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作品:《恶女意外攻略皇兄后

    “贵人,奴婢求你让我见见二殿下。”她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说话时一下下将头磕在地上。


    慕照临忙不迭拦下人,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柔声道:“轻罗姑娘先起来吧,有事慢慢说。”


    轻罗哽咽着点头,借力站起后死死拽着她的衣袖问道:“贵人能否带奴婢去见见二殿下?”


    “这…”


    见慕照临满脸犹豫,她作势又要跪下,好在被及时扶住这才没能成功。她情绪起伏如此大慕照临哪还敢慢悠悠回话,急道:“轻罗姑娘有所不知,二殿下此时正和几位大人待在城中,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若是您信得过我可以将事情先告知于我,待二殿下回来我再说于他。”


    轻罗还挂着泪珠的脸上立刻勾起一抹笑容,她笑着道:“奴婢自然信得过贵人,可此事不好在外面谈论。”


    慕照临点点头表示理解,她本想劝轻罗再等上些时日,却见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双手递上。


    “烦请贵人收下此信,奴婢要说的所有话都已写在信中。”


    慕照临忙忙接过,轻罗感受到信件被抽走便转身离开,一句都未多说。


    两人第一次正式相见就像突然而至的大雨,不平静但十分清晰,慕照临这次终于看清她略微隆起的肚子,也明白了她在徐府艰难的处境。


    她的背影就像枯荷一般,清丽又孤寂。


    慕照临见她在花丛中消失才走出去,她凭着记忆摸索回屋的路径,在碰到熟悉的木门时才松了一口气,一推门却见有一人正端坐在桌前。


    她跨步进屋,行礼道:“徐夫人怎么突然来了?是有要紧事吗?”


    徐夫人本就望眼欲穿,见她回来立刻起身上前拉住慕照临的手,语气亲热道:“我就是来问问膳食合不合风内人的胃口。”


    慕照临笑着道:“自然,徐府厨子的手艺很是不错比宫中御厨的都好上不少呢。”


    “那就好。”这徐夫人本是笑着回,可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竟背过身偷偷抹起眼泪,哽咽着说:“不知道小秋在宫中可还习惯?琼州离中京那么远,她会不会想家?”


    慕照临一下明白徐夫人今日为何对她这般上心,无非是母亲想打听自己离家的女儿过得怎样,她便如实道:“徐贵人在宫中很受宠爱,陛下怕她吃不惯宫中的饭菜特地让人在民间找了个琼州来的厨子。”


    徐夫人回过身,笑着道:“那就好、那就好。”


    可慕照临的下一句话又让她脸上的笑容消失。


    “不过徐贵人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纵然如何金贵地养着也比初进宫时消瘦了许多。”


    徐夫人忙抓住慕照临的手,急问道:“要紧吗?风内人知道是生了什么病吗?”


    慕照临摇摇头:“贵人只说是旧疾复发,小人不太清楚,但小人来琼州前徐贵人便已经痊愈。”


    而后慕照临又道:“不过近来宫中添了桩喜事,同贵人一起入宫的杨贵人有了身孕,宫中上上下下都是欢声笑语,想来徐贵人也会开心许多,心情好了身子自然就好了。”


    徐夫人皱着眉点点头,笑着道:“内人可知道这杨贵人腹中是男是女?我也好提前备下贺礼到时直接送进宫中。”


    “这种事情太医院的人尚且无法看出,更何况小人呢?”


    徐夫人神情越发勉强,半晌后道:“风内人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徐夫人慢走。”


    待她合上门离开慕照临便坐到桌前展开轻罗给的信,不得不说这轻罗姑娘写得一手好字,清秀娟丽,字如其人。


    可信上的内容就没有这般轻松了。


    轻罗在信上先是讲了一桩往事,一苏姓人家本在京中为官,五品官—太常博士,掌管祭祀礼仪,官职虽不高但胜在清闲,可有一日主君突然一夜未归,第二日抄家的官兵便团团围在府外。家中成年男丁充军、妇孺通通流放。


    其实读到此处慕照临已猜出轻罗便是那家的女儿,信中用词简练,没有参杂一丝情绪,一笔一划皆端正笔直。


    可信只读完一张,她揭过去,却看到一张潦草皱巴的信纸,与方才那张完全不同。


    字迹涂涂改改,却也完整地说出事情的下半段。


    轻罗与家中妇孺被一起流放,可中京与琼州离得太远,路上又遇到大雨与山贼,坚持到琼州城的只有她们母女二人。


    她本以为到了琼州日子就会好一点,可她的母亲当天夜晚便起了热,她们没有钱,住不起客栈也请不起大夫,她的母亲便只能躺在大街上等死。


    “当时街上的人家都关着门,我只能一户户去敲门,得到的不是犬吠就是责骂,没有一个人愿意开门,甚至有的人家在我来时故意吹了灯。我不怪他们,我只是希望有人能救救我的母亲,我唯一的亲人。”


