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作品:《恶女意外攻略皇兄后

    慕瑾川今日穿得是暗红的衣裳,在昏暗的烛火下像是黑色,他右手拿着红盖头笑眯眯地看着慕照临,倒真有几分新郎官的意思。


    一瞬间慕照临的耳边只剩自己的心跳声,可她只是偏过头闷闷道:“外头那么多的宾客,怎么走?”


    闻言慕瑾川一挑眉,将红盖头重又覆上,拉着她离开。


    无法视物的慌乱与屋外喧闹的声音让慕照临呆立在原地,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离开,如今她还能留在中京全是苏国师的功劳,贸然离开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再者万一苏国师在皇上面前透露她的行踪只怕会连累慕瑾川。


    “我不能跟你走。”


    她说完便听到一声轻笑,却不是来自慕瑾川。


    “你走吧,是我让他来的。”


    苏寒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话中的意思让慕照临愣在原地,只听他又道:“我不知道师父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同意成婚,不过能听到你方才的话就够了。”


    这两句话让慕照临猜出他们二人有事情瞒她,不过是具体何事恐怕只有跟着慕瑾川离开才能知晓。


    随后她便拿下盖头,道:“多谢苏公子。”


    苏寒织点点头,看着二人从后门离开。


    刚一出屋慕照临便对走在前方的人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慕瑾川顿了顿,“你刚才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离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慕照临有些许尴尬,为了找回面子她又故作底气十足道,“擅闯别人屋子亦不是君子所为。”


    他头也不回道:“我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不过苏公子倒是真君子。”


    这话没有半分偏见,不是阴阳怪气,充满敬意。


    慕照临快步追上他与他并肩,旋即问道:“你和苏公子是不是有事瞒我?”


    慕瑾川转过头笑着道:“一会儿见到那人你就清楚了。”


    两人七拐八弯,光拣小路走,就差钻狗洞了,最后停在一出偏僻荒废的院落前。从敞开的大门向院中看去,满是半人高的杂草,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


    慕照临心里发怵,为了壮胆玩笑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你不会做什么坏事了吧。”


    “你知道院里的草为何长得如此高吗?底下可都是肥料呢。”


    配合着他的话吹来一阵阴风,慕照临狠狠瞪了他一眼。


    见状慕瑾川收起戏谑的神情牵起她的手入内,本以为一开屋门会飞灰,可迎接她的却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已经响起:“公主,小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灵芝!”熟悉的嗓音让慕照临喜极而泣,连忙将她从怀中拉出借着月光打量,“那些人下手重不重?你疼不疼啊?”


    灵芝笑着道:“一点都不疼,小人没事。”


    “公主,你怎么光顾着灵芝啊?你怎么不问我累不累?”


    胡舞从屋里的阴影处现身,笑着打趣,话音未落额头便狠狠挨了一下,原来白斜站在她的身后。


    “这份功劳你只怕揽不完吧,若没有沈公子恐怕你现在还在宫里找人呢。”


    见大家都在慕照临忙抹去眼泪,疑惑道:“你们怎么都在?”


    胡舞揉着额头笑道:“二殿下怕我们担心公主特地带我们来见公主一面。”她说完就一手拉着一个人出了屋门,丝毫不给慕照临反应的时间。


    “啪!”


    门被轻轻带上,屋里只剩两人。


    慕照临抱着臂低声道:“你找我来到底为了何事?”


    “明日早朝过后宁丞相会被三司问责。”


    慕照临并无惊讶之意,淡淡反问:“你在琼州找到了什么证据?”


    “宁丞相将送往琼州的粮草掉包,借职权中饱私囊,克扣拨往受灾州县的银两使得堤坝脆弱不堪,害怕朝中重臣的子嗣。这些够不够他被罢官?”


    慕照临眉头紧锁:“你已将证据呈给陛下?”


    慕瑾川摇摇头:“眼下所有的证物都在何中丞的手里,他明日早朝定会发难于丞相。”


    慕照临叹口气,半晌才道:“你觉得是谁给皇后娘娘下的毒?”


    “或许是贵妃下的,但背后一定是他在推波助澜。”他语气十分肯定。


    “宁丞相一倒,他便再不会惩处真凶,你可想好了?”


    慕瑾川苦笑一声:“那还能如何呢?何中丞刚正不阿,就算此时我劝他不要将东西呈上只怕也没用。”


    “我也没有选择,早在十六年前就没有了。”他的语气轻松又落寞。


    慕照临的心像被狠狠揪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沉默许久,在远处婚宴的热闹渐熄时她才温声道:“若是那一日到来你会坐上那个位置吗?”


    “不知道。”随后又是沉默。


    “你第一次翻进我屋中时也是这样黑的夜晚,你还记得当时我们说了什么吗?”


