈家去了:"吃就吃,谁稀罕你那破豆包!"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许砚秋趴在窗台上擦傻柱给的炒勺。


    院儿里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王大妈家的窗户还透着黄晕。


    他正擦着,突然听见细碎的脚步声——贾张氏猫着腰溜进王大妈家,门帘被风掀起一角,能看见她手舞足蹈的样子,王大妈坐在炕沿上,手里的毛线团滚到了地上。


    "你得帮我把他踢出文艺队!"贾张氏的声音压得像夜猫子叫,"不然以后咱们跳秧歌都没脸见人!"


    "那孩子其实挺有意思......"王大妈的声音飘出来,带着犹豫,"再说了,文艺队又不是你家开的......"


    许砚秋的手顿了顿。


    炒勺的反光里,他看见自己皱起的眉头。


    夜风卷着几片碎雪打在玻璃上,他摸了摸兜里的舞台徽章,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爬进心口,这院子里的热闹,从来都不是唱几支歌、跳几支舞就能收尾的。


    他望着王大妈家的窗户,听见贾张氏拔高了声音:"你忘了前儿他说棒梗抄作业?


    那是打咱们老贾家的脸!"接着是瓷杯碰桌的脆响,"你要是不帮我,明儿我就去居委会说你广场舞占了消防通道......"


    许砚秋轻轻放下炒勺。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把轮廓切成明暗两半。


    远处传来谁家的收音机响,放着《走进新时代》的旋律。


    他摸出刘志远给的报名表,在手里折了个角——既然有人要掀桌子,那他就偏要在这桌子上唱一出大戏。


    院儿里的狗突然叫了两声。


    许砚秋望着窗外的老槐树,枝桠在风里晃得像人摆手。


    晨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缝儿,在许砚秋的枕头上烙下一道金印。


    他摸着枕头底下折了角的报名表,蹭过"红星社区才艺大赛"几个铅字,昨晚贾张氏的夜猫子声还在耳朵里嗡嗡"得把那小崽子踢出文艺队"。


    "秋子!


    该去文化站报名了!"傻柱的大嗓门撞开院门,许砚秋一个激灵翻身下床,炒勺还搁在窗台上,勺底凝着层薄霜,像他此刻发紧的后槽牙。


    文化站的铁皮门刚拉开条缝,里头就飘出王大妈的花露水味儿。


    许砚秋刚把报名表拍在桌子上,后颈突然一凉——贾张氏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他身后,指甲盖儿戳着他后背:"刘主任,这野小子也配参赛?


    上回跳大秧歌把我脚踩青了,现在倒想上台现眼?"


    刘主任扶了扶眼镜,笔尖在报名表上悬着:"老贾婶,咱这比赛是自愿报名......"


    "自愿?"贾张氏拍着桌子站起来,蓝布衫的扣子绷得直颤,"他会个啥?


    会偷我家煤球?


    会说棒梗抄作业?"她扭头冲王大妈使眼色,"王姐你说句话啊,你可是评委!"


    王大妈正蹲在地上捡毛线团,闻言直起腰,手里的红毛线缠成个乱球:"老贾啊,秋子前儿帮我修了收音机......"


    "修收音机算才艺?"贾张氏拔高了调门,嘴角的痦子跟着哆嗦,"我还会骂街呢,能让我上台不?"


    许砚秋突然笑出声。


    贾张氏的唾沫星子正往他脸上飞,他从裤兜摸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哗啦"倒出半把铜钥匙是昨儿帮李大爷修自行车攒的。"婶子,我不会骂街,但我会用锅铲敲《春节序曲》,用漏勺打快板儿,您要不乐意看,我给您单独表演个''铁锅炖大鹅''的口技?"


    屋里哄地笑起来。


    小赵举着摄像机从里屋探出头:"这创意好啊!


    我帮你录!"王大妈捏着毛线团直点头,刘主任的笔尖终于落下:"就冲这股子机灵劲儿,通过!"


    贾张氏的脸涨得像块酱豆腐,"砰"地摔门出去,门框上的奖状晃了晃,"啪嗒"掉在许砚秋脚边——是去年广场舞比赛的冠军证书,照片里贾张氏举着奖杯笑出了后槽牙。


    许砚秋蹲身捡奖状时,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炸响:"叮——检测到【才艺大赛·夺冠目标】触发!


    任务奖励:《传统曲艺百技谱》(含口技/快板/相声入门);失败惩罚:穿芭蕾舞裙跳《天鹅湖》一分钟(社死值+100)。


    是否接受?"


    他手一抖,奖状差点又掉地上。


    穿粉裙子?


    那还不如让傻柱当众揪他耳朵!"接受!"他在心里吼了一嗓子,抬头正看见小赵冲他比OK手势,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切进来,把摄像机的镜头照得发亮。


    接下来三天,许砚秋的日子过得比炸丸子还热闹。


    白天在食堂帮傻柱颠勺,抽空就拿锅铲敲节奏——炒勺碰铁锅是高音,漏勺刮锅沿是颤音,连盛菜的铝盆都被他敲出了包浆。


    晚上蹲在文化站跟小赵学口技,对着录音机练狗叫、学自行车铃铛响,把王大妈的毛线团都震得满地滚。


    "秋子,你这叫''厨房交响乐''?"小赵举着摄像机乐不可支,"要不咱再加段快闪?


    你颠勺的时候来段踢踏舞,绝对炸场!"


