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寻求帮忙的王村长
作品:《重回1958,我有一个百货超市》 夕阳的余晖如轻纱般,轻柔而细腻地攀爬过二柱家那斑驳的青瓦。
秀兰的身影在灶台边若隐若现,她低垂着头,乌黑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几缕不听话的碎发被灶火映照得闪烁着微光。
她手中紧握着一把干柴,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添入灶膛之中。
刹那间,火星四溅,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璀璨烟火,又似顽皮孩童的恶作剧,轻巧地跃上她那件洗得略显褪色的蓝布围裙。
火光映照下,秀兰的脸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与天边渐渐褪去的晚霞遥相呼应,美得不加雕饰,却又动人心魄。
二柱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又松开,喉结上下滑动,仿佛每一次吞咽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他的目光时而落在秀兰忙碌的身影上,时而又慌乱地移向别处,内心挣扎着,想要开口却又似乎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良久,他终于鼓足勇气,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秀兰,我……我刚才的话太过分了,你别往心里去,我……我真的错了。”
说着,他偷偷瞄向妻子那因哭泣而泛红的眼角,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相亲日。
那时的秀兰,静静地坐在八仙桌的另一侧,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低垂着头,宛如一朵含羞待放的花朵。
手中的茶碗升腾起袅袅热气,轻轻环绕在她的周围,将她的面容衬托得更加温婉动人。
她就像那溪边随风轻摆的芦苇,看似柔弱,实则蕴含着一种坚韧不拔的力量。
全村的人无不羡慕二柱,说他这是修了几世的福气,才能娶到如此贤惠能干的媳妇。
然而,自己却因为一时的冲动,为了那几斤肉的小事,对秀兰发了脾气,此刻想来,真是满心愧疚。
秀兰闻言,缓缓抬起手,用袖口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带着一丝嗔怪和宽容说道:“哎呀,二柱,没什么大不了的。
咱们以后啊,就关起门来,好好过咱们的小日子,别再为这些小事伤和气了。”
此时,灶膛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发出噼啪的声响,那跃动的火光映照在秀兰的脸上,让她的笑容显得格外温暖而明亮,仿佛能够驱散一切阴霾和不快。
二柱望着秀兰那温柔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握住秀兰那双因劳作而略显粗糙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决心:
“秀兰,你放心,以后这个家,我都听你的!我要是敢不听话,你就让十六叔来狠狠教训我!”
这话一出,逗得秀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她轻轻捶了二柱一下,娇嗔道:
“就会耍嘴皮子!”二柱挠了挠头,憨笑着,心里却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加倍疼爱秀兰,弥补自己的过错。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寂静,却也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
伴着李家庄各家各户飘出的阵阵饭香,这场小小的风波如同生活长河中的一圈涟漪,渐渐消散于无形之中。
与此同时,在村外的河岸边,李辰溪正静静地坐着,手中的竹制钓竿微微弯曲,宛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水面上泛着细密的波纹,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点点金光,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点缀。
蝉鸣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悠扬的夏日交响曲,然而,李辰溪的心思却并不在这垂钓之上。
他的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上午帮秀兰解决家事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他不禁感慨,如今村民们的日子虽然越过越好,物质生活也逐渐丰富起来,但在人情世故和生活智慧方面,似乎还缺少一些引导和启发。
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自己作为村里为数不多的有点文化的人,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来改变这种现状呢?
“辰溪!”一声呼喊打断了李辰溪的沉思。
他转头望去,只见上水村的王村长正踩着那双沾满泥土的解放鞋,急匆匆地穿过芦苇丛而来。
王村长四十出头的年纪,浓眉大眼,透着一股朴实无华的气质。
衬衫袖子高高挽起,露出晒得黝黑的手臂,腰间别着的竹烟斗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村长一路小跑而来,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胸前的衣襟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他顾不上喘气,一见到李辰溪就开门见山地说道:
“辰溪啊,你可算来了!咱村养鸡场的鸡马上就能出栏了!听说你之前帮陶家村把鸡卖出了好价钱,你能不能也帮我们想想办法啊?”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急切和期待,又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
毕竟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里,能把鸡卖出高价就意味着全村人能多换些粮票、布料等生活必需品,改善大家的生活条件。
李辰溪听了王村长的话后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笑着从一旁拿起水壶递给王村长说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呢!没问题王村长等会儿我就给大忠打电话让他来取样品送到厂里定个价。
”王村长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李辰溪的手感激地说道:“太谢谢你了辰溪!要不是你帮忙我们村哪能赶上这好事啊!”
