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震惊!公车私用,领导小舅子无法无天!》

作品:《重生1983:我让白眼狼儿女跪地求饶

    苏建国租了条小船,带着全家人在湖上划了一圈。


    王老太太紧紧抓着船舷,既害怕又兴奋。


    "哎哟,这水看着可真深!"


    中午,他们在园内的饭庄吃了顿地道的京菜。


    苏建国点了烤鸭、宫保鸡丁、干炸丸子,还有老人爱吃的软烂入味的红烧肉。


    王老爷子抿着小酒,脸上泛着红光。


    "这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啊!"


    第二天,他们又去了天安门广场。


    站在巍峨的城楼下,王老太太仰着头,帽子都掉到了地上。


    "老天爷,这城楼可真高!"


    苏建国笑着捡起帽子给岳母戴上,又花钱请了照相师傅,给全家在广场上拍了张合影。


    照片里,两位老人穿着崭新的棉袄站在中间,苏建国和王秀兰分别站在两侧,苏玉芬抱着小毛站在母亲跟苏玉珍的身边,大毛则调皮骑在了苏明富的脖子上。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转眼到了第三天中午,苏建国听苏明富说,东来顺的涮羊肉特别好吃。


    当即便带着全家人来到了东来顺。


    "爸,这里的涮羊肉可好吃了!"


    苏明富兴奋地说。


    "羊肉片薄得能透光,蘸上麻酱,那叫一个香!"


    东来顺的装潢在当时的四九城算得上数一数二。


    红木桌椅擦得锃亮,墙上挂着名家字画,每张桌上都摆着精致的铜火锅。


    王老爷子一进门就被震住了,脚步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服务员领着他们进了个雅间,苏建国接过菜单,豪气地点了起来。


    "手切羊肉三盘,肥牛两盘,毛肚一份,再来点青菜和豆腐..."


    "够了够了!"


    王老太太连忙摆手。


    "点这么多哪吃得完!"


    "娘,难得来一次,您就放开吃。"


    苏建国笑着说。


    "明富,去要瓶好酒来,我陪爹喝两杯。"


    热气腾腾的铜锅很快端了上来,清汤里飘着几粒枸杞和红枣。


    服务员手法娴熟地将薄如蝉翼的羊肉片放入锅中,只轻轻一涮就变了颜色。


    "来,爹,您尝尝。"


    苏建国夹起一片羊肉,在麻酱碟里蘸了蘸,放到岳父碗里。


    王老爷子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眼睛顿时瞪大了。


    "哎哟,这肉怎么这么嫩!一点膻味都没有!"


    "这是内蒙古的小尾寒羊。"


    苏建国解释道。


    "专门吃特殊的草长大的,肉质特别细嫩。"


    王老太太夹了片白菜放进锅里,感叹道。


    "这白菜都比咱们村里的甜!"


    席间,苏建国频频给两位老人夹菜倒酒。


    王老爷子几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


    "建国啊,我和你娘这辈子没白活,临老还能享这个福..."


    说着说着,老人的眼眶湿润了。


    王秀兰连忙给父亲递上手帕。


    "爹,您说这些干什么,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就是。"


    苏建国举起酒杯。


    "来,爹,我敬您一杯。您二老就安心在四九城住下,我和秀兰一定好好孝顺您们。"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临走时,王老太太看着桌上还剩不少的菜,心疼地说。


    "这么多好菜,扔了多可惜。"


    "娘,我已经让打包了。"


    王秀兰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


    "晚上热热还能吃。"


    走出东来顺时,天已经擦黑了。


    初冬的晚风带着寒意,但一家人吃得浑身暖洋洋的,有说有笑地沿着街道往家走。


    就在这时,眼尖的苏明富突然喊道。


    "大哥!"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街对面一个穿着破旧工装、满身木屑的年轻人正低头快步走着。


    听到喊声,那人猛地抬头,露出一张满是憔悴的脸,正是苏家长子苏明强。


    苏明强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家人,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的目光从父亲崭新的呢子大衣,移到母亲身上崭新的棉袄,再到两位老人红光满面的脸,最后落在弟弟妹妹干净整洁的衣服上。


    而他自己呢?


    灰扑扑的工装沾满了木屑和油漆,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一道新鲜的刮痕,手里拎着个破布包,里面装着刚从粮店买的玉米面。


    苏明强的脸"唰"地红了,下意识地转身就要走。


    "明强!"


    王秀兰喊住了儿子,声音里带着心疼。


    苏明强这才不情愿地穿过马路,低着头走到家人面前。


    "爹,娘。"


    他的声音很小,十分的没底气。


    苏建国冷哼一声。


    "没看见你姥姥姥爷?"


    苏明强这才注意到站在后面的两位老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姥姥!姥爷!您们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几天了。"


    王老爷子打量着外孙,眉头紧锁。


    "明强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苏明强不自在地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


    "厂里活多,挺忙的..."


    王秀兰上前一步,轻声问道。


    "金花怎么样?孩子还好吗?"


