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流水线
作品:《算了毁灭吧,玄学大佬她摆烂了》 平心而论,下面的场景看起来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混乱。
这个地下室里原本也没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为了布阵将里面的东西挪出去了。除了固定在墙上的架子还有一张桌子,好像就没有其他类型的家具了。
因为能破坏的家具极其有限,所以到现在为止地上也只有那张桌子的残骸,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法器和香烛一类的东西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当然,这是普通人眼中的样子。
很不巧,在场的几个人就没有一个是普通人的。
在开了阴眼的情况下,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几乎塞满了鬼。
各种各样的死状展现在他们面前,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这几个不速之客。
还有跟在他们身后,被法器笼罩其中的几个生魂。
如果说看到他们的时候这些鬼还有些忌惮,那在看到他们身后的生魂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可就只剩下贪婪了。
陈新沂正一边抵挡着青面鬼对他的攻击,一边抬起一脚将那个骗子踹到墙角。余光中瞥见他们几个人的到来,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呢,猝不及防就看到了那几个生魂,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怒吼道:“你们有病啊!把他们带下来干嘛?”
周恭“啧”了一声:“当然是来帮你啊!”
“你妈……”陈新被气得口不择言,骂道:“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弄出去,你们是怕这些鬼还没吃饱?”
李钦一边用法器将朝他张嘴的鬼一把抽开,一边抽空回答陈新沂:“哎呀你怎么这么暴躁,这不是给他们整了个防护罩嘛!”
那几个生魂有些揣揣,磕磕巴巴地问他们是不是造成困扰了。
林清澄随手解决了冲上来的鬼,抬手在防护罩上又加了两道符,不太走心地安抚道:“没事,你们能帮上忙。”
说着一拳砸在了面前鬼的脸上,直接把这只鬼的透明度干掉一半,然后往周恭的方向一丢——
周恭掏出了三枚铜钱,唰唰唰几下,铜钱直直地飞向了被扔过来的鬼,随后又飞回周恭的手里。
李钦不知道从哪搞了根棍子,将几张卦牌粘在棍子底部,像扫垃圾一样把那只接连遭受重创的鬼扒拉到了一边。
三人重复着这样高效且规律的动作,俨然是一条成熟的打鬼流水线。
目睹了一切的陈新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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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发抖的几个生魂:“……”
懂了,原来他们是起到一个诱饵的作用。
有了他们的加入,陈新沂压力骤减,一把将自己面前的鬼拍开,他走到正试图趁着他们和鬼大乱斗偷偷溜走的人的面前,笑容和煦,但不知为何,透露着一股子阴湿气息:“想去哪儿啊?”
这会儿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吓破胆的婚介所老板不复之前骗人时候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两股战战,几乎是要跪在陈新沂的面前,哆嗦道:“大师!大师饶命啊!”
林清澄对之前叫他大师的事耿耿于怀,挑了挑眉,“呦,这会儿不让别人喊你大师了?”
婚介所老板闻声看去,正好看到林清澄一拳一只獠牙鬼的样子,哆嗦得更厉害了。
虽然不知道这几个看起来就很残暴的人是从哪儿来的,但是这个情形,先认错总是没毛病的,“我、我错了,大师们饶过我吧!我有钱,我给你们很多钱!”
周恭撇撇嘴,不屑道:“还以为有多硬气呢!”
能搞出阵仗这么大的生魂祭,他还以为会是一个硬茬子,结果就是一个蠢蛋!
陈新沂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随手撕了面前人的卦袍,手法娴熟的将人把人捆了起来。
那边林清澄他们的扫鬼流水线还在继续工作,只不过随着他们的动作,冲上前的鬼越来越少了。
鬼只是死了,本能会放大一部分罢了,又不都是傻子,眼看这几人个个都身手不凡,他们是脑子被啃了才会继续冲过去挨打。
更何况他们今天过来是为了吃饱饭的,现在不仅饭没吃到嘴,眼看着还要挨一顿打,自然是不划算的。
于是便有几只鬼萌生了退意,趁着前面的鬼送死的时候悄咪咪准备飘走。
林清澄自然看到了飘走的那几只鬼,挑了挑眉,也没去拦他们。
只有被卷成一团的画皮看着那些鬼的动作,不屑地冷哼一声。
笑话!
打不过就跑这种事,难道它堂堂画皮还会不知道吗?
它可不会忘记之前在上面和这个恐怖的女人打架的时候自己想跑,结果一头撞在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布下的阵法上的样子!
而且也不知道她对那个阵法做了什么,上面居然有流动的功德!
这玩意儿要是哪个鬼慌不择路地撞上去,可就遭老罪喽!
果然,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了鬼哭鬼嚎的声音,原本飘走的几只鬼一个也没能逃出去,只能灰溜溜下来,老老实实地候在一旁,安静如鸡。
处理完最后一只撞上来的鬼,林清澄拍了拍手,朝着布满鲜血的巨大八卦阵走去。
李钦和周恭合力将那些鬼困在一起,到时候方便打扫,也能给这个狭小逼仄的空间多腾出一点空。
生魂接二连三地被钓走,用来开启阵眼的祭品还被人偷走了,主持生魂祭的人现在还跪在那边求饶呢,现在这个生魂祭自然是办不成了。
林清澄走上前去看了眼已经失去效用的生魂蜡烛,在上面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她拧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股熟悉的感觉是从哪儿来的。
想出来之后不仅没能让她放心,反而显得更加疑惑了。
暗自记下这件事,准备回头联系联系无常殿问问情况。林清澄便将生魂蜡烛放下,继续在八卦阵上踱步。
原本在林清澄拿起生魂蜡烛的时候,不远处的婚介所老板心高高提起,见林清澄只皱了皱眉便放下了,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这小姑娘看起来才多大岁数,怎么可能看出那东西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