说着他从腰间摸出竹烟斗却发现忘带烟丝了顿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李辰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咱们是邻村本来就应该互帮互助嘛!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日子才能越过越好!”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日上三竿时分李辰溪收起渔具朝着村里的电话亭走去。
老式转盘电话静静地摆在村委会的木桌上听筒上缠着几圈胶布显得有些陈旧但依旧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李辰溪熟练地转动拨号盘“叮铃铃——”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在诉说着某种期待和希望。
“喂?大忠吗?我是辰溪啊。
上水村的鸡可以出栏了你怎么过来取样品送到厂里定价。
”李辰溪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电话那头传来李大忠爽快的回应:
“好嘞!我马上骑车过去!”挂了电话后李大忠将手中的扳手往工具包里一塞跨上那辆叮当作响的二八自行车车轮在地上卷起一阵尘土他的身影在阳光中飞驰而去留下了一串欢快的铃声和村民们羡慕的目光。
上水村的村口戴着红袖章的治安队员老远就认出了李大忠笑着说道:
“是李同志啊!快进!”木门在一阵吱呀声中缓缓打开李大忠熟门熟路地穿过青石板路来到王村长家。
“大忠来了!走咱去养鸡场!”
王村长一把抓起草帽戴在头上两人一同踩着泥泞的小路朝着村东头走去。
远远地便能听见此起彼伏的鸡鸣声那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热闹非凡的合唱混合着稻草与禽类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受到一种浓郁而真实的乡村生活氛围。
养鸡场里上百只土鸡在笼子里扑棱着翅膀金黄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波澜壮阔令人叹为观止。
王村长撸起袖子在鸡群里来回穿梭仔细地挑选着。
他时而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鸡爪的生长情况时而掰开鸡喙查看口腔是否健康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挑选稀世珍宝一般。
终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只毛色鲜亮、体格健壮的公鸡身上。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伸手轻轻地抓住了这只公鸡说道:“就这只!瞧这毛色多鲜亮!这体格多健壮!肯定是最肥实的!”李大忠看着王村长认真的模样不禁笑着摇摇头。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只鸡更是上水村全村人的希望和寄托啊!接过鸡时李大忠特意用麻绳将鸡爪绑好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自行车后座的竹筐里。
“路上小心!”王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道。
李大忠点点头猛踩踏板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心里盘算着时间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湿透了后背的衣衫。
他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心想着要赶在领导们下班前回到厂里把这件事向王科长和丁处长汇报。
食堂里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电流嗡鸣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静谧与安详。
王为民科长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金丝眼镜指尖捏着钢笔在牛皮纸笔记本上沙沙地记录着什么。
丁处长则背着手围着案台上那只活鸡踱步。
军绿色中山装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鞋跟叩击水泥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有力。“这鸡看着倒是精神。”
丁处长突然停住脚步伸手抓住其中一只芦花公鸡的翅膀。
鸡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尾羽扫过他的手背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
“鸡冠红得透亮鸡爪也干净得很比陶家村上次送来的个头还大些。
”王为民听到丁处长的话凑了过来手中的弹簧秤已经挂上另一只母鸡嘴里念叨着:“净重三斤二两比标准出栏重量多出三两。”
丁处长从墙角抄起菜刀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已经抵住公鸡的咽喉。
鸡血溅在白瓷盘里的瞬间王为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然而丁处长的手法却十分利落迅速褪毛开膛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娴熟的技艺正是他早年在炊事班练就的本领。
“瞧瞧这皮下脂肪。”
丁处长用刀尖挑起一块金黄的油脂在日光灯下透着温润的光泽,“年长的农村土鸡就是不一样肉质紧实味道鲜美。”
他缓缓地将头转向王为民,目光中仿佛带着一丝无形的考校意味,那眼神犹如深邃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
“辰溪上次可是明明白白地说了,陶家村那边定价两块八呢,咱们这次可不能自降身价去压价。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话语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说完这番话后,他便转身朝着李大忠走去,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使命感。
