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3000万 为我开门
作品:《直男装什么清高,我不伺候了!》 起初,宋闲时并没有把范昌跟云科药企,联系在一起。
只当是哪家迟早铁窗泪的混世魔王。
直到这群人范少范少的,喊得太勤,让他想起上午的线上会议。
云科药企的董事长,范泽明,在说开场白的时候,无意间提起小儿子范昌也被困在这家温泉酒店。
宋闲时不清楚酒店里有多少姓范的,但能狂成这样,必然得是地头蛇级别。
云科药企频繁更换的会计师、漏洞百出的销售数据、明显高于行业平均水平的研发经费……
这些“溜出去”的黑色资产,借着买通贿赂的壳子,化作权,落到谁手里,太好猜了。
有权护驾,范家的云科药企,很难不变成目中无人的土皇帝,地头蛇。
范家,范泽明,范昌……一路人。
但该说不说,两父子,长相差太多了。
走在路上,一个高高胖胖的白萝卜,一个黑黑瘦瘦的扁竹竿。
几乎没人会把这俩,当成父子。
但那些小弟们的后半段话,又给他提出一个新思路。
再结合小西的陈述……
所有的疑点都解开了。
小西这件事,更抓马了。
宋闲时之前观察过一下人数。
十五个人。
三十只拳头。
打不过。
他不得不收起动手的心思。
等电梯又往下降了些,他扯乱衣服,又把头发弄乱,找到范昌的房间。
砰砰砰敲门。
他太了解这群公子哥的习性了。
为了保险,他们不可能会让小西单独待在房间,肯定会安排一个人守着。
十五个人,他是打不过。
但一个人,呵,他连牙都能抠出来。
“范少,是有东西忘拿了吗?”
一个男人搓着手,谄媚地从门内钻出来。
“小西逃你这来了。”
宋闲时开门见山。
“让他滚出来,老子付了钱的!”
男人拧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眼宋闲时。
满脸情事被打断的烦躁,还有胡乱套上的衣服,顿时明了。
怪不得抓到人的时候,慌慌张张,原来真在干那档子事。
他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兄弟,这事我可帮不了你。那个卖的,我老大看上了,我就是想给,也给不了啊。”
宋闲时面露阴狠,“老子花58万买的炮,你跟我说抢走就抢走?知道我是谁吗!”
听到58万,男人震惊得瞳孔一颤。
58万就买一夜,范昌都没有这个人奢侈!
他咽了咽口水,又仔细打量了一眼宋闲时。
宋闲时身上的衣服,连LOGO都没有,他看不出价格。
但是他手上那块表,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国外一个顶级收藏家的自留款。
当时有人出3000万,都没能让收藏家松口。
而现在,这块表,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种人他肯定得罪不起。
但真让他把人带走了,范昌那里,他又没办法交代。
宋闲时冷嗤一声,像是习惯应付这种人,掏出钱包。
一叠红花花的钞票霸气地甩到他脸上。
“够不够?”
男人见宋闲时这副遇事只会用钱解决的豪气少爷样,心脏咯噔咯噔跳的更快了。
“把人给我带出来。”宋闲时没了耐心。
男人还在踌躇,宋闲时冷笑一声,抬手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用尽全力,男人直接被掀翻,倒在地上,捂着脸痛苦呻吟。
宋闲时跨过他,路过客厅时,习惯性拎了根棒球棍攥手里。
“小西在哪个房间?”
男人不肯说,宋闲时扛着棒球棍,迈着恶霸般的步伐,走近他。
“我劝你早点说,反正医药费我有的是……”
“我……我带你过去!”
男人连滚带爬地领着他往最里面的房间走,颤抖的手在兜里掏了好几遍,才把钥匙拿出来。
宋闲时一开始设想过小西的情况不会太好。
可开门看到少年浑身赤裸,跪趴在床上的屈辱场面,他还是忍不住气血上涌,怒吼着一脚踹倒男人,又狠狠往他腹部补了好几脚。
“艹!老子的人你都敢动!不要命了是吧!”
宋闲时失控的时候,破坏力极强,把人踹到快失去意识,才停手。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到小西颤抖的身体上。
小西的眼上蒙着黑布,嘴也被破布塞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绳子圈着手脚,将他掰出一个极其难堪的跪着服务的姿势。
宋闲时小心翼翼拿掉他嘴里的破布团子,抬手想把黑布也解开时,小西突然哭得很厉害。
黑布晕出更深的湿意,浸满了他的绝望和害怕。
嘴巴张合困难,含糊不清喊着“放过我”、“求你”、“奶奶”……
宋闲时呼吸越来越沉,眼睛里染上恐怖的红血丝。
他快速解开他身上的麻绳,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小西应激般,疯狂挣扎,松开的手握成拳头,如雨点,泄愤般往宋闲时身上砸。
宋闲时轻柔抚摸着小西的脑袋,哑着嗓子,不停安慰他没事。
渐渐的,像是闻到熟悉的气味,小西安静下来,哽咽着喊他。
“宋先生……”
“嗯。”
“宋……闲时……”
“我在。”
小西咬着嘴唇,哭得更大声了,他缩着肩膀,埋进宋闲时怀里。
宋闲时解开后脑勺黑布的结,扶上他的后背,胳膊环过他的腿弯,一把将人抱起来。
走廊尽头,藤今安抱着一叠资料,守在他的房间门口。
看到宋闲时怀里状态不对的小西,他主动上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接收到宋闲时冷厉阴沉的目光。
瞬间,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眼。
他沉默低下头。
身后传来很轻的关门声。
他慢吞吞地侧过身。
渗人的黑瞳,晦暗不明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猩红的唇瓣,一点点绷紧,僵硬地往上提,扯出一抹比曼珠沙罗,还要地狱血腥的笑。
怀里威胁宋闲时的举报材料,莫名变得烫手,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一点点收紧,揉皱,可怜的纸张堆叠成扇形抹布。
修剪整齐的指甲盖泛起粉色,指骨关节处用力到发白,恍若白玉菩提。
奢艳着迷的同时,又让人心生胆寒。
他也不回自己房间,就在门口站着,计算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