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报丧

作品:《穿成陪嫁下一秒

    “泽宁这次写了这么厚的信来啊?可见是真的被欺负狠了。”孟晚拿起宋亭舟桌上最厚的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祝泽宁的表字封口已经被宋亭舟拆过孟晚比划了一下厚度暂时没有看的欲望。


    宋亭舟点点桌子上另外几封信“昭远的也有还有师兄的和我当日殿试的一些同科进士。”


    “你和这些同年本来就关系一般在盛京城的时候也没见有多热络被外放到岭南后更是毫无联系现在是抽的什么风居然给你写信?不会是骂你的吧?”


    孟晚拿起一封连名字都不认识的信被里面肉麻的腔调雷的外焦里嫩他反复看了两边信封难以置信的说:“这是你同年?现在在盛京城里任六品京官?怎么给你写信这么黏糊好像是怀春少女似的。”


    说实话孟晚有点看反胃了。


    “他今年五十有三之前与我交情一般


    当下也就交情一般的才敢给宋亭舟写信巴结吴千嶂的和给他下过绊子的也不好意思再硬凑上来触他霉头。


    宋亭舟不想提这些糟心的人他又说到祝泽宁和吴昭远身上“柴郡因为兰娘的事找泽宁很多麻烦现在他小人得志泽宁只能忍让。”


    孟晚了然怪不得给宋亭舟写了那么多信肯定有一半都是在骂柴郡的。


    “现在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只能让他忍忍了。”孟晚说着把林苁蓉的信拿来来读里面写的内容就简明扼要多了具是描绘朝堂现状的。


    往日明里暗里支持太子一派的朝臣近来低调甚至有些心如死灰的意味。廉王**在朝中越来越活跃曾经拉拢朝臣还不敢往上面伸手只敢划拉一些如柴郡般的小鱼小虾现如今朝会一散就让麾下其余官员明目张胆的笼络。


    林苁蓉也是被拉拢的人之一不堪其扰恐生事端。让宋亭舟近期不要给他去信免得受到他牵连。


    “唉师兄还怕牵连我们我们不牵连他都算好的了。”孟晚颇为感动他们和林苁蓉只是因为项芸的缘故叫了声师兄罢了对方却对他们夫夫俩一直多有照顾百般为宋亭舟谋划。


    宋亭舟已经能猜测到林苁蓉现在的境况有些不妙“师兄的位置特殊明眼人都能看出陛下有意让他顶上吏部尚书的位置廉王想拉拢他并不奇怪。”


    正常情况下王爷即便是皇储也不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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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命官如何,但廉王的情况偏偏不一般,他有一个强势有力的外祖。所以林苁蓉会给宋亭舟写这封信,就代表他可能已经遇到了麻烦。


    孟晚蹙起眉头,他早就觉着这个廉王像是有个什么大病了,“那要怎么办,咱们在岭南鞭长莫及。”


    “不会太久了。”宋亭舟声音低沉,“朝廷在秋收前后,定会向安南开战。”到时候,朝堂上自会**,而现在林苁蓉只能自保为主。但怕就怕他做为清流一派而不肯妥协,会惹恼了气势正盛的廉王。


    难得在家休假一天,宋亭舟考虑的事情太多,时而还要给友人回信,孟晚没再打扰,自己带着黄叶跑去库房。


    绯哥儿都来这么久了,他的见面礼还没给人家准备好呢!


    孟晚的好东西不少,平常都是黄叶收着,被他分门别类的放到库房里。


    两人叫上雪生当劳力,进去翻翻找找一阵儿,找出来五个大大小小的精致木箱来,被孟晚一股脑的都拿去给绯哥儿。


    “你这见面礼未免太实在了。”聂知遥随意翻开一个小箱子,瞬间叹为观止。里面是一整箱的珍珠,用三层锦缎包裹着,每一颗的个头都一般大,像是拿尺量出来的大小,颗颗饱满,质地莹洁,显然比寻常珍珠更加贵重。


    “你开这箱是小的,给绯哥儿缝缀在衣裳上,或是串起来做配饰玩都成。”


    孟晚掀开另一个箱子,里面的珍珠质地与聂知遥开的那箱差不多,只是珠子更大,“这里头是大的,给他镶嵌成首饰。”