    "还、还行。"


    苏明强低着头。


    "就是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


    王秀兰脸上闪过一丝心疼,转身从苏玉芬手里拿过打包的油纸包。


    "这有些羊肉和菜,你带回去给金花补补。"


    苏明强看着那个印着"东来顺"字样的油纸包,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想拒绝,但想到家里已经好几天没见荤腥了,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谢谢娘..."


    就在他接过油纸包的瞬间,一滴眼泪不受控制地掉在了手背上。


    苏明强慌忙用袖子擦了擦脸,声音哽咽。


    "那我...我先回去了,金花还等着吃饭..."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背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单薄。


    那个印着"东来顺"的油纸包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珍宝。


    王秀兰望着长子远去的背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苏建国叹了口气,揽住妻子的肩膀。


    "走吧,回家。"


    回到家,天色已晚。


    王秀兰的父母坐在堂屋的藤椅上,神色凝重。


    老太太手里捏着块手帕,不时擦擦眼角。


    老爷子则闷头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了疙瘩。


    "秀兰啊。"


    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开口。


    "明强那孩子...咋变成这样了?"


    王秀兰正往暖瓶里灌开水,闻言手一抖。


    她放下水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声音低了下来。


    "娘,这事说来话长..."


    老爷子磕了磕烟袋锅。


    "你拣要紧的说!那孩子从前不是挺孝顺的吗?"


    王秀兰把苏明强如何闹分家、如何威胁断绝关系、甚至放话说死后不让父亲进祖坟的事一一道来。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哽咽。


    "那会儿他就像中了邪似的,非要逼着他爹拿钱..."


    "作孽啊!"


    老太太拍着大腿。


    "亲儿子咒亲爹,这是要遭雷劈的!"


    老爷子沉默良久。


    他就是之前教育出了问题,偏心,导致老了老了,被赶出家门,无依无靠,现在只能住在女儿家。


    老爷子看了眼厢房方向,那里传来苏建国逗孩子的声音。


    "你们家建国,是个厚道人啊。"


    夜深了。


    王秀兰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走进卧室。


    苏建国正坐在床边看账本,见她进来,合上本子放到一旁。


    "当家的,泡泡脚。"


    王秀兰蹲下身,轻轻托起丈夫的脚放进水里。


    水温刚好,苏建国舒服地叹了口气。


    王秀兰的手很温暖,力道适中地按着他的脚底。


    屋里只有水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建国..."


    王秀兰突然开口。


    "明强媳妇怀相不好,今天看他那样子..."


    苏建国的脚在水里僵了一下。


    "我是想着。"


    王秀兰继续揉着他的脚踝。


    "他们小两口没经验,金花又跟娘家断了往来..."


    "秀兰。"


    苏建国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路是他自己选的。"


    洗脚水泛起一圈涟漪。


    王秀兰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可孩子总是..."


    "世上没有后悔药。"


    苏建国从水里抬起脚,水珠顺着脚背滑落。


    "我疼了他三十年,换来的是什么?"


    王秀兰拿过擦脚布,动作比平时重了几分。


    "可他现在知道错了..."


    "知道错?"


    苏建国冷笑一声。


    "他是知道穷了!"


    他穿上拖鞋走到窗前,背对着妻子。


    "秀兰,你忘了他是怎么咒我的?"


    王秀兰不再说话,慢慢倒掉洗脚水,水声哗啦作响。


    "我就是...心疼那没出世的孩子。"


    她最后轻声说。


    苏建国望着窗外的老槐树,恍惚又看见上一世自己临死前,大儿子冷漠的背影。


    他攥紧了拳头。


    "各人有各人的命。"


    。。。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第五天的早上。


    凌晨三点十五分。


    苏建国猛地睁开眼睛,他轻手轻脚地起身。


    窗外一片漆黑。


    苏建国摸黑穿好衣服,手指触到床头柜上的相机包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今天,他要用这台租来的相机,拍下足以扳倒刘副区长的铁证。


    厨房里,苏建国就着冷水啃了两口昨晚剩下的馒头。


    冰冷的食物让他完全清醒过来。


    他检查了一遍相机,确认胶卷已经装好,闪光灯也充好了电。


    最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子和钢笔,塞进棉袄内兜。


    院子里静悄悄的。


    苏建国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苏建国骑得很快。


    来到货运站外围的铁丝网。


    苏建国把自行车藏在附近的灌木丛中,用枯枝掩盖好。


    他蹲下身,从铁丝网的缺口处钻了进去。


    货运站内比想象中要亮堂些,几盏昏黄的路灯照亮了主要通道。


    苏建国贴着货堆的阴影处移动,寻找合适的拍摄位置。


    最终,他在一堆空木箱后面找到了理想的隐蔽点。


    这里既能清楚地看到火车停靠的轨道,又不会被轻易发现。


    苏建国蜷缩在木箱后面,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小团白雾。


    他搓了搓冻僵的手指,时不时看一眼腕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货运站依然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值班室透出一点灯光。


    四点三十分,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苏建国立刻绷紧了神经,悄悄探出头观察。


    两辆带篷的解放牌卡车缓缓驶入货运站,停在了离他不远的空地上。


    "动作快点!火车马上就到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苏建国眯起眼睛,看到马三宝那矮胖的身影从第一辆卡车上跳下来,嘴里还叼着烟。


    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工人,个个睡眼惺忪,打着哈欠。


    苏建国屏住呼吸,轻轻拉开相机包的拉链。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焦距,将马三宝和那两辆卡车纳入取景框,按下快门。


    "咔嚓"一声轻响,第一张照片诞生了。


    马三宝似乎听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苏建国藏身的方向。


    苏建国立刻缩回木箱后面,心跳如鼓。


    "怎么了老板?"