    “就在此时我遇到了喝酒晚回的徐遮怀,他说只要我愿意当他的妾室便去救我的母亲。我没有选择只能跟着他去了客栈,连日的奔波和劳累让我昏迷,足足昏睡了一天。”


    “我醒来时他已经离开,那时我并不知道过了多久,心如死灰地离开,当时我只想陪母亲最后一段时间。”


    “可徐遮怀竟派人堵在门外,我一出门那些人便把我推进去,死活不让我离开。我只好求他们,可他们却对我说我的母亲早就冻死在那天夜里,到头来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从那以后我再无可去之处,只好顺着徐遮怀留在他的身边。后来我才知道徐遮怀根本就不记得救我母亲的事情,那天他喝得烂醉,什么都忘了。”


    “我怪他,也恨他,可我更恨我自己。”


    “我写下此事只因我的父亲素来谨小慎微,绝不会能做造成如此恶果的事情,我虽不知父亲是何罪名,但我确信此事真凶必定逍遥法外,只求二殿下能明查。”


    信的结尾有她的名字和红手印,慕照临这才知道她叫苏时双。


    她读完后将信重新折起,来到窗前唤来白斜交与她,小心叮嘱:“你现在便带着这封信回京城,去查当年苏家的真相,记住不能透漏给任何人。”


    “是。”


    看着白斜消失她才歪倒在床榻上,她心中想着事情,直到天空泛白才睡下。


    次日一早玉露便在外头敲门:“内贵人该用早膳了,奴婢服侍您洗漱。”


    陌生的嗓音让慕照临立刻清醒过来,她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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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声音道:“进来吧。”


    一番折腾后慕照临便开始用膳,玉露就一直在旁边站着等她,无论是劝她坐下还是离开都用,慕照临只好飞快地结束早膳。


    谁知玉露端着托盘出去不久后又拿着针线回来了,还笑着道:“内贵人不是要学做剑穗吗?奴婢献丑了。”


    慕照临只好笑着应下。


    慕照临会女红,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所以两人还未到午膳便各自做好一个剑穗。慕照临手中是粉色的,而玉露这次做的是青色的。


    玉露拿起两人的细仔细看了一会儿,笑着道:“内贵人手艺真是好,这也太好看了。”


    “玉露少睁眼说瞎话,我这就是最普通的,哪能看出我手艺好?”


    玉露嘿嘿一笑,将剑穗放到桌上开始收拾散乱的针线,慕照临趁机开口:“我去院中转转,你不用跟着,一会儿就回来。”


    “是。”


    她开口去院中本是为了巧遇轻罗,可谁知转了四五圈却连她的衣角都没见,在第六圈时慕照临决定放弃打道回府,等晚些时候再来。


    “风姑娘、风姑娘!”一道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慕照临下意识回过身去看,只见徐遮怀正向她跑来,连忙装作没听见快步向前走,可还是被人追上了。


    徐遮怀拦住她的去路,气喘吁吁道:“风姑娘留步。”


    慕照临冷冷道:“徐公子是有要紧事吗?若是没有还请让开小人还要回去做事。”


    “有。”他说着便递来一个被黑布盖着的笼子样式的东西,“这是给昨日冒犯风姑娘的补偿,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慕照临自然不接,只道:“这本就不是大事,更何况昨日徐夫人已罚过公子,这礼小人是万万不能收的。”


    “这就是我母亲特意嘱咐的,姑娘若是不收便是看不起我母亲。”


    “小人并无此意,只是认为…”


    见她如此固执,徐遮怀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撂,自己转身跑开,同时喊道:“我这就回母亲东西已送给风姑娘,若姑娘觉得受之有愧那便还我以珠钗。”


    慕照临对他这无赖样式没辙,但还是决定不收下,她本想直接离开,可黑布下却传来几道“啾啾”声。


    她心下一惊,试探地掀开,只见一白色小鸟正倒在笼中为他打造的戏台上,旁边的碗里空无一物,慕照临无法只好将他带回屋中喂水。


    那小鸟喝了几口水便活蹦乱跳,口中一下下地叫着,清脆悦耳。慕照临闲来无事便撑着下巴看他玩闹,见他蹦上蹦下好不快活。


    “见过二殿下。”


    忽然门外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下一刻慕瑾川的声音便传来。


    “风内人可在屋里?”


    “在的,风内人正在…”


    听到他的声音慕照临心中忽然有些生气,对着门外喊道:“来了就赶快进来。”


    外头的对话戛然而止,随后便是推门声。


    慕照临故意不看他,只趴在桌上逗小鸟,等他主动开口。


    这是两人自那晚后第一次这般对话,心下都有些不自在。纵是如此慕瑾川也未让她多等,笑着道:“这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