    “哇!”绯哥儿还小,平时再规矩,看到这么多漂亮的珍珠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孟晚笑着将他牵过来,“都是小叔叔送你玩的,看看喜不喜欢。”


    他顺手将剩下三个箱子依次打开给绯哥儿看,一箱未雕琢的玉石,一箱壵锦罗帕,一箱翡翠宝石。


    都是寻常小哥儿们喜欢,上得了台面又值钱的东西,能做成首饰,还能变现,不负聂知遥的“实在”一说。


    绯哥儿越看眼睛越亮,他低眉顺眼的偷瞄自己阿爹。


    虽然不知道孟晚这些年在西梧府赚了多少,但看样子家底厚了不止一层,聂知遥没和他客气,对儿子点了点头,“你小叔不是外人,既然他送给你的,就收下吧,要对小叔道谢。”


    绯哥儿小小的欢呼一声,“谢谢小叔!”


    他最喜欢的就是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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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珍珠比他所有的珍珠首饰都要好看回去可以让家里的下人为他镶嵌到鞋子上去。


    绯哥儿让身边的小侍帮他抱着珍珠迫不及待的回了自己房间。


    “绯哥儿在盛京城里从没这么开心过。”聂知遥望着他脚步轻快的背影有些心疼儿子。


    乐正崎的族人不待见他


    虽然已经分了家但逢年过节不回去就是不孝为了名声让绯哥儿忍受许多小小年纪养成了这样胆小的性子。


    孟晚轻拍他胳膊安慰“你不必内疚我知道你们在盛京城中处境不好是这个世道有问题和你、和绯哥儿都没有干系。”


    聂知遥勾起嘴角“你说话还是那么有趣又好听。”


    孟晚也笑了他就知道聂知遥比寻常人聪明不会陷入内耗自寻烦恼。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邀请聂知遥道:“明天跟我去赫山县玩吗?还可以去看看聂先生和聂二夫郎。”


    “我也在想着这件事能和你一起去正好我早就想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赫山糖坊了。”


    “绝对让你大饱眼福现在的赫山县可不止我一家糖坊。”


    聂知遥父子俩安心在宋家住下走了个通儿玩伴又多了个绯哥儿。可是阿砚觉得绯哥儿规矩多不喜欢带他玩他更喜欢和书院里的同窗玩耍。


    孟晚看绯哥儿太过乖巧老实干脆劝聂知遥把绯哥儿送去松韵学院上学去绯哥儿从来没有和这么多的小哥儿女娘一起玩过没几天就从被动上学到主动要求过去。


    夏日最热的时候朝廷终于下达公文命廉王带兵讨伐安南钦州的大小官员都要随时准备支援。


    他大张旗鼓的来承宣布政司的人就不遗余力的讨好。西梧府和钦州辖内的官员则全都看宋亭舟脸色行事便是心里也想讨好皇子但宋亭舟不发话他们就老老实实跟在上司身后。


    “宋大人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这次钦州生疫宋大人劳苦功高吏部已经给宋大人记在考成簿上想必秋后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廉王头颅高高扬起轻薄昂贵的华服衬得他气质斐然。他母妃是皇上的宠妃廉王这张脸自然也不差可眼神中的野心总是不经意间显露出来让旁人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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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一直恭维自己的承宣布政使视而不见,反而找上宋亭舟说上了话,承宣布政使的脸色有些难看,下一瞬间又隐了下去。


    坐到这个位置上,没人是傻子,若廉王殿下见他面色有异就糟了。


    宋亭舟躬身行礼,“殿下谬赞,都是下官分内之责罢了。


    廉王嘴角的笑意一收,用阴骘的眼神扫了一眼宋亭舟,“宋大人能力斐然,便去边境帮我征收军饷吧。


    宋亭舟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殿下说笑了,下官听说户部已经拨下大军开拔之资,怎么可能还要在岭南征收军饷呢?


