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蹲守

作品:《夫君另娶我惨死,重生后灭他满门

    谢挽宁还是独自一人出去了。


    纵然桃桃怎么挽留,到后边的发声大哭,她都并未心软。


    世道太乱了,就算她运气不好,被逮住了,以那些北疆侍卫的实力,怎么说也能拥护自己离开,纵然没有,她也不过是落在顾擢的手里,如提线木偶般一样的活着。


    几日过去,官兵巡逻的次数在减少,谢挽宁在朝着典当铺子前进时,也在不断观察那些官兵的行动时间。


    不断绕开他们,顶着帷帽走进典当铺时,瞬间引起掌柜的注意。


    掌柜多看了她两眼,声音尖锐懒散:“客人这是要当什么呀。”


    谢挽宁扯下腰间的袋子丢在台面上,注意到掌柜目光,她捏着帷帽边缘往下拉,压着声音催促:“这些,看能卖多少银子。”


    她的神秘更让掌柜对她引起好奇,但做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便是好奇。


    掌柜拆开她丢出来的钱袋,里面的东西瞬间让他来了精神,他哇了两声,拿出里头的金钗步摇,不确定的问谢挽宁:“姑娘,这些可都是上好的首饰,您确定要当?”


    “确定!”谢挽宁不耐烦的催促:“你就说能给多少银子。”


    掌柜脸上笑容加深,他掏出算盘开始拨弄,期间还不断打量着谢挽宁,试图看出是哪家的小姐,“别着急,容在下算一算。”


    谢挽宁嗯了声,典当铺里很快就只剩下掌柜拨弄算盘而散发的清脆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谢挽宁的耐心渐渐消散至无。


    她回望着典当铺外的街道,人越来越多,等待的短短时间里,她看到不少达官显贵,都是平常叫嚣反驳萧南珏最为激烈的那些官臣。


    压下眸中要溢出的恨意不满,谢挽宁忽的眼尖看到一抹熟悉的青白色身影。


    她眼瞳猛地一缩,纵然知晓自己带着帷帽,但还是转过身背对着对方,生怕被对方认出自己。


    但事与愿违,谢挽宁怕什么就来什么。


    身后还是响起那温良醇和的声音,“掌柜的,今日可有什么新鲜货?”


    谢挽宁身体一激,她面对着掌柜,耸着肩膀企图躲在那几个北疆侍卫身后不说话,不禁有些懊恼顾擢的出现。


    他一介新晋大臣,好好的来什么典当铺!


    这一刻,她只祈求典当掌柜能赶紧将银子交给自己。


    典当掌柜应了声,抬头见是顾擢,眼睛一亮,利索的算完最后一点,将银子全都归放在谢挽宁方才交给自己的袋子里,递给她:“一百两银子,不多不少,您可数数。”


    谢挽宁一把抓过,低头压着声:“不必了。”


    她带着北疆侍卫匆匆离开,着急的模样不由得引顾擢看了眼。


    掌柜注意到他的视线,笑声搭话:“兴许是哪家小姐没钱来典当吧,今日的新鲜货,便由那小姐出手。”


    “哦?”顾擢收回眼,诧然的看向掌柜,下巴微抬:“拿来瞧瞧。”


    “好嘞!”


    掌柜端着端盘,首饰有些凌乱又整齐的摆放在上面,看得出是才刚收购的,顾擢收起折扇,笑着低头看上面的首饰时,嘴角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他拿起其中一根步摇,仔细辨认上面的款式纹路,笑容消散,本就不达笑的眼眸多了几分冷厉:“这首饰,是方才那位小姐过来典当的?”


    “对呀,”典当掌柜以为顾擢有些嫌弃,连忙解释:“小的方才仔细辨认过了,这些首饰成品极好,并不差的。”


    顾擢视线又放在其他首饰身上,更加确定刚才带着白色帷帽的人是谢挽宁!


    他冷哼着,将首饰丢回端盘里,“全都抱起来,晚点来取。”


    掌柜笑应着声,刚要算银子,抬头就见顾擢就要冲出去,惊呼一声追上去:“大人,那银子的事情……”


    “来拿时会付。”


    顾擢赶紧追出去,他环顾着四周,咬着牙,想要扫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不枉费他这几日一直蹲守典当铺,他就知道谢挽宁定然会走投无路而去典当铺子。


    她在顾府住的那几日身上的首饰可都是自己亲手为她挑选的,他又岂会认错?


    一路朝着小巷跑去,顾擢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在小桥的对岸再次看到那抹白衣背影。


    他嘴角咧开一抹阴冷的笑,大步跟上去。


    但顾擢并不着急直接去与谢挽宁相认,他发觉谢挽宁身边多出了几个人。


    他心猛地一提,更证明了谢挽宁离开他,又去寻了别的靠山。


    意识到这一点,顾擢心里不由得燃起丝丝怒意。


    他握紧拳,冷着脸放慢脚步,与他们保持既不会被发现,又能跟紧他们的距离,一直跟到看见他们走进一处住所,顾擢下意识要跟进去,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住:“站住!来者何人?”


    顾擢停下来,指着谢挽宁离去的背影:“顾擢,我要找她。”


    门口侍卫回头看了眼他所指的方向,更加警惕:“抱歉,您不能去。”


    “为何?”顾擢冷眉压下,沉声质问:“可是你们主子意愿?”


    侍卫没说话,他便索性换了个话题:“你们主子是谁?”


    “自然是皇子殿下。”


    皇子?


    顾擢眯起眼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人,瞬间就锁定在琅昼身上,脸色更难看了。


    最初琅昼来时就试图与谢挽宁不清不楚,现在她又住进了琅昼的住所,等同于受他的庇护,那他想要……


    顾擢握紧拳,着急之下又试图闯进去。


    三番两次的擅闯行为直接让侍卫对他贴身了危险的标签,侍卫立马拔出腰间佩剑,冷声呵斥:“你若要再次擅闯进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刀尖无眼,利剑白光上倒映着顾擢冷然难看的神色。


    他舌头顶着脸腮,看着侍卫警惕自己的模样,明白自己一时半会是见不到人了。


    可还好,自己已经知晓她现在的住所。


    顾擢冷脸往后倒退着,他微微仰着头,顶着刺眼的阳光眯眼看着匾额,大致记得位置后,冷笑离开。


    隔日。


    他再次出现在此地,又再次面对上那两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