    慕瑾川当然不会忘记,可现在他不想再让慕照临以身犯险,苏国师城府深不可测,慕照临有如今的处境与他脱不了干系,纵然有苏寒织相护在他身边也是凶险万分。


    “你姓苏,我已经查到你的身世,你还记得那日客栈你说了什么吗?”


    “啊?”慕照临选择装傻,“我什么都没说过啊,其实见轻罗的第一面时我就猜到自己姓苏。”


    慕瑾川哪能听不出她的意思,他不明白为何到了这种时候慕照临还要逃避,委屈道:“你愿意为了君子之约留在苏寒织身边却不愿意与我说句真心话。”


    “我没有。”慕照临干巴巴解释,“眼下的事情还未解决,我…”


    “都是狡辩。”慕瑾川冷冷打断。


    慕照临有些无措,她不敢贸然答应此事,因为她还要回家。


    安静了几日的系统也感受到她的纠结,在此时出声:“宿主,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就接受吧,剧情的事情都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


    慕照临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故作轻松道:“我从来都没答应过你什么。”


    说罢甩袖离开,推开门向外去,没有再回一次头。


    在说出这句话前她不觉得自己真的会喜欢上慕瑾川,可她的心通过眼角的泪水告诉自己方才说得都是谎言。


    身后人没有任何动静,她在心中说了无数声抱歉。


    等慕照临回到她和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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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的婚房时婚宴已经散去,苏寒织一个人坐在桌前摆弄着本该用来喝交杯酒的空酒杯。


    他一听到脚步声便猛然抬头,看清来人后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要是不回来明日敬茶你怎么跟苏国师交代?”慕照临坐到铜镜前慢慢去掉头上的珠钗,“你是什么时候找他的?”


    “二殿下回宫的那一刻。”苏寒织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知道你与他并非亲兄妹,也看出你们二人有情,我不想做那棒打鸳鸯的小人。”


    闻言慕照临回过头深深望了他一眼,而后起身行礼道:“我还未正式谢过苏公子的信任,如今天下人都认为我是不忠不孝的假公主,可苏公子仍愿将我留在观音阁,让我有机会为自己沉冤昭雪,此乃大恩。”


    苏寒织忙上前见她扶起:“让你改名换姓留在京中是师父主动提起的,我并非多费口舌,实在不敢揽下这份功劳。”


    “国师让小人来告知公子与少夫人,他身体不适,明日不必去敬茶,另外还让小人代为转交给少夫人一封信。”


    是文珠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苏寒织便去开了门,将信拿进来递给慕照临。她接过后便立刻打开,信上的内容让她觉得苏国师一定是老糊涂了。


    苏寒织见她脸色不对,小心问道:“信中写了什么?”


    慕照临这才从信里抬起头,转述苏国师的话:“国师说了十六年前事情的真相。”


    “十七年前,还是太子妃的皇后娘娘被诊出喜脉,尽管人人都说娘娘肚中的孩子必定是个公主可先皇仍十分欢喜,往东宫送了不少金银首饰,甚至已经给孩子起好名字,照临。”


    “不过好景不长,先皇突然病倒,甚至隐隐有了将去之势,那时距离二殿下出生只有一月。一月后娘娘诞下皇子可先皇的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每日都昏昏沉沉,甚至每日都在宫中说太子妃生下的是双生子。”


    “就在此时,身为太子的陛下找到刚成为国师的他,强迫他告知天下万民二殿下乃不详之人,只有远离中京才能使天下安宁,又让他算出可旺国势的同年女娃,太子为了将她抢入宫中故意陷害那户人家在朝为官的亲人,让他落个抄家的罪名。”


    “苏国师本以为太子在胡来,可自打那女孩进宫后先皇的身子竟然真的慢慢变康复,直到他突然驾崩。新皇登基后便立刻将二殿下送走,果然此后天下太平。”


    “可往后的日子苏国师每每想到被送走的二殿下都十分愧疚,可始终无法弥补,今日将我留在京城也算对当年事的补偿。”


    苏寒织听得眉头紧皱,半晌才憋出一句:“这简直是胡闹。”


    慕照临默默收起信,一言不发。


    苏寒织气得在屋中来回踱步,突然他想到什么停在慕照临的面前:“你本姓是什么?”


    “苏,不过日后要叫我风临,千万别记错了。”


    苏寒织点点头,半晌又道:“你恨他吗?”


    “他是陛下还是苏国师?”慕照临反问。


    苏寒织低着头不说话,慕照临猜出他的意思,淡淡道:“恨,不过此时不恨。”因为信中说得并不都是真话。


    后半句她只留在心中,没有对眼前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