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入宫
作品:《穿成陪嫁下一秒》 白天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夜里就很适合再做点体力活。宋亭舟比孟晚努力,卧房里的大床摇了一夜,于是第二天孟晚便又赖了床。
今日天色稍暗,怕是要下雪,正是补觉的好天气。结果天公不作美,黄叶急匆匆地跑过来叫他起床。
“夫郎,宫里皇后娘娘宣你入宫。
宅子里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沐泉庄有桂谦盯着,偶尔黄叶也要过问两句。他现在除非孟晚出门,不然不大在孟晚身边伺候。
这回他亲自过来叫人,是怕下面的小厮、丫鬟不可靠,毕竟皇后可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万万不可怠慢。
黄叶站在孟晚床边摇人的时候,心都在怦怦乱跳。
孟晚昨晚和宋亭舟闹到后半夜,来来**翻来覆去。宋亭舟像是没吃够肉的野狼,攒了几个月的劲儿都往他身上使。早上起来上早朝也不知睡够没有,精神十足。不像他,他这会儿身上酸痛不说,眼睛也有点睁不开。
“皇后……娘娘?孟晚重复了一句黄叶的话。
黄叶急得不行,已经开始翻找衣柜里的衣裳了,嘴上还不停地催促孟晚:“是啊,皇后娘娘派来的大太监送来了传帖,人就在会客厅等着呢!夫郎你快起来!
这会儿不年不节,也没有重大国事,皇后派内侍送来传帖,那就是要私下召见孟晚。
黄叶着急忙慌地翻了半天衣裳,只拿出了一身新做的厚实中衣。孟晚爬起来在屋里换衣裳,见他一副被惊到手足无措的样子,懒洋洋地问:“还在找什么呢?去拿命妇常服来。
黄叶一拍脑袋,见孟晚丝毫不紧张的模样也跟着镇定了下来,“对啊!我给忘了!入宫面见皇后娘娘怎么能穿私服呢,孟晚是一品诰命,便是被私下召见,也是要穿一品诰命常服的。
他又风风火火地走到侧间的小库房找孟晚的一品诰命常服,还不忘吩咐枝繁枝茂赶紧伺候孟晚洗漱。
禹国的一品诰命常服是大红色的,里面红色长衫,外层红色长袄,料子是上等的绫和罗,下摆镶着绿色宽边。
衣裳前后都绣着蹙金绣云霞翟鸟纹,看带用的是红、绿、紫三色,上头同样也绣着蹙金绣云霞翟鸟纹,下摆绿色宽边上则用的是横竖金绣缠枝花纹。
孟晚洗漱好换上这么艳丽的衣裳还有些不习惯,好在常服是内务府为孟晚量身裁度的,穿着比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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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随身舒服。
他坐在凳子上,由着黄叶给他梳了一个高髻,所有头发都梳到头顶位置,再用珠翠庆云冠将整个发髻都罩起来,上头用纯金顶簪簪住,前面用金云挑心定住发冠,后面再用体积更大的分心托住后面的头发,一高一低,整体非常协调。
除此之外,发冠右边还要簪上两支嵌着蓝宝石的珠翠翟,左边则是一支口衔小珠结的金翟步摇。
黄叶给他装扮完,上下打量着怕差点什么,结果身旁一左一右传来两道吸气声。左边枝繁端着孟晚洗漱过后的东西,磨磨蹭蹭不想出门;右边枝茂拿了两道点心,直勾勾地盯着孟晚。
“端着做什么?送出去啊?”
“枝茂,你给我把餐盘放下,把里屋的妆匣子拿出来!”
黄叶挨个训斥,把两个小孩都骂跑,又将孟晚的脸扭过来仔细观察,“夫郎,你脸上便是不上脂粉,是不是也该抹上些口脂啊?”
