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认真检查过，那些东西上全都有一股淡淡的异香，那是皇贵妃的体香！


    再说皇帝要想送东西过来，下午三皇子进宫的时候，他怎么不一并把赏赐送来，还非要等到皇贵妃回宫？


    只是这些话没办法跟西戎王沟通，她只能私下找机会偷偷问问宝日娜。


    第二天两人去拜见明德帝，大妃是女眷，便直接去了永寿宫。


    永寿宫这边接待她的依然都是昨天的老面孔，随便聊了几句，陆云裳就善解人意地说：“宝日娜昨日刚刚生产，想必大妃心里惦记女儿，本宫就不多留你了。”


    各妃又拿了好多东西送给宝日娜，陆云裳借口自己不便，让愉贤妃送大妃出宫。


    愉贤妃知道陆云裳这是故意给自己制造机会，让她能出宫看孙子，立即欢欢喜喜谢恩，然后带着大妃出宫。


    大妃心存疑惑。


    她虽然是头回来大燕，但自从宝日娜嫁过来，她也学习了不少关于大燕的礼仪。


    知道大燕后宫的这些妃嫔跟草原上的不太一样，基本等同于坐牢。除非皇帝恩准，否则连见自己家人一面都难。


    昨天一群妃嫔出宫，姑且还能说是宝日娜难产，情况紧急，皇帝特批。


    但今天明显愉贤妃事先不知情，是皇贵妃娘娘特批的。


    大妃忍不住小声问愉贤妃：“大燕的娘娘们也可以随时出宫吗？”


    “当然不行！”


    愉贤妃一边解释一边笑，但眼神里却有很明显的羡慕：“大燕的规矩跟西戎不一样，你嫁给大王，还能像以前一样，随意见到家人，还能去骑马，我们不行。


    若不是皇贵妃娘娘施恩，本宫哪儿有机会跟你一同出来，去看我的宝贝孙子！”


    大妃有点吃惊：“今日出宫，难道不是陛下提前应允的？”


    “陛下才不会下这个旨意呢！”愉贤妃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又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大妃别误会，本宫不是说陛下不关心小皇孙，只是本宫毕竟是后宫嫔妃，实在不能像寻常人家一样，说出门就出门……”


    大妃更加诧异了：“陛下没有旨意，仅凭皇贵妃一句话，娘娘你就能出门了？”


    “那是当然！”


    说到这个，愉贤妃又有点得意：“大妃刚到大燕，可能还没听说，陛下已经下旨，要封皇贵妃娘娘为后！现在礼部已经着手准备了，封后仪式就在四月初八——大妃你要是不着急走，还能赶上呢！我给你说啊……”


    愉贤妃把祭天那日的奇景跟大妃说了一遍：“我们大伙儿都猜啊，娘娘是真凤转世，说不定封后大典上，咱们还能看到异象呢！”


    大妃是来给女儿伺候月子的，自然不急着走。


    “那我要给娘娘准备一份厚礼，到时我也留下观礼！”


    “好啊好啊！还能赶上给两个小皇孙过满月……”


    ……


    ……


    西戎王和明德帝两位终于面对面坐下聊国事，在正事上，两人都不含糊。


    关于关税、进出口等各种政务谈了三天，这已经算是很快的了。


    谈完正事儿，西戎王忍不住提起两个小皇孙，还跟明德帝炫耀：“孩子一出生我就看到了，像我！”


    明德帝撇嘴，心说你家宝日娜长得都不像你，孩子怎么可能像你？要像也是像朕！


    毕竟三皇子是长得最像明德帝的皇子。


    “宝日娜诞育皇孙有功，说起来这几天一直忙于公务，朕还没有去看看皇孙。”


    “那陛下不如今天跟本王一起去看看？”


    明德帝琢磨着孩子都生下来四天了，他怎么都该去看看，便欣然点头：“也好，咱们一起。”


    西戎王舔着脸说：“也带上皇贵妃娘娘？”


    见明德帝的脸唰地黑了，西戎王赶紧补充说明：“当日宝日娜难产，是皇贵妃娘娘出手相救，宝日娜一直想当面感谢，都没得机会。”


    “那也不用今日感谢，待宝日娜出了月子，自己进宫来谢恩不就得了！”


    明德帝心里吹胡子瞪眼，大家都是男人，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这个老东西在想什么！


    西戎王摸摸鼻子，觉得有点可惜。他是一国之君，在大燕待不了几天。见美人的机会又少了一次，居然有点羡慕大妃。


    明德帝总算是出宫看了一回小皇孙，两个孩子刚脱了新生儿的红皮和黄疸，这会儿看起来粉嫩可爱，明德帝觉得很是喜欢，又给两位小皇孙和宝日娜很多赏赐。


    晚上回到宫里，明德帝又屁颠屁颠往永寿宫来。


    这回陆云裳倒是让人进来了，两个人总不能一直不见面。


    冷战便宜的是别的女人，陆云裳现在是要做正室的人，思想得慢慢转变。


    明德帝一进门，先是对皇贵妃狠狠吹了一波彩虹屁，把小皇孙的粉嫩可爱全都归功于皇贵妃接生接得好。


    “朕听说民间有个说法，说是孩子生下来第一眼看到谁，就会长得像谁。他们有福气，第一眼看到爱妃，自然长得像爱妃！”


    “那陛下可就说错了！”陆云裳无辜地眨巴眨巴卡姿兰大眼睛：“刚生出来的孩子，根本睁不开眼。他们得让接生嬷嬷先抱去清理口鼻，再洗干净，小眼睛才能睁得开。臣妾估摸着，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接生嬷嬷，就是西戎王。”


    明德帝：……


    “那也是爱妃接生的功劳最大，总之朕要好好赏你！”


    上次陆云裳自己开私库，基本都是给宝日娜和两位小皇孙挑礼物，她自己才拿了一箱子，明德帝觉得太少了，又赏了陆云裳一堆珠宝玉器和珍贵的衣料。


    陆云裳淡淡地扫了一眼明德帝，没接话，心里却在跟系统的姐妹们吐槽。


    陆云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狗东西肯定没安好心！”


    东哥：“我知道我知道！他想让你骗马！”


    潘玉儿：“搞笑呢？人家大妃还在，就让咱们小云云当着大妃的面勾搭西戎王？是不是脑子有泡！”


    妲己：“他本来就脑子有泡！”


    褒姒：“泡还不少！”


    西施：“泡菜肉丝炒饭……”


    其他美人：？？？


    西施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抱一丝啊~饿了。”


    陆云裳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盯着明德帝，不管他说什么，陆云裳都不接话。


    没过一会儿，明德帝就找不到话题了。


    他尴尬地抓抓头：“其实，爱妃呀，有个事儿，朕想和你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