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郑世子之死与下官家奴无关

作品:《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

    马车很快抵达长宁伯府。


    郑长年闻言秦安竟然如此不要脸,公然来府上挑衅示威。


    登时丧子之痛刺激的他暴跳如雷。


    “这混蛋!本侯要杀了他,为我儿子报仇!”


    他咬牙切齿,恨声喊道。


    甚至欲集合府上所有护院冲出门,去砍了秦安那畜牲。


    “老爷,你冷静点儿啊!”


    长宁伯夫人哭喊着扑到丈夫怀里:“这是京城,秦安是圣上钦点的兵部侍郎,背后还有承阳公主撑腰。”


    越说,她内心越发胆颤不已:


    “如今更是公然动太子手中的人,太子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如此这般,老爷你这是想死吗!”


    “咱们已经没了逸了,我可不想再失去老爷了啊!”


    她越哭越伤心。


    不似作假。


    虽两人夫妻私下夫妻不合,甚至各玩各互不干涉。


    但长宁伯夫人若失去了长宁伯侯郑长年的依靠,那这长宁伯府就彻底垮了。


    还拿什么来豢养面首。


    还有剩下的几个姑娘,又如何寻得好人家,收取可观的聘礼。


    郑长年有四房姨娘,还有养在外的诸多外室。


    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体力不行。


    几十年来。


    除了长宁伯夫人给其生下唯一的嫡长子外。


    此刻,膝下仅剩三个女儿,皆因眼高手低还待字闺中。


    若郑长年此刻出了事,那她们的婚事也怕是难上加难。


    况且,他们根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秦安指使家奴六耳杀害了他们的儿子。


    如今那贱奴更是以死赔罪。


    皇上都未追责秦安管教不严之罪,他们又有何原因去找秦安报仇?


    “可是.......”


    郑长年愤恨地攥拳。


    若非承阳公主插手,他的逸儿怎会死!


    这不共戴天的仇恨,岂能咽下?!


    长宁伯夫人正欲抹泪继续劝解,想想其他法子来应对秦安这次的不怀好意的登门拜访。


    管家却来报,秦安已经进府朝这边来了。


    长宁伯夫妇闻言一惊,不由得面露惊惶。


    “怎么办,老爷!”


    长宁伯夫人紧紧抓着郑长年的衣袖,瑟瑟发抖。


    生怕秦安这次是来找茬。


    郑长年心中自然也惶恐,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


    他还是赶紧让管家调集府中最厉害的护院守在暗处。


    若秦安敢对她们下手,那就别怪他们下手为强了。


    管家刚退下安排。


    秦安带着薛河来到前厅前,见长宁伯夫妇神情怪异地挺直腰板坐在上首。


    却皆双目含泪。


    显然是刚哭过的样子。


    莫非刚刚两人正在咒骂自己?


    秦安如是想着。


    但不以为然,神情淡然地撩袍迈腿跨进前厅,朝两人作礼:


    “下官拜见郑侯爷,见过长宁伯夫人。”


    薛河随之拱手一拜。


    正是这么一动,腰间佩戴的佩剑因细微的碰撞发出轻鸣。


    长宁伯夫妇顿时僵住。


    但因恐惧,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


    目光落在薛河腰间佩剑之上。


    只要拔剑出鞘,必定会鲜血淋漓。


    难道,秦安当真是来滋事的?


    “你......”


    长宁伯夫人瞪大眼睛,脱口而出。


    却因内心的畏惧,后面的话硬是半天挤不出来。


    郑长年则皱眉喝止:


    “放肆!谁允许你带剑入府的!”


    “侯爷误会,这只是下官的贴身侍卫,并未有不轨之举。”


    秦安不疾不徐地说道。


    “荒唐!明晃晃带利刃入府,还敢说其心不轨?”


    郑长年怒极:“况且,长宁伯府岂是你们随意擅闯的地方?!”


    长宁伯夫人显然被自家老爷的气势吓得脖子一缩,差点碰泼桌上的茶盏。


    依旧不敢大喘气一下。


    纱袖下的十指紧张地搅弄大腿上的衣摆,双目更是不正常的四处乱瞟着。


    心中暗急。


    这管家怎么安排些能打的护院去这么久!


    再晚一步,怕成了对方的刀下魂了啊!!


    薛河看出了长宁伯夫人的不对劲,悄然地手握在剑柄上,目光凌厉地观察周遭的任何动静。


    但没有公子的命令,他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若他们敢伤害公子,那便莫怪他下杀手了。


    秦安见状低声笑了笑。


    他此次来,本就不是来挑事的。


    遂命令薛河去厅外等候。


    薛河迟疑了片刻,还是听命退了出去。


    见状,长宁伯夫妇紧绷着的心,总算是舒缓了不少。


    但依旧系在嗓子眼上。


    因秦安本身身手不凡,全京城谁不知。


    百年来,能从斗奴场活着出来的人。


    大庆仅有他一人。


    秦安淡然看向上首的脸色稍缓的郑长年:


    “郑侯爷,现在可否愿听秦安一言?”


    “秦侍郎。”


    郑长年按捺住内心惊惶和疑惑,沉声问道:


    “你这个时辰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下官也不藏着掖着,想跟郑侯爷交个底。”


    秦安开门见山,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


    郑长年眉头蹙起:“交底?”


    长宁伯夫人同样心下疑惑。


    这秦安到底要卖什么关子。


    “正是。”


    秦安颔首,眸光深邃地望着郑长年,语速平缓:


    “实不相瞒,下官这次来拜访,正是为了郑侯爷的宝贝儿子郑世子之死。”


    郑长年猛地瞪大眼睛,猛地跳脚起身,却不敢上前半步:


    “你......你是告诉本侯,我儿之死与你无关?!”


    “哼!你真当本侯是老糊涂,岂被你轻易哄骗了过去。”


    他痛心疾首捂着胸口,老眼泛着泪水:


    “我儿子虽素日里顽劣了些,但从未正在害过他人性命。不仅被你抢去了婚事,更是丧命于你手........”


    长宁伯夫人更是抽噎不止。


    丧子之痛,秦安能理解。


    但不苟同郑长年那句,郑逸风生前并未害过他人性命。


    却忘了,设计逼迫他去斗奴场害他性命的人正是他儿子,郑逸风。


    他摇头失笑。


    “郑世子之死,下官不胜悲恸。但下官却要喊冤,郑世子之死与下官家奴无关。”


    秦安的声音决绝和笃定。


    闻言,长宁伯夫妇瞬间变了脸色。


    “秦安,休要信口雌黄!”


    长宁伯夫人尖叫道:“那你说说,我家逸儿好端端的,怎会惨遭奸人杀害,又是何人害了我儿?”


    郑长年攥拳冷哼:“这种鬼话,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


    面对两人的愤怒,秦安并不恼火。


    依旧不紧不慢凝视着对方,幽幽吐出两个字: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