    岭南除了西梧府周边的府城跟着富了起来,还有大片的贫困之地,钦州甚至上半年还被朝廷赈灾,现在要在当地征收军饷?真是可笑又荒唐。


    也就是宋亭舟面对这种无礼要求还能淡定,承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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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使早就缩到一边不敢上前,若是岭南百姓的粮都征上来给廉王,百姓饿死成为大片流民,朝廷怪罪下来廉王没事,他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降职,而是拿命去赔了。


    这会儿还巴结什么王爷,保命要紧!


    廉王本来是想给宋亭舟几分好脸色的,奈何他油盐不进。自己贵为王爷,太子死后朝堂上谁不敬他三分?这会儿被宋亭舟没眼色的接二连三拒绝,心中也升起了几分怒火。


    他身边紧随的墨先生看出几分端倪,忙赶在他发怒之前劝道:“殿下,咱们该启程去军营了。


    廉王冷哼一声,心里想着等他登了基,便是明面上旁人劝阻他,暗地里也定要将此人给杀了。


    三年一次的春闱会源源不断的给朝廷输送人才,天下才子又不止宋亭舟一人。


    睚眦必报的皇子不是好惹的,就算廉王现在顾忌谋士和夏垣的劝阻而没有派人干掉宋亭舟,可他入了岭南后却没少使其他小绊子为难人。


    皇室与普通人乃云泥之别,宋亭舟一刻不敢松懈才爬到现在的位置,廉王却也借着各种借口随意使唤他。


    孟晚还不知道宋亭舟被人欺负,他在西梧府收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


    “夫郎,老夫人临走前特意交代了,让我们给您报丧的时候劝你不必悲伤。她说……她活了这么大的年纪,画过禹国的**河山,收过你这么优秀的弟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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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此生无憾了。”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黄白色的粗布麻衣站在孟晚面前,满脸的疲惫与哀伤,


    这是耿妈妈的儿子,他是远道而来找孟晚报丧的,远在扬州乡下养老的项芸、林易夫妻二人,双双去世了。


    孟晚脑子有一瞬间的放空,眼前突然花花绿绿的一片,他往后跌坐到了椅子上,木头与地面摩擦,带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孟晚音调艰涩,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怎么会?这个时候……师父和师公……他们都去了?”


    聂知遥扶着他的胳膊,也略有哀伤的劝道:“项先生和林大人已经是长寿高龄了,算是喜丧,你不必太过伤心。”


    孟晚阖上爬上血色的双眸,嘴唇颤了颤,对耿妈妈的儿子说:“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一夜,一会儿我叫人去赫山县通知聂二叔麽,等他来了我们就启程去扬州。”


    项芸那边咽了气,耿妈妈的儿子就飞奔至西梧府过来报丧,一路辛苦连眼睛都快张不开了,闻言对孟晚施了一礼,随桂诚引去客房休息了。


    聂知遥留下劝了两句孟晚,便也离开他这里。聂知遥本身与项芸是没什么牵连的,只是因为聂二夫郎才得项芸入眼,当个寻常晚辈看待。孟晚和聂二夫郎去拜祭,按理说他也能跟着一起去。


    其他人都走了,孟晚才拂袖趴伏在边几上,无声的落下泪来。他前世命不好,父母去的早,没能享受几年亲情。幸好后来常金花把他当成亲生儿子去养,他才体会到母子之间真挚的情感,常金花也是他最亲近的亲人。


    项芸又是不同,她不是严师,也不如常金花那样会细致的照顾晚辈,可她对孟晚的维护之情是显而易见的,是孟晚心中第二位重要的长辈。


    孟晚知道她和林易年事已高,已然活不了多久了,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让他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依旧情绪悲痛。


    被压抑住的哭声闷得像口中被堵住了棉花,孟晚将自己整张脸都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下,肩膀小幅度的抖动,悲伤的情绪在空荡的屋子里蔓延。


    有人动作轻缓地将他扒出来,嗓音温柔的小声询问:“晚儿?怎么了?”


    “宋亭舟,师父和师公……他们……去世了……”孟晚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趴在宋亭舟怀里悲恸的大哭,渐渐泣不成声。


    宋亭舟瞳孔猛地放大一瞬,他紧紧抱住孟晚,想起林易和项芸上次来西梧时的画面,眼神同样酸楚起来,“年后通信还好好的,怎会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