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槽多无口
作品:《算了毁灭吧,玄学大佬她摆烂了》 青年,也就是师蕴雨一怔,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但还是礼貌地冲她点了点头。
“是。”
林清澄没想到,刚刚他们坐在火锅店讨论的人这还没出几个小时她就见到了。
她自然地打了个招呼:“你好,林清澄。”
师蕴雨抬眸,声音淡淡:“你好。”
见到本人之后,林清澄倒是明白了为什么陈新沂说这人你见一面就能记住了。
与长相无关,师蕴雨的五官细看来并不算精致,甚至单看脸还有点普通,但他个人的气质非常突出。
单眼皮,配上上挑的丹凤眼,眼睛下面黑眼圈很重,非要说的话,这位光看脸会给人一种随时都会猝死的感觉。
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像一块墓碑。
这是种很抽象的形容,但林清澄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这种感觉了,再听到他开口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驭鬼师这层身份加持,林清澄总觉得师蕴雨这个人看起来冰冰凉凉的。
不是世俗意义上的什么冰山高冷,就是体感温度上的冰凉。
换句话说,像死人一样。
二人这是第一次见面,双方也都没有什么要进一步交流的念头,随便打个招呼也就行了。
不过刚刚魏无忌说的……
“你养的鬼被地府扣下了?”
听到林清澄的问题,师蕴雨看了眼魏无忌,见他没有反应,又垂下眼睑,轻声道:“嗯。”
林清澄:“……”
这位哥还真是惜字如金哈。
想到地府开始整顿职场的风气的开端,林清澄思索片刻,还是开口多问了句:“光永昌你认识吗?或者说,你手底下的鬼认识吗?”
师蕴雨抬头,思索片刻,微微摇头,“我没印象。至于二十三和二十七认不认识,那我就不知道了。”
林清澄看向魏无忌。
魏无忌回想了一下被扣下的鬼的名讳,“啊,原来真有鬼叫二十三和二十七啊?”
没等二人开口,他就继续道:“早说啊,我昨天还听到判官司的鬼说有几个鬼鬼话连篇,连名字都是随口瞎编的现在哪还有鬼的名字是数字啊?”
合着那两只鬼说的是真的啊!
不是,这位哥,给鬼取这种名字,你怎么想的呢?
仿佛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师蕴雨依旧是那副半死微活的样子,开口:“这样好记。”
林清澄:“……”
恕我直言,也并不好记。
不过到底是人家手底下的鬼,取什么名字是他自己的自由。
而且重点和他们的名字也没有关系!
师蕴雨又开口:“你知道地府为什么突然扣鬼?”
林清澄耸耸肩,“知道个七七八八吧,不过驭鬼师的鬼记忆不是和驭鬼师共享吗,他们认不认识光永昌你不知道?”
这也是驭鬼师这一脉很难传承的原因。
本质上来说,有资格成为驭鬼师的人不在少数。
但真正能被称作驭鬼师的人却寥寥无几。
驭鬼师能操控自己手底下养个鬼,这些鬼大多来源于师门的传承和他们自己出去抓的野生鬼。
这些鬼受他们驱使的前提,就是由他们去化解各自生前的执念,并且还要签灵契,从此不入地府轮回,从而成为驭鬼师麾下的阴兵。
他们不入地府,那由地府提供给鬼的东西就得由驭鬼师来提供,驭鬼师能得知自己麾下鬼的念头,也就意味着那些鬼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驭鬼师的脑子的。
类比一下,驭鬼师的身体是一个杯子,他的灵魂是杯子里面的水,那由他供养的那些鬼,就相当于是活在杯子里的鱼。
这些鱼虽说不会大幅挤压水的空间,但总有一些比较活跃的鱼,会偶尔将水溅出去一点。
虽然不至于产生什么所谓“灵魂的挤压感”,但总归也会受点影响,这种影响随着他养的鬼的数量会逐渐变大,直到他自己感到灵魂饱和。
所以驭鬼师想的话,他麾下的鬼在他面前完全是透明的,记忆当然也是如此。
师蕴雨沉默了一会儿,久到林清澄都已经不打算问了,他才有些迟疑地开口:“他们……应该不认识?”
林清澄:“?”
既然已经说了,师蕴雨也不卖关子,“二十三和二十七是一对双胞胎,他们死的时候才四岁,对人名不太敏感。”
所以他也不清楚这两个孩子认不认识什么叫光永昌的,也很难从他们传输过来的记忆中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才是他来这里找鬼的原因。
林清澄:“……”
槽多无口。
先不说别的,既然他们是双胞胎,那为什么他们的数字中间还差了几个?
就不能一个是二十三一个是二十四吗?
还有这种小鬼投胎不都是走绿色通道吗?
你是怎么做到从地府手里头抢鬼的?
师蕴雨显然并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说完之后颇为期待地看向林清澄:“你和鬼差关系不错?”
看着师蕴雨就差写在脸上的“求走后门”的表情,林清澄也有些迟疑了。
有一说一,她是能确定地府这次的大动作是城隍要找出一部分和阳间术士合谋作恶的鬼,但怎么看两个才四岁的鬼跟这件事都没什么关系吧?
主要这些鬼搞事的媒介是通过结阴亲啊,这四岁的小孩儿结什么?
他们这个年纪别说结亲了,结巴都费劲。
但既然判官司的鬼介入了,那说明这两只小鬼被扣下确实是有问题的,也许是他们曾经见到过什么?
林清澄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和师蕴雨更是没有什么交情,自然不会说为了他去找鬼差讨鬼。
但谁让这事儿还有个不确定因素没有解决呢?
光永昌那里能问的已经都问出来了,林清澄友情提供了两张真言符,连他的小时候拿炮炸牛粪炸到他爹碗里的事儿都被问出来了,但那个记录了生魂祭的古籍是他从谁那里得来的这件事还没问出来头绪。
只知道是个女人,年纪也不小了,旁的一概不知道。
不知道能不能从这两只小鬼身上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