    一个工人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野猫。"


    马三宝嘟囔着,转身对工人们发号施令。


    "都精神点!今天这批货要赶在早市前送到店里!"


    苏建国松了口气,继续观察。


    马三宝指挥工人们打开卡车后挡板,准备好卸货工具。


    他自己则不停地看表,显得有些不耐烦。


    五点整,预定的火车到达时间到了,但铁轨上依然空空如也。


    马三宝骂骂咧咧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妈的,又晚点了!"


    苏建国并不着急。


    这个时期的火车晚点是家常便饭,尤其是货运列车。


    他活动了一下冻僵的脚趾,继续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马三宝的烦躁情绪越来越明显,他不停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对着工人们发火。


    苏建国则利用这段时间调整拍摄角度,确保能捕捉到最佳画面。


    六点十分,远处终于传来火车的汽笛声。


    苏建国精神一振,将相机对准铁轨方向。


    一列黑漆漆的运煤车缓缓驶入站台,车身上"京B-4419"的编号清晰可见。


    火车停稳后,几个穿着铁路制服的列车员跳下车。


    马三宝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去,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包,塞给为首的列车员。


    "辛苦了,这是老规矩。"


    马三宝压低声音说,但在这寂静的清晨,苏建国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列车员掂了掂纸包的分量,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同伴们挥了挥手。


    "干活了!"


    苏建国迅速按下快门,将这一幕行贿过程完整记录下来。


    他的手指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但取景框始终稳稳地对准目标。


    接下来是热火朝天的卸货场面。


    工人们从运煤车上搬下一筐筐新鲜蔬菜。


    翠绿的黄瓜、红艳艳的西红柿、嫩绿的韭菜,与车厢外"煤炭专运"的标识形成鲜明对比。


    苏建国连续拍摄了十几张照片,确保每个环节都有充分证据。


    马三宝站在一旁监督,时不时催促工人加快速度。


    当最后一筐蔬菜被搬上卡车时,他看了看表,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干得不错!"


    马三宝拍了拍列车员的肩膀。


    "马上过年了,到时候,我给兄弟们准备大大的年货!!"


    列车员点点头很是满意。


    随后目送马三宝上了卡车。


    两辆满载蔬菜的卡车缓缓驶出货运站。


    苏建国又等了十分钟,确认所有人都离开后,才从藏身处爬出来。


    他的双腿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麻木不堪,差点摔倒在地。


    他扶着木箱慢慢活动筋骨,同时检查相机里的胶卷。


    三十六张全部拍完,每一张都是铁证。


    货运站渐渐热闹起来,早班的工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苏建国将相机小心地收进包里,沿着来时的路线悄悄离开。


    当他钻出铁丝网,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时,天光已经大亮。


    苏建国长舒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离开货运站,苏建国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快速赶往照相馆。


    "红星照相馆"的招牌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陈旧,卷帘门紧闭着,显然还没到营业时间。


    苏建国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几步冲到门前,用力拍打起铁门。


    "砰砰砰!"


    拍门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谁啊?大清早的!"


    里面传来老板不耐烦的声音,伴随着拖鞋拖沓的声响。


    "老板,急事!开门!"


    苏建国又重重拍了两下。


    卷帘门"哗啦"一声被拉起半截,露出照相馆老板那张睡眼惺忪的脸。


    他顶着一头乱发,圆框眼镜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身上披着件皱巴巴的棉袄。


    "是你啊。"


    老板认出了苏建国,打了个哈欠。


    "来还相机的?"


    苏建国摇摇头,从车筐里取出相机包。


    "洗照片,急用。"


    老板一听有生意,眼睛顿时亮了几分,连忙将卷帘门完全拉起。


    "进来吧,进来吧。"


    照相馆内弥漫着显影液的刺鼻气味,墙上挂满了各种样片。


    苏建国跟着老板穿过前厅,来到后面的暗房。


    老板打开灯,昏红的灯光下,一排排设备整齐排列。


    "胶卷取出来吧。"


    老板伸出手。


    苏建国小心翼翼地从相机中取出胶卷,递给老板。


    "这些照片很重要,一定要洗清楚。"


    老板接过胶卷,在红灯下粗略检查了一下。


    "嚯,三十六张全拍满了?拍得什么这么急?"


    "一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