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宁眼底来了兴致,虽然荀臣一直在被她调查,但现摆在面前的秘密,不要白不要。


    “得知了荀臣的秘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姜清宁出声询问。


    自从调查荀臣之后,她查到一些关于荀臣的隐秘,以及他的手段,彻底知道此人并非这几十年来表达出的光风霁月。


    荀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


    姜如意安静地看着她,面上挂着恬静的笑容。


    姜清宁左思右想,的确没想到理由。


    “我替他除了一个人,他自然乐意与我做交易。”


    姜如意有些急切,极为艰难的吐字:“姜清宁,你究竟……愿不愿意,与我合作。”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的身子和你脱不了关系!白清漪是着了你的道才给我下药的吧?她给我下毒也是你刺激的!”


    “不。”


    “她给你下毒是我刺激的,在这之前,和我无关,我是单纯地想要你们鱼死网破。”


    “为了荀莫离?”


    “为了我自己。”


    姜清宁敛眸,这些年白清漪没少磋磨她,她在安平伯府的苦头,全部都有白清漪的手笔。


    她简直是死里逃生,她活着了,那白清漪就别想全身而退,她必须付出代价。


    “我嫁给荀臣,这么顺利,也是你的手笔吧?”


    姜如意扯了扯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她自从入安平伯府之后,才知道安平伯府的规矩在荀臣的手中,是多么的森严,可她却偏偏那么凑巧地就能收买嬷嬷和丫鬟,给荀臣下药。


    而白清漪能赶过来成为荀臣的女人,也少不了姜清宁的手笔。


    “这安平伯府里,到底有你多少的人?”


    “空口无凭,哪来的证据?”姜清宁矜傲地询问。


    况且,即便是她一直在助推又如何,是她要让荀臣名誉扫地,一点点地承受当年她承受过的那些又如何?


    这些都是荀臣应得的报应,是姜如意、白清漪、安平伯老夫人的报应。


    “荀臣没了,你的儿子要怎么办?”


    “从小就不孝的儿子,我又怎么会继续当成亲生儿子教养?”能替他找个平凡人家,就已经算是姜清宁积德行善了。


    姜如意终于死心,可她不甘心,她的安儿不能没人照顾。


    “荀臣逃不掉,那姜家更逃不掉了吧……”


    姜清宁淡笑不语。


    “姜清宁,我好恨你。”


    姜如意死死盯着她,眼中满是不甘,“我从小就恨你,凭什么好父亲、好母亲、好兄长、好妹妹、都是你的!连荀他当初心里也有你……”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字字泣血,充满嫉妒:“我爹是个赌鬼、我哥是个废物、他们把姜家败光了、我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自己去争去抢……”


    “我费尽心机讨好祖母,讨好荀家,好不容易成了伯府夫人,可到头来都成了一场空。”


    她剧烈地喘息着,目光充满绝望,“我什么都没有得到,连这个孩子都守不住。”


    “姜清宁你凭什么还能清清白白,还能攀上镇北王世子,凭什么!我不甘心!不甘心!”


    “我要和你做交易,我要我的儿子好好活着,我和那些姜家人不同,我是个好母亲,我爱我的孩子!”


    姜如意声嘶力竭,她绝对要保住孩子的命,但荀臣被姜清宁记恨上了,姜家未来绝对保不住。


    她只能求到往日最看不起的女人面前。


    姜清宁冷漠地看着她:“姜如意,你的骄傲不允许你像我求饶,我有没有替仇人养孩子的打算。”


    “若是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毕竟我当初早已不是任人揉搓的姜清宁,你的如意算盘,从一开始就打错了。”


    “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姜清宁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外走去。


    即便她想知道荀臣的秘密,但是断没有和仇人交换的打算。


    “即便是大伯和大堂哥是因为他,才被贬去岭南的,你也没有半分的犹豫和恨意吗?”


    姜如意着急起来,拼尽全力从床上爬起来,朝着姜清宁的方向低声喊道。


    “这件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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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知道了。”


    姜清宁侧眸,冷笑道。


    “还有!”


    姜如意咬牙,她已经看清楚了姜清宁的态度,她是真的没有在开玩笑,这个女人比她想的要心狠多了。


    “我从他的书房外偷听到,荀臣和前朝废太子的遗腹子卫斋,开始了书信往来,他们想要……谋反。”


    姜如意低声道,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既然护不住儿子,那就让荀臣给她们母子一起偿命!


    谋反是诛九族的死罪,谁都逃不掉!


    姜清宁顿住,眸光微闪,转身看向姜如意:“我凭什么相信你?”


    姜如意靠回去坐着,含着泪笑了声:“我梳妆台的第二层抽屉里,有我偷出来的密信,上面有他们交谈的消息,你一看便知。”


    “收起你最后的狐疑吧,我是将死之人,我对荀臣不作为的恨意,远比你要高得多。”


    姜清宁沉默着走向梳妆台,按照她的话果然摸出来一封厚厚的信封,看来荀臣早在几月前,就已经和他们联系了。


    “我相信你。”姜清宁回答。


    但看着对方眼底浮现的希冀,依旧道:“可我不会帮你护着儿子,你和荀臣的孩子,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的情分可言。”


    毕竟他的父母,都是自己深恶痛绝的存在。


    “能让他和我一起死,我就满足了。”


    姜如意看着姜清宁把信封收起来,恍惚了一瞬,朝着窗外伸出手,痴痴地笑道:“姜清宁,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最后一个“心”字吐出,姜如意如同耗尽了所有生命。


    姜如意那双死死瞪圆的、充满无尽怨恨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手臂颓然垂落,重重地砸在床沿上。


    死不瞑目。


    “吱呀”一声。


    姜清宁将房门从里面打开,她面色淡漠的走出,和贺宁道:“没事了,我们走吧。”


    在场人的脸色纷纷有些不好,快步朝着房内走去。


    “如意!我的儿啊!”姜二夫人扑到女儿身上,撕心裂肺的哭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