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作品:《互穿了,怎么还得死?!》 长宁再次等到李念初回到公主府的时候,他已成为了最年轻的御史大夫。
他一回来,就行色匆匆地叫侍从收拾东西。
“李郎……”长宁拽住李念初的袖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长宁,我之后会很忙,在宫中不方便行事,就先搬出去,你若是愿意,可以跟我出来住。”李念初收回目光,看向长宁公主。
“我……”长宁的母妃去世的早,她备受皇帝宠爱,这座公主府是她从小就住着的。
“我跟你走。”长宁挤出一个笑容,“李郎,我之前给你写的信你看到了吗,为何没有回信?”
李念初顿了顿:“事务繁忙,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
长宁乖巧地点点头:“好,等等我,我也收拾一下。”
长宁转过头的时候,发梢的步摇微微颤抖,姜灵看得真切,她分明是红了眼眶。
“殿下……”姜灵道。
长宁摇摇头,示意姜灵和自己去收拾。
李念初确实很忙,驸马的身份加上朝中新贵,李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其中原先不少广信王的门客,也纷纷投向李念初的门下。
炙手可热的前朝,李念初发展着自己的势力,而门庭冷落的后院,长宁公主的咳疾愈发严重。
就算跟着来了李府,李念初与长宁公主相处的时间所剩寥寥。
这还是公主病得狠了,李念初才来看她:“长宁,你自己要养好身体,有时间多去看看你父皇,在我这后院中我怕你无趣,多出去走走。”
长宁沉默了一阵,抓住了李念初的手:“李郎,你能再叫我一声姐姐吗?”
她看着李念初的眼神,满是对从前的怀念。
李念初却道:“那是之前的事了,现在我如何叫得出口,长宁,别闹了,休息好。”
长宁眼中失神,姜灵看着她日复一日地枯萎了下去。
但奇怪的是,长宁的咳疾好了许多,她开始经常去宫中探望皇帝,不再身处闺中沉迷诗词,而是在李念初的授意下,用自己公主的身份结交权贵。
只有长宁做了李念初满意的事的时候,李念初才会久违地安抚她几句。
“秦良,你说我今日去见丞相夫人,穿哪件衣裳显得端庄些?”
姜灵道:“殿下,你何至于此呢?”
长宁挑着衣服的指尖停了一下:“你不懂,李郎对我是有情的,他只是……和之前不一样了而已。”
长宁强烈的感情初见端倪。
以姜灵神经内科医生的经验来看,她的感情埋在心底,经过这般磋磨,怕是已经抑郁了。
猛烈的爱意后骤然抽离,人精神承受不住,便会找寻自救的可能,强行给自己和对方的行为一个解释。
姜灵换了个话题:“殿下,你可读过《诗经》?”
“《诗经》?不曾。”看来这个世界没有《诗经》。
“其中有一篇诗名为《氓》,我不解其意,想请教殿下。”
长宁想起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说是想学习诗词:“也罢,你说说看。”
《氓》以“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开头,以“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结尾,写尽情事悲剧。
长宁听姜灵念完,长睫垂下:“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好诗。”
长宁指了指水绿色的罗裙:“就这件碧色的吧,时候不早了,路上我给你讲释意。”
明明最爱穿红色,却选了碧色。
还不够。
不久之后,边境再起纷争,李念初作为钦差又去往边境。
东离皇帝原本宠爱贵妃,信重宦官,偌大一国其实底子里早已虚透了,根本无法支撑战争。
李念初这次带回来的消息,是割让城池与钱款,来换和平。
在柳轻颜的提醒下,姜灵有意识地指引长宁在向皇帝请安后,来到贵妃殿侧“刚好”看到李念初拜访贵妃。
外臣私见贵妃,李念初此时权臣之名落实。
殿内,李念初对柳轻颜道:“万贵妃,皇帝老了,你我合力将他架空下毒,长宁的皇弟反正不知所踪,到时候随便在民间找一可控制的小儿送上皇位,你日后才可以高枕无忧。”
柳轻颜冷笑:“我为何要听你的,非要与你合作?”
李念初:“我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否则广信王先下手为强,可没有你选择的余地。”
“哦?广信王?”
李念初道:“广信王文武双全,皇帝……若是暴毙,无我支持,群臣必会推举广信王拿皇位。”
柳轻颜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空口无凭,我答应你之后你事后翻脸怎么办?”
李念初眯了眯眼睛:“贵妃,我听闻皇帝虽然让你日日相伴,但再未召幸任何一个妃子,深宫寂寞,你……”
李念初一把勾住柳轻颜的腰肢。
柳轻颜再不想虚与委蛇,一把将李念初推开:“别搞这些,我不需要。”
李念初被拒绝,抖抖衣袖,脸上波澜不惊:“那万贵妃想要什么?”
