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把段酒毒成哑巴

作品:《妹妹,这疯批你驾驭不了,换我来

    裴泾闻言直起身,唇边笑意更深,抬脚朝她走过去,声音裹在落雪里,温温的:“来了。”


    他走得不快,却像把漫天的风雪都拢在了身后,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比冬日的炭炉还要暖。


    这场雪一落就是两日,院中的梅枝都被压弯了腰。


    消息是掌灯前传到姜翡耳中的。


    她正坐在暖阁内的小几旁,王府手巧的丫鬟在一旁手把手教她打络子。


    绛色的绒线在她指间绕来绕去,她学得有些笨拙,手指和线团总是不听使唤。


    听着闻竹回禀:“江临渊去了趟姜府又回来了,进了小姐的闺房,离开之后暗卫再去查探,那瓶千机雪已经不见了。”


    姜翡手指顿了顿,随即又继续摆弄着纠缠的线,“那江临渊呢?”


    “已经回王府了。”


    “知道了。”


    闻竹蹲下身,替姜翡理了理乱掉的线,“先前魏辞盈让人把**放进去的时候,小姐何不让我们直接把药取走,这样一来江临渊发现根本没有东西,就会反过来怀疑魏辞盈。”


    姜翡勾着线拽紧,说道:“魏辞盈想挑事,我们挡住了这次,还有下一次,这人没完没了了,不如把这陷阱改一改,将计就计反过来给她设个套。”


    闻竹刚要追问怎么改,暖阁的门被推开。


    裴泾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目光先落姜翡身上,又去看她指间的络子。


    “学这个做什么?”


    姜翡捏着那团乱糟糟的东西,没好意思跟他说是想给他做个东西,只好说,“随便打发打发时间。”


    裴泾看着她手里缠成乱麻的线,笑了笑,“倒的确能打发时间,这线缠成这样,光是解开怕是就得半个时辰。”


    姜翡扬起拳头就往裴泾腿上砸了一下,裴泾顺势捏住她的手腕,笑着摆了摆手让丫鬟退到一边,自己挨着姜翡坐下来,拿起一团绒线。


    “我看看。”


    丫鬟在旁演示了一遍,裴泾只扫了几眼,指尖一动便灵活地绕起线来。


    他学得极快,不过片刻功夫,一个纹路整齐的络子就成了形,比起丫鬟打的也差不到哪去。


    姜翡心里暗自无语。


    这人一上手就做得这么好,再看自己手里那团歪歪扭扭,堪比狗啃的线团,简直


    没法看。


    “这是我的了。


    姜翡拿起他刚做好的那个往腰间系,转头一看,裴泾动作更快,已经把她那团乱七八糟的线团坠在腰间。


    “不行,别挂!姜翡连忙去拽。


    “怎么不行?裴泾一手按住她,低头打量着腰间的坠子,认真道:“本王觉得好看。


    “会被人笑话的。


    裴泾语气一沉,“谁敢?谁要是敢说不好看,本王就毒哑了他们。


    正说话,段酒叩了叩房门,在外请示:“王爷。


    “进来吧。裴泾把腰间的线团理了理,让丫鬟都退下。


    段酒越过丫鬟走进房中,拱手道:“宫里传来……


    刚说了几个字,裴泾就朝他扫了一眼,段酒立刻噤声,明白过来王爷是不想让小姐听见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见小姐还在打量腰间的络子,段酒松了口气,幸好小姐没注意听。


    他目光一转,落在裴泾身上,就瞥见他腰间的束带旁,被袖子压着的边缘露出一截线头,看来又是打理衣物的丫鬟办事不细心。


    段酒下意识伸手去扯,还没碰到,就被裴泾一巴掌拍开。


    “你干什么?裴泾皱眉道。


    段酒垂手站定,指了指那处道:“王爷,属下帮您把这线头扯了。


    裴泾一愣,低头往腰间瞧去。


    袖子一让开,原本被袖摆压着的地方露了出来,竟是好大一团缠得乱七八糟的线。


    段酒忍不住低呼,“嚯,这么大一团线,替王爷打理衣物的丫鬟怎么没发现。


    说着就要转身,“属下去拿剪子来,替您处理干净。


    姜翡撇了撇嘴,看向裴泾,脸上满是控诉,说好的不被人笑话呢?


    裴泾连忙哄道:“好看的,段酒品味一向很差你忘了吗?本王觉得甚是好看,回头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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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酒毒成哑巴。


    闻竹听得直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


    段酒到现在还不明所以,但是剪子是不敢拿了,怕拿来之后王爷先用剪子剪了他的嘴。


    两盏茶之后,裴泾和段酒移步书房。


    段酒这才敢禀报宫里发生的事。


    “今日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将大


    皇子叫去,发了好大一通火,还罚了两年的俸禄。皇后娘娘听说此事后赶来求情,被拦在殿外,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止如此,皇上还下了旨意,贬谪了好几位官员,看这架势,是动真格的了。”


    裴泾眸色深了深,“皇上最忌皇子私涉兵权、暗囤军械,裴翊这是自寻死路。”


    段酒试探着问:“那王爷要不要进宫一趟?毕竟这事闹得不小。”


    “不必。”裴泾搭着扶手,语气淡漠,“这时候凑上去反倒显得急功近利,只需冷眼旁观便可,掺和进去反倒惹一身腥。”


    段酒应了声“是”,却没立刻退下,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抬眼看向裴泾,小心翼翼地问:“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泾抬眸,“说。”


    “从前王爷向来不屑掺和这些朝堂争斗,说争斗还不如**有意思。”段酒斟酌着措辞,“可此次却是王爷亲自部署,属下有些不明白,是什么让您改变了主意?”


    他话落,书房里静了片刻。


    裴泾摩挲着腰间那团柔软的线,心也跟着软下来,“裴翊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我挡了他的路,他日他掌权,本王必无葬身之地。本王自己倒是没什么,可本王身后还有要护的人。”


    段酒心头一凛,顿时明白了。


    “更何况,”裴泾声音冷了几分,“有些人欠下的债,也该到还债的时候了。”


    段酒低下头,沉声应道:“属下明白了。”


    书房里又静了许久,段酒见王爷不再说话,正准备退下,便听见一句。


    “段酒,你说……人有来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