    许砚秋眼睛一亮。


    他想起系统奖励的《厨神手札》里提过"刀工与韵律结合",抄起菜刀在菜板上敲出"哒哒哒"的节奏:"就这么着!


    我颠勺的时候踢腿,切黄瓜丝的时候转圈,保证让观众看傻!"


    可变故来得比煤球炉子蹿火苗还快。


    比赛前一天傍晚,许砚秋把道具往文化站搬——一口豁了边的铁锅,两把磨得发亮的木铲,还有串铜铃铛(系在裤腰上打节奏用的)。


    他刚掀开盖布,就发现铁锅底油光锃亮——不是炒菜的油,是滑溜溜的蓖麻油!


    木铲把儿上也涂了层东西,攥在手里跟攥着条泥鳅似的。


    他蹲在地上摸了摸锅底,指尖沾了点油,凑到鼻子前闻——是贾张氏屋里那股子风油精混花露水的味儿。


    这老太太,前儿还在院儿里骂"谁偷我风油精",合着是抹他锅上了!


    "系统,能查查附近有没有可疑人物不?"他在心里嘀咕,系统没搭理他——社死惩罚的任务界面还挂着,粉裙子的图片晃得他眼晕。


    许砚秋突然笑了。


    他把铁锅倒扣在桌上,木铲往裤腰里一插,铃铛解下来系在手腕上。"小赵!"他冲里屋喊,"把摄像机给我,咱改录口技脱口秀!"


    比赛当天,文化站挤得跟下饺子似的。


    许砚秋站在后台,听着前面选手唱《走进新时代》的调儿跑成了《二泉映月》,摸了摸兜里的铜铃铛——这是他临时找李大爷借的,说是当年走街串巷修鞋用的,摇起来"叮当"响得脆生。


    "下一位,许砚秋!"报幕员的声音刚落,后台就传来"噗嗤"一声笑——贾张氏正跟几个老太太挤在幕布边儿,手里攥着把瓜子,"看他能耍出什么猴戏!"


    许砚秋走上台,冲观众鞠了个躬。


    舞台的聚光灯照得他鼻尖冒汗,可他想起昨晚在院儿里练的段子,突然就不慌了。


    他从裤兜掏出个搪瓷缸(早上偷拿的傻柱的茶缸),往桌上一放:"各位叔伯婶子,今儿我给大伙儿表演个''一人分饰三角''——秦姐骂街版《新闻联播》!"


    台下哄地笑了。


    他清了清嗓子,捏着嗓子学秦淮茹叉腰:"棒梗!


    你又抄小当作业?


    看我不撕了你的本子!"接着变粗了嗓音学贾张氏:"我大孙子聪明!


    抄作业那叫借鉴!"最后换回自己的声音,模仿新闻主播:"近日,红星社区发生一起''借鉴''纠纷,专家表示——抄作业不叫本事,能把锅碗瓢盆敲成交响乐,那才叫能耐!"


    他越说越起劲儿,抄起茶缸当话筒,手腕上的铃铛"叮当"响:"还有人使坏涂锅,您当涂的是润滑油呢?


    我告诉您,这锅啊,越滑溜越能颠出花儿来!


    就像咱院儿里的事儿,越搅和越热闹!"


    全场笑成一片。


    王大妈拍着大腿直喊"好",小赵举着摄像机冲他竖大拇指,连刘主任都笑得直揉肚子。


    贾张氏的瓜子撒了一地,脸涨得跟猪肝似的,想骂又怕被观众瞅见,只能使劲儿拽身边老太太的袖子。


    "最后,"许砚秋把茶缸往空中一抛又接住,"给大伙儿来段口技——厨房交响曲!"他鼓着腮帮子学抽油烟机响,捏着嗓子学水烧开的"咕嘟"声,最后拔高了调子学傻柱喊:"秋子!


    菜糊了!"


    台下掌声雷动。


    评委打分的时候,许砚秋看见王大妈举着9.8分的牌子直晃,刘主任的笔都快把打分表戳破了。


    最终得分9.9,稳稳拿下冠军。


    "小许啊,"刘主任攥着他的手直晃,"我们文化站正缺青年辅导员,教大伙儿点新才艺,你干不干?"


    许砚秋还没答话,贾张氏"哐当"撞开后台门,手里的瓜子皮撒了一地:"这算什么才艺?


    耍嘴皮子谁不会......"


    "婶子,"许砚秋把奖杯往怀里一抱,"您要想耍嘴皮子,我给您留个位置,下届比赛,您表演''铁锅炖大鹅''口技,我给您当助演?"


    贾张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砰"地摔门走了。


    后台的小赵笑得直拍桌子,王大妈递来块糖:"秋子,这奖拿得漂亮!"


    许砚秋摸着奖杯上的红绸带,系统提示音又响了:"叮——任务完成!


    获得《传统曲艺百技谱》。


    当前成就点数:1200,升级为【院儿里能人】。"


    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院儿里的老槐树在风里摇晃,像在跟他招手。


    奖杯在手里沉甸甸的,可更沉的是心里那股子劲儿——这院子里的热闹,才刚掀开个角儿呢。


    颁奖台上,许砚秋望着台下脸色铁青的贾张氏,手指轻轻敲了敲奖杯。


    他想起昨晚在日记本上写的话:"要让这四合院的故事,比《故事会》还精彩。"


    风掀起他的衣角,远处传来傻柱的吆喝:"秋子!该回家吃饭了!"


    他笑了。今天这一仗,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