柳轻颜看向殿的侧窗,如果猜的没错,姜灵正带着长宁公主站在那里。
“我要你,休了长宁公主。”
李念初眸中寒凉:“事成之后,她必成弃妇,我原本靠近她本也只要一个驸马的名头,好办事罢了。”
柳轻颜:“记住你说的话。”
殿外的长宁公主闭了闭眼睛,抓住了姜灵扶着她的手。
李念初走后,长宁僵硬地一步一步走出去,嘴里喃喃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这是谁,这是谁,他是谁?”
姜灵看着长宁的背影,长宁啊,把现实撕开一半给你看,能不能让你清醒呢?
当天夜里,李念初不知从哪儿得来了消息,来到了长宁屋里。
“长宁,你白日里去了哪里?”
长宁执笔写着诗,没理会李念初。
李念初一把握住长宁的手腕:“我问你话呢,你在做什么?”
他抽出长宁刚写的纸张,书案上洋洋洒洒数十张,都在写着“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李念初看了一遍,皱起眉头:“哪里来的诗?”
一行泪水滑过,长宁道:“我都听到了,李郎,你是认真的吗?”
“你听到了什么?”李念初眼底有一瞬间的慌乱。
长宁摇摇头不愿再说。
李念初却将长宁的手指掰开,十指相扣:“你看着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是我的计划,你若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我们不如现在就和离。”
长宁听到和离两个字,身子抖了下。
李念初抬起长宁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姐姐,我最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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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一次姐姐,不要做多余的事。”
他细长的双眸看着长宁公主,用大拇指替她擦去眼泪,低声道:“姐姐,你不喜欢我了吗?”
长宁泄了气,合上了眼:“我喜欢。”
“很好。”李念初的眼底染上了些许疯狂,吻上了长宁的眼睛,“那就听话。”
长宁浑身战栗地被李念初打横抱起,一路走进帷幔,摔在床上。
与此同时,柳轻颜与黑耀在殿内下棋。
柳轻颜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在想什么?”黑耀落子,“不会是要投子认输了吧?”
“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柳轻颜道,“都这样了,还看不清一个人。”
黑耀抬头,笑道:“你不会是……起了恻隐之心吧?”
“呵,你在说什么?我与她之间,是血海深仇。”柳轻颜落下一子,“我赢了,按计划,明天你就得被我毒晕囚禁在贵妃殿里了,你还笑得出来?”
黑耀见又输了,躺在椅子里:“是假毒,又不是真毒,我们一条船上的,我在你那里你还会虐待我不成?”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柳轻颜收拾棋子,“我发现,你和我一开始想象的不一样。”
黑耀道:“一开始?你以为我什么样?”
“我以为你是个不爱说话的冷面郎君。”
“我对不熟的人是这样的,懒得说话而已。”黑耀双手放在脑后,“现在我俩谁跟谁啊。”
“嘁。”柳轻颜丢了颗棋子到黑耀身上,“我走了,明天来毒你。”
“嗯,等你。”
皇帝中毒被软禁的日子,和册子上记载皇帝病了的日子吻合,皇帝一倒,李念初权力更大,边境冲突不断,同时,海晏京的海中开始出现变异触手。
原本广信王的死因就是去镇压海中变异触手,如今翟不凡也得去调查。
边境冲突与海晏京妖物作乱,不论哪个都足以亡国。
【摘星辰】:根据记载,下月初七海晏京将陷入战火,我觉得触手之事有蹊跷,或许与异火有关,我查明之后,会在下月初七之前回来。
【蓬莱仙果】:我与黑耀伪装就行,偶尔应付应付李念初不成问题,结局将近,我们还是需做两手准备。
【黑曜石】:我虽没有像掌门一样修出灵力,但普通摆个阵法还是做得到的。
【天灵灵】:长宁如今被关在府中,不管我们计划的奏效与否,还有时间。
【摘星辰】:放心,就算情感剥离失败,我如今修为,可以一搏。
【天灵灵】:一切小心,早点回来。
【摘星辰】:好。
翟不凡走之前,给了他们三个每人一张符,用于短暂飞行,这是他目前能绘出的最好符箓。
也是时候把李念初的所有事情告诉长宁了。
长宁被软禁在屋子里,姜灵观察几天才找到一个巡逻空隙。
夜晚,姜灵叩了叩长宁公主屋子的门:“殿下,是我。”
没有回应。
“殿下?”
还是无声。
姜灵左右环顾,李念初今夜不在府中,她挑了个巡逻间隙的时间,从侧窗翻了进去。
长宁公主面色痛苦地躺在榻上,像是陷入了梦魇,更可怕的是,她身上燃着熊熊火焰。
且是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