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苏清倾劝退云祁名将楚濂

作品:《神医狂妃轻点撩,九王殿下受不了

    太后走出阴霾,坦然面对自己回不了云祁的残酷事实。这样一来,帝宫里又多了一道风烛残年的背影。在晨曦,在夕阳时分,她总是漫步在帝宫的花园里。陪晚辈们聊聊天,插科打诨,偶尔开怀大笑。那个大智若愚,一生谋略,行走在阴谋诡计,如履薄冰的老人,终于可以真正享受着富足的天伦之乐。


    苏清倾的肚子一日日增大,连走路也有些不便。脸颊两边,甚至长出了对称的孕斑。南储帝国和云祁国的战争,也是在这时候全面触发。


    南储帝国的子民,对于这场捍卫国土的战争拿出极高的支持度,可谓有力出力,有钱出钱。


    但是墨君玄考虑道南储子民的贫穷,艰辛,尽量减少苛捐募税。偷偷派了他的暗卫,前往云祁鄞王府的宝藏中将金银珠宝一点点运回来。弥补国力不足。


    苏清倾在憋了许久后,终于在一个晚上忍不住询问墨君玄道,“相公,璃月那边战事怎么样了?”


    墨君玄正将耳朵贴在苏清倾的大肚子上,聆听着小家伙的动静。蓦然听见苏清倾的声音,抬起头望着苏清倾慧黠一笑。


    “不愧是倾儿的生父,骨气硬的很,璃月不想伤害楚家军,有心将楚家军纳为己用,所以十分被动。”


    苏清倾闻言,想了想,道,“相公,让璃月捉了我的父亲过来,就说我和楚洛想他了。女儿有些话想跟他说说。”


    墨君玄微楞,苏清倾突然插手边境纷争,想必是受了什么感触。


    “好。”既然媳妇都发话了,墨君玄就有恃无恐了。


    从瑶光殿出来,墨君玄俊彦璀璨。时方觉得爷虽然快当爹了,每天都高兴,可是没有哪一天有今天高兴。时方便免不了询问道,“爷,莫非太子妃要生啦?”


    墨君玄没好气白他一眼,“我家那小子赖在她娘肚子里,不到十月才舍不得出来呢。就知道跟我争宠,我都已经很久没和倾儿亲热了。”


    时方爆汗,爷,这种话拜托你以后不要逢人就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爷,那你高兴什么?”时方呐呐的问。


    墨君玄望着时方,道,“去,传令璃月,活捉楚濂大将军,就说这是太子妃的指令。”


    时方懵逼了,忽然竖起大拇指惊叹道,“太子妃终于大义灭亲啦?这下好办多了!”


    北境战场,楚濂和璃月对峙数月,璃月只守不攻,楚濂只进不退,至今僵持。消耗财力无数。


    楚濂道,“云祁国繁荣昌盛,国库充盈。南储帝国百废待兴,这场持久战对云祁只有利没有弊!”


    当宫内谍卫将新令传达给璃月时,璃月望着书信,怔愣半天。


    确信书信乃皇兄亲笔,璃月才笑道,“皇嫂性子急,如此璃月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南储的信使将这封邀约信亲手递给楚濂时,楚濂读完信后老泪纵横。他的儿子楚洛,女儿苏清倾,尚且在南储帝宫,这也是这段时间他不敢冒失出战的原因。


    他怕连累他二人。


    可是,忠肝义胆的楚濂,要不战而降敌军,又万万做不到。


    苏清倾信中提及,墨君玄虽然和他如今各属阵营,但是也曾经交过心,信得过的话就只身前往南储帝宫,女儿想要见见父亲。


    楚濂便将军中事务交给楚樾打理,然后只身前往南储帝宫。


    苏清倾得知父亲到来,十分欢喜。


    楚洛搀扶着步态沉缓的苏清倾,亲自到宫门口迎接楚濂。


    老远,楚濂就看见苏清倾大腹便便的走来,眼看就是快生的日子了。


    楚濂迎上去,动容道。“是爹爹不好,让倾儿费心了。”


    苏清倾笑道,“爹爹快别这么说。男人志在四方,女儿不怪爹爹。”


    墨君玄和时方站在八角楼上,俯瞰着下方。


    时方道,“爷,你说太子妃能否让大将军回心转意?”


    墨君玄反问道,“你猜?”


    时方想了想,摇摇头,“楚濂骨头硬,脾气臭,忠君爱国,我看难。”


    墨君玄却笑道,“我看行。”


    苏清倾和楚濂寒暄一阵,楚濂环顾四周,见四下除了苏清倾的贴身侍女菱香以外再无他人,便开口问到,“倾儿,他们可曾为难你了?”


    苏清倾笑着摇摇头。


    楚洛抢过话道,“爹爹你放心,姐夫是真英雄,公私分明。对姐姐好着呢!”


    楚濂如释重负,点头道,“如此爹爹就安心了。”


    楚濂又狐疑的望着苏清倾,此刻方才明了,既然墨君玄待苏清倾情深似海,她此番召见他来,怕是用心不纯。


    苏清倾看出父亲的犹疑,径直道,“父亲怕女儿游说父亲不战而降,是不是?”


    楚濂诚实的点头。


    苏清倾道,“父亲,你跟我来。”


    楚濂正诧异的时候,楚洛却已经将父亲拉上一辆大马车。


    马车直奔南储京城,京都城而去。


    与云祁国的京城比起来,京都可谓凋零,腐败不堪。建筑破破烂烂,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者居多。


    苏清倾撩开车帘,故意让楚濂看外面的风景。


    苏清倾道,“爹爹你看,南储子民尚且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和璃月这场战争,僵持愈久,对南储帝国的子民来说就如油锅生煎。战争一日不歇,每天就有家庭面临着痛苦的生离死别。他们或许是战死沙场,或许是病死,战争带给他们的何止是物质上的匮乏,更是精神上的凌迟。”


    楚濂俊彦凝重。


    苏清倾关了轿帘,又道,“父亲,你可知道,是谁造就了他们的悲恸惨剧?”


    楚濂不假思索道,“战争啊!”


    苏清倾道,“错了。战争是人推动的。高高在上的君王就是这场战争的推动者,而你们就是杀害这些无辜百姓的刽子手。”


    楚濂一颤,苏清倾面色沉痛道,“父亲想要做忠君爱国的贤臣,可是忠的是哪门子君,爱的是哪门子国?父亲的君王,是历史的罪人,父亲以侵略者的姿态,站在南储的土地上,与南储子民抢夺属于他们的土地,粮食,还有生命。父亲成功了,南储灭亡了。父亲失败了,云祁不过退回自己的领域,依旧是从前的云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