他就说差点什么东西。
这一身装扮太过华丽贵气,孟晚再抹些口脂想必会显得更加大气明艳。
孟晚咬了半块糕,“不抹,这样就好,太张扬也不是什么好事。”
枝茂取来妆匣子,孟晚从中取出两只白玉手镯戴上,压一压满身的艳色,“行了,走吧。”
宫侍客客气气地候在会客厅,半点不敢催促。等孟晚露了面,就即刻动身带孟晚入宫。态度十分恭顺,黄叶给塞荷包也不要。
平常场合入宫,宫外的侍女、小侍都是不得入内的,特别是正式场合,今日孟晚倒是可以带上黄叶和蚩羽。
霜华巷距离皇城不远,他们行至东华门侧门,由大太监递上传帖,守门侍卫核对无误后放行。
大太监轻车熟路,一路引领孟晚到皇后娘娘的寝宫——坤宁宫,黄叶和蚩羽不得入内,只能在宫殿外守着。
“老实一点,不得妄动,黄叶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孟晚入殿前不放心地叮嘱了蚩羽一句。
大太监进去禀告,片刻后有女官出来引见。孟晚随引路女官缓缓踏入坤宁宫后殿。
暖阁内铺着整块暗织流云纹的羊绒宫毯,鞋子踏上去绵软无声,花几上的官窑青花胆瓶里,插着还泛露珠的鲜花兰草。
东南角的紫檀木高几上,鎏金珐琅香炉边角嵌着圆润的东珠,缕缕轻烟从盖顶镂空处袅袅升起,漫入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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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氤氲一抹醇厚的幽香萦绕在孟晚鼻下他垂下眸子余光看到暖阁深处的紫檀木镶螺钿大榻长约一丈宽约五尺榻面上铺着厚密的皮毛裘褥边缘垂着紫缎绣暗八仙纹流苏。
榻上正端坐着头戴双凤翊龙冠、身穿红配黄燕居冠服的皇后娘娘。她亦是秦艽一母同胞的亲姐与她相对而坐的便是她二人的亲母忠毅候夫人了?
“臣下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孟晚双腿弯曲欲行大礼结果腿还没触到地上的羊绒宫毯
“今日没有外人孟夫郎又何须多礼?过来坐吧。”皇后只比孟晚大了三四岁语气温和又不失威仪。
宫侍在大榻旁边放了把椅子供孟晚上座。
孟晚坐之前又对忠毅侯夫人微微欠身“见过侯夫人。”
忠毅侯夫人五十多岁的年纪长相英气皇后和秦艽都很像她。听说她也是出身将门父亲亦是朝中猛将。
忠毅候夫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孟晚却也显得极为亲厚“正旦宴我等因为避嫌没来早就想见见你了。”
孟晚坐在椅子上因为两人亲近的态度姿态也松弛了两分“正旦宴过后想必诸位夫人、夫郎都是说臣下没有教养、出言不逊吧。”
“那你可真猜错了。”忠毅侯夫人刚才正和皇后谈论些什么眉眼间带了丝愁绪这会儿倒是淡开不少“反正传到我口中的都是好话。”
皇后也道:“当时陛下多有谋划本宫在席间不便出头孟夫郎莫要怪罪。”
她贵为皇后到现在能在孟晚面前解释一句已经十分谦逊了。
孟晚忙道不敢“娘娘言重了臣下当时已经在家听夫君提及过且怀恩伯夫人与臣是旧怨怎么能怪到皇后娘娘身上呢?”
忠毅侯夫人奇道:“你和她不是师姐弟吗?为何有旧怨?”
“说是旧怨也够不上……”孟晚把他和林苁蕙之间那点小破事给细说了一遍。
忠毅候夫人不出所料“她就是那样的脾气拎不清的东西。她儿子与廉王过近已经被刑部下了大狱陛下念在怀恩伯曾驻守边境数十年以累累功绩才被先帝封为伯爵并没有革除他家的伯爵之位但怀恩伯为其他儿子请封世子都被驳回了他家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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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削爵是给先帝面子儿子与逆党一派后代还想接着当伯爵就是白日做梦了。
若不是林苁蕙四处经营把儿子也教成四通八达的性子他家起码能享三代经久不衰。
如今么……
孟晚对林苁蕙无感是盛是衰也不大在乎倒是忠毅候夫人比较唏嘘“看看吧这就是娶个搅家精的下场我又怎么能你弟弟娶了那小哥儿进门呢!”