他将价格清晰地告知了李大忠,那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在传递着一份至关重要的机密。
毕竟,次日就要去收购了,时间紧迫得很,所以当晚便无需再特意跑一趟上水村。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李家庄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微微蹙了蹙眉,郑重地说道:“辰溪啊,你通知一下王村长,明日来收鸡。
”李辰溪在电话这头应了下来,声音清脆而干脆。
放下电话后,他略作思索,随后派了手下的人去通知王村长,而自己则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并未亲自前往。
次日清晨,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如同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着大地。
李大忠早已来到了钢铁厂的车库前,静静地等候着。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卷着地上的落叶,在水泥地面上肆意地翻滚着。
他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身子,双脚交替着跺地,试图驱散身上的寒意。
每一次呼气,都会冒出一团白色的雾气,那雾气在冷空气中迅速凝结成小小的雾团,随后又被寒风吹散。
运输科的那辆解放牌卡车静静地停在那里,仿佛一位蓄势待发的巨人。
它的车身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古朴而厚重的气息。
丁三明戴着一副蓝色的帆布手套,正专注地检查着轮胎的气压。
他的眼神犀利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大忠,都备好了?”丁三明抬起头,看向李大忠,声音洪亮而有力。
“丁哥,没问题!”李大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动作充满了自信和决心。
他的目光落在车厢里,只见车厢里早已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稻草,那些稻草柔软而蓬松,仿佛是为即将到来的鸡群精心准备的温暖巢穴。
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鸡群在运输过程中受到惊吓,可见他们的用心良苦。
随着发动机的低沉轰鸣声响起,卡车缓缓启动,沿着蜿蜒曲折的土路颠簸前行。
车斗里的铁笼随着车身的晃动而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开启的旅程。
丁三明坐在驾驶座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双手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
“听说上水村的鸡养得特别好?”丁三明打破了车内的寂静,随口问道。
李大忠望着窗外那一片片白杨林,微笑着说道:“可不是嘛!王村长他们啊,都是用自家种的玉米来喂鸡,那些鸡整天都在山坡上自由自在地奔跑,肉质那叫一个紧实,味道肯定差不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神情。
时光悄然流逝,日头渐渐升高,当阳光洒在这片土地上时,卡车缓缓驶进了上水村。
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依旧矗立在那里,像是一位忠诚的守护者。
老槐树下,王村长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衣服,那衣服上的补丁虽然针脚细密,但却掩饰不住岁月的痕迹。
他的裤脚沾着晨露打湿的草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王村长不时地踮起脚尖,目光紧紧地望向远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期待。
当看到卡车扬起阵阵尘土,缓缓驶来时,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用力地挥手示意。
随着他的手势,几个村民从树后钻了出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纷纷上前帮忙引导车辆。
“大忠!可把你们盼来了!”王村长快步迎了上去,他那粗糙的手掌紧紧地握住李大忠的手,掌心的老茧硌得李大忠的手心生疼。
然而,李大忠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他感受到了王村长手中传来的力量和热情。
在王村长的背后,养鸡场的方向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和村民们的吆喝声,那声音打破了乡村的宁静,为这片土地增添了一份生机与活力。
“走,先去鸡场!”王村长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说完,他便转身带路,腰间的竹烟斗随着他的步伐晃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首欢快的乐曲。
走进养鸡场,一片忙碌的景象映入眼帘。
村民们戴着草帽,手持网兜,在鸡群中穿梭往来。
那些鸡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扑棱着翅膀四处逃窜,扬起的鸡毛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飞舞的雪花。
“小心别伤着鸡!”王村长一边指挥着,一边亲自上阵。
他的目光敏锐地锁定在一只健壮的公鸡身上,只见他身形一闪,如猛虎下山一般冲了过去。
他瞅准时机,眼疾手快地扣住了鸡翅膀,那动作利落娴熟,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猎手。
在抓鸡的过程中,鸡舍中央尘土飞扬,人与鸡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混战。
