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壁虎的声调陡然拔高，双眼因兴奋而剧烈收缩。他的剧烈的手指抽搐着，像是瘾君子看到了最上等的毒品。


    “终于要动真格了吗？”


    地面上的金木研缓缓抬头，原本温润的左眼已被猩红的赫眼取代。


    四条暗红的鳞赫如巨蟒苏醒般从他腰间舒展而出。


    与当初被雾岛董香暴打时被迫使出的形态截然不同，经过多次的战斗训练以及充足的食物供养。


    此刻的赫子粗壮得近乎狰狞。表面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噗嗤！


    两条鳞赫深深扎穿地板，将金木研的身体缓缓托起。


    混凝土像豆腐般被轻易贯穿，碎石在赫子表面刮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壁虎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直接撕扯开穿在外面的西装外套，露出内里暗红色的衬衣。


    “对...对...就是这个赫子！”


    他的声音扭曲成不似人声的尖啸。全身肌肉如蟒蛇般蠕动，衬衣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让我看看利世那贱人给了你多少力量！”


    “咚——！”


    重拳轰出的瞬间，空气都被挤压出爆鸣。


    金木研的鳞赫堪堪横挡，暗红的赫子与拳头相撞竟迸出金属火花！


    巨大的冲击力推着他向后滑去，扎根地面的两条赫子将地板犁出两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金木研的反击来得极快。


    第四条鳞赫如毒蛇吐信，自死角刺向壁虎太阳穴！却在即将命中的刹那被对方偏头躲过，尖锐的赫子只切断了几根淡黄的发丝。


    “意图太明显了！难道利世不教你吗？！”


    壁虎的问话还在空气中回荡，鞋子已重重踢在金木研胸口。


    肋骨断裂的脆响中，金木研整个人腾空而起，撞碎了天花板的吊灯。


    玻璃碎片造就的雨幕中，他看见壁虎屈膝蓄力的身影。


    “赫子该这么用！！”壁虎的狂笑在咖啡店内回响。


    下一刻，地面在蹬踏下龟裂凹陷，壁虎的身形瞬间消失。


    当他再度出现时，两根紫红色的狰狞赫子已从腰后暴起！


    布满倒刺的尖端精准刺入金木研下腹，带着内脏碎块的锋刃破背而出，将少年钉在半空。


    “噗——！”


    血雾从金木研口中喷涌而出，与壁虎落地的闷响形成诡异的和声。    “哈...哈...”壁虎陶醉的仰着脸，任由温热的血珠溅在绷带上。


    他伸出猩红的舌头，缓慢舔舐着嘴角的血渍，眼睛死死盯着猎物颤抖的手指。


    那双染血的手正死死攥住贯穿自己的赫子，手指深深的嵌入赫子上的倒钩缝隙。


    “有趣......”


    壁虎的狞笑突然凝固。


    四道猩红残影自四方袭来！金木研的鳞赫竟在重伤状态下暴起发难，表面浮现出妖异的紫色纹路。


    破空声尖锐如鬼啸，完全封死了所有闪避角度。


    “你！”


    距离太近了。


    壁虎的鳞赫还嵌在金木研体内，这个家伙竟以自身为诱饵完成布局！


    紫红光芒在赫子尖端汇聚的刹那，壁虎只能勉强侧开半身缩小受击面积。


    “噗嗤！”


    一根鳞赫精准贯入左胸，擦着心脏穿透后背。


    两人被交错的赫子固定在半空，宛如被蛛网捕获的共舞者。


    血滴顺着两人的赫子蜿蜒流淌，在光下交融混合。


    “如何......” 金木研染血的嘴角缓缓勾起，赫眼里跳动着疯狂。


    纵然遍体鳞伤，他仍死死抓紧对方的赫子，如同垂死的狼咬住猎人的咽喉。


    “如何....呵呵...哈哈哈...”壁虎再度狂笑起来。


    他染血的手掌攥住胸前的鳞赫，鞋子重重踏上金木研胸口。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中，赫子竟被一寸寸从体内拔出，带出粘稠的内脏碎片！


    “我要把你......一点点的.....碾成肉酱”


    壁虎露出残忍的笑容。背后爆出的血红赫子如活物血肉般蠕动，转瞬间包裹住头颅与右臂。


    他被洞穿的胸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肌肉组织泛着恶心的粉红色。


    嘴角咧开的几乎能够到耳根，獠牙间垂落恶心的浑浊唾液。


    而右臂已异化成数米长的紫红巨爪，爪尖轻而易举的在地面上划出沟壑。


    “这、这是......半赫者化！”


    躲在残破柜台后的万丈数一喉结滚动，不自觉地又往后缩了半步，壮硕的身躯将身后两个戴防毒面具的小弟完全挡住。


    他的瞳孔剧烈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11区那个血色夜晚，壁虎就是用这种形态，活生生撕碎了七个反抗的喰种。


    “啊啊啊~壁虎大人！”


    身旁的妮可突然发出高亢的尖叫。    他十指交扣抵在潮红的脸颊边，双腿紧紧并拢磨蹭，玫瑰印花衬衫的衣领早已被兴奋的汗水浸透。


    “太棒了！就是这个！"’妮可的瞳孔因激动而放大，嗓音甜腻得能滴出蜜来。


    “暴怒时才会展现的真正姿态......这才是我的壁虎大人啊！”


    他猛地揪住万丈的衣领，染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指剧烈颤抖：


    “看到了吗？那完美的肌肉线条！”妮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那些蠕动的赫子......啊啊~光是看着就要......”


    万丈僵硬地别过脸，正好看见壁虎异化的巨爪捏碎了墙壁。


    混凝土碎块暴雨般砸落，而妮可的喘息声在爆炸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两个疯子......）


    万丈绝望地发现，自己带来的两个小弟已经吓晕过去一个，另一个正疯狂在胸前画着十字。


    “咚——！咚——！咚——！”


    每一声闷响都伴随着建筑结构的震颤。


    半赫者化的壁虎抡起异化的右臂，紫红巨爪如铁钳般扣住金木研的小腿。


    少年的身体在空中划出残影，像破旧的布偶般被反复砸向各处。


    混凝土墙面绽开蛛网般的裂痕，每一道裂缝都浸透着新鲜的血浆。


    金木研的店员服装早已碎成布条，裸露的背部在连续撞击下皮开肉绽，甚至能看到森白的脊椎骨在血肉间若隐若现。


    “咳...噗！”


    又一次重击后，金木研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形成短暂的红云。


    他的左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右眼瞳孔开始涣散。但壁虎的攻势反而更加狂暴。


    巨爪突然改变轨迹，将猎物狠狠掼向门外。


    玻璃幕墙的碎片与血雨一同倾泻而下，在夕阳下中形成璀璨的光雨。


    恍惚间，金木研似乎听见了雏实再也压抑不住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