新皇登基秦家的对头聂家倒台女儿坐到了皇后的位置上连一向不着调的儿子也有了一番建业被陛下钦派为三大营提督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秦艽这是陛下对秦家的信任。
忠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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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本就不同项苁蕙那样喜欢钻营按理说没什么不知足的了只儿子的亲事颇为坎坷。
提起秦艽从钦州边境带回来的小哥儿皇后眉头也不经意间蹙起“那个小哥儿暂且不说如今他一鼓作气跑去顾家退了亲就是公然折辱顾家名声。顾大学士虽然身上并无实权可多次下江南讲学门下学子无数在文士中名声极盛连陛下也要给几分薄面。”
“昨日那群读书人将他堵在街上多半是受了顾家的授意一次两次就罢了真叫他们缠上也是麻烦。”忠毅侯夫人愁道。
皇后一拍身侧的紫檀木嵌玉扶手声音中带着些薄怒“他行事这般鲁莽活该自己受着。”
暖阁内外的宫侍跪在地上一片“皇后娘娘息怒。”
孟晚听明白了二位这是在烦恼秦艽的婚事喊他来的目的不言而喻秦艽朋友中靠谱些的也只有他和宋亭舟了且宋亭舟从龙有功前途一片大好算是自己人这是要让孟晚去规劝秦艽。
果然忠毅候夫人下一瞬便是扭头问孟晚“孟夫郎你和宋大人在岭南对犬子多加照顾与他关系又亲近他愿意听两句你们的话娘娘这里也没有旁人还望孟夫郎给出出主意。”
皇后特意将他叫来想必不是为了听他说些似是而非烂和稀泥的话孟晚沉吟片刻“女子名誉重若性命且与家族捆绑
忠毅候夫人面露惭愧“这事怪我为了让他定心自作主张为他定了亲事耽误了顾二姑娘。”
皇后打断母亲自责的话头“眼下再说这些已是无用想办法补救才是真的不知孟夫郎可有妙计?”
新帝心机深沉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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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后宫提及前朝政务,却在他面前提过两次宋亭舟和孟晚夫夫,可见其简在帝心。
孟晚将昨日秦艽被一群读书人堵在大街上的事琢磨了一下,对上了,便道:“这事还是要从顾家入手。”
忠毅侯夫人岂会不知?她愁道:“宫内平乱第二天,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这小子就去顾家退了亲,如今亲事已经退了,人也得罪了。再说,便是按头逼着秦艽娶顾二姑娘,这头倔驴也是不能干的。”
孟晚压了压叠在一起的手,“臣下说句斗胆的话。”
皇后戴着东珠点翠手镯的左手轻抬,“早就对你说了,我这宫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主意尽管说出来。”
“两家定亲多年,确实耽搁了顾二姑娘多年,不若皇后娘娘赏赐她个恩典,将她收为义妹?这样外人再说不出什么闲话,又能免了两家因为退亲闹得不愉快。”
忠毅候夫人看了皇后一眼,苦笑着摇头,“娘娘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顾二姑娘倔强得很,硬是不愿。”
孟晚意外道:“顾二姑娘不愿意?”他问完又琢磨出两分小姑娘的想法,还是个挺有气性的女娘,不过也怪不得人家,秦家这事确实办得不地道。
但算起来,三方又各有委屈,最冤的就是顾家。接下来秦家也是想给儿子寻个好亲事,出发点也是好的。秦艽在外多年,关于亲事刚开始可能也没想太多,后来遇到军医之子裴安缘,就那么陷进去了,非人家不娶。
皇后所托,又是秦艽的事,孟晚思索片刻,“若是皇后娘娘和夫人信任,臣下愿意去顾家走一趟。”
皇后心中甚慰,忠毅候夫人更是惊喜,连连道谢道:“那就多谢孟夫郎了。”
从皇后处说了一会儿,孟晚见母女二人似还有话要说,识趣地告退。
他走了一会儿后,忠毅候夫人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惋惜,“你看看人家宋大人的夫郎,真是进退有度,人又机敏,从长相到为人,真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但凡你弟弟找个这般的人物回来,哪怕出身不好,娘也认了!”
皇后戳破她的幻想,“便是有孟夫郎三分,也是个玲珑人了。”
“谁说不是呢?”忠毅侯夫人愁眉不展,说到底,顾二姑娘再如何,也是外人,她最愁的还是秦艽和裴安缘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