有的鸡十分狡猾,钻进了木架的缝隙里不肯出来,仿佛在与人们捉迷藏;有的鸡被追急了,竟然飞到了屋顶上,引得村民们一阵惊呼。
王村长见状,连忙拿起竹竿,指挥着大家:“东头那几只,快拦住!”他自己也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膝盖顶住鸡身,双手紧紧地按住翅膀,就像在驯服一匹烈马一样,将鸡制服得服服帖帖。
“小心!鸡飞出来了!”突然,一只受惊的公鸡冲破了众人的包围,奋力飞向天空。
李大忠反应迅速,抄起墙角的竹筐,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去。
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无误地扣住了那只飞鸡。
这一幕引来了村民们的阵阵喝彩声,大家纷纷为李大忠的身手点赞。
在抓鸡的过程中,惊呼声、笑骂声此起彼伏。
赵大明的裤腿不小心被鸡啄出了一个洞,他看着自己的裤子,哭笑不得地说道:“这鸡比狼狗还凶啊!”张大娘的头巾也被鸡扑落了下来,头发变得乱糟糟的。
但她却丝毫不在意,依旧乐呵呵地抓鸡,那脸上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
整个鸡舍仿佛变成了一个欢乐的战场,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铁笼里的鸡渐渐多了起来。
村民们的脸上沾满了尘土,衣服也变得脏兮兮的,但他们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当最后一只鸡被关进铁笼时,王村长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养鸡场内满地狼藉,空气中弥漫着鸡毛与泥土的气息,但众人的心中却充满了收获的喜悦。
李大忠掏出记账本,开始认真地记录每笼鸡的数量:“第一笼,母鸡28只;第二笼,公鸡32只……”他的眼神专注而细致,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丁三明则在一旁仔细地检查着铁笼是否牢固,他弯下腰,用手轻轻摇晃着铁笼,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微微点了点头。
“王村长,装车前再清点一遍。”李大忠提醒道。
王村长点了点头,再次认真地清点了一遍鸡的数量。
装车的时候,村民们两人一组,齐心协力地抬着铁笼放进车厢。
车厢里铺好的稻草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鸡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李大忠递给丁三明一支大前门香烟,两人蹲在卡车旁,静静地看着村民们忙碌的身影。
他们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烟圈。
那烟圈在暮色中缓缓升起,与空气中弥漫的鸡舍气息混合在一起,竟让人不觉得难闻。
“王村长,这次共收867只鸡。”
李大忠合上账本,向王村长汇报道。
王村长安排的人记的数量与李大忠的一致,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李大忠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王村长,不如跟我们去厂里?”他实在是不想拿着巨款从钢铁厂跑到上水村,毕竟这么多钱拿在手里,就像揣着一颗炽热的火炭,太烫手了。
王村长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亮了起来。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坐过卡车,更没有进过钢铁厂。
虽然他心里有些疑惑,不明白李大忠为何突然相邀,但一想到能有机会见识外面的世面,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卡车缓缓启动,王村长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紧紧地握着扶手,既兴奋又紧张。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车窗外,看着田野渐渐远去,柏油马路和厂房逐渐映入眼帘。
钢铁厂的大烟囱冒着白烟,如同一个黑色的巨人屹立在那里,给人一种威严而神秘的感觉。
“到了!”随着卡车驶入厂区,工人们纷纷围拢过来。
他们看着车上的鸡,眼中露出了惊喜的神情,纷纷议论道:“又有鸡肉吃咯!”“这鸡真精神!”那一声声赞叹声让王村长原本忐忑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来到财务室,会计戴着老花镜,正襟危坐地核对着账目。
钢笔在账本上沙沙作响,仿佛在书写着一段重要的历史。
王村长接过2427.6元现金时,手微微地颤抖着。
这厚厚的一沓钞票,凝聚着全村人半年多的心血啊!他这才明白李大忠为何要邀请自己前来。
想到这里,王村长连忙叫住李大忠:“大忠!”李大忠听到叫声后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王村长。
王村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能麻烦你用自行车载我回村吗?”他深知独自一人拿着这么多钱不安全,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障,这样总能稳妥些。
夜色渐浓,月光如水般洒在乡间小路上。
自行车的铃铛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脆。
王村长紧紧地护着怀里的布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警惕。
当车灯照亮上水村村口时,他长舒了一口气,跳下车来,紧紧地握住李大忠的手:“大忠,多亏有你们!以后村里有啥需要,尽管开口!”
李大忠摆了摆手,看着王村长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回李家庄。
夜已经很深了,独自一人走在这条路上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等明日再回厂里吧。
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