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作品:《算了毁灭吧,玄学大佬她摆烂了》 陈新沂当然看到了下面群魔乱舞的场景。
他狗狗祟祟地顺着楼梯走下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那青面獠牙的鬼朝着一个身着藏青色道袍的男人动手。
看着剩下的鬼正在大混战,巨大的八卦阵中央还躺着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还有一个生魂虚影在鬼群中翻腾。
看来外面招魂的那两个人动作还挺快,这会儿功夫又捞了一个上去。
剩下的那个生魂被他们捞上去也是时间上的问题,那他的目标就只剩下躺在那里的人了。
他当机立断,搞了一张可以隐蔽自身气息的符箓,随便往身上一糊,目标明确地朝着躺在那的人冲了过去。
“啧!”陈新沂靠近之后才发现这人身上到处都是洞,有些明显是用匕首划开的口子,而剩下的,显然就是拜那些鬼所赐了。
陈新沂一把把人一个旱地拔葱薅了起来,看着那些随着他的动作流血流得更快了的伤口,有些抱歉地低声说了句:“兄弟你忍一忍嗷,回头给你送两个猪肝补补。”
刚把人抱起来,一转头就猝不及防的和被鬼扼住命运的咽喉的婚介所老板对上了目光。
陈新沂挑了挑眉,完全没有要去解救他的意思,扛着人三两步跨上了往上走的楼梯,步子倒腾得飞快。
他身上虽然用了隐蔽气息的符箓,但这玩意儿主要作用是不惊动鬼魂,又不是隐身,而下面无论是鬼还是活人,显然也没有一个是瞎子。
更何况他还扛着一个重要的祭祀品。
对于来参加生魂祭的鬼来说,这就像是他们好好地吃着饭呢,桌上最新鲜也最好吃的一道硬菜被一个猝不及防闯入他们包厢的人给连盘带菜地端走了,他们自然想要去抢回来。
不过他们的速度快,陈新沂的速度也不慢。
紧赶慢赶地,终于在身后的鬼即将追上的时候把人抛了上去。
希望林清澄已经制服了画皮吧。
无量天尊。
好在就在他将人抛上去的时候,看到一根熟悉的勾魂索自上而下地缠住了低空抛物。
虽然不太清楚林清澄手里的这个作用于鬼魂的勾魂索是怎么做到显示出实体还能当成鞭子来捆人的,不过现在也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只要知道人被拉上去了就行。
没有了怀里碍手碍脚的人质,陈新沂也不跑了,一个急刹站稳了脚步,回头看向了正在攀爬楼梯的众鬼,歪着头咧开了嘴。
“来,给我增加工作量是吧?”
这三伏天的,他本来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冰爽可口的奶茶、随便倒腾一下委托发布的事,还能提前下班的!
现在却为了这些鬼,被迫和三只吗喽顶着个大太阳来出外勤,甚至还被迫爬了墙头!
这笔账总得找人算算,或者,没有人,鬼也可以。
他只是更喜欢做后勤,但也不代表他抓鬼的手段就会比别人差了。
恰恰相反,能以二十出头的年纪稳坐特调处对外的官方代理人这个位置,纵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其他人都不耐烦搞那些形式化的东西,但主要还是因为他在玄学上的造诣不比他打官腔的水平差,其他想上位的人比不上他罢了。
反正他已经联系好了救护车,而且那个祭品是生魂也还在自己身体里,身体上开的洞那就不是他们能解决的问题了,专业问题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去处理。
他们作为术士,还是去处理他们的专业问题好了。
现在,倒是可以跟这些额外的工作量友好地交流一下工作情况。
……
下面陈新沂跟鬼打得如火如荼,时不时还能听见鬼哭人嚎的声音。
在上面猝不及防钓了个还在流血的大活人的林清澄差点被这玩意儿拽下去。
在陈新沂的声音传上来的时候,林清澄反射性朝着通向地下室的通道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身体正在做自由的抛物线运动。
当然,那会儿还是递增区间。
她当即意识到这人只怕就是那个被放血的活人,也就是他们匆忙闯进来要救的目标,迅速将勾魂索抽了出来,草草地在上面附上一层功德,甩出去缠上他的身体,一使劲儿将人拉了上来。
刚一把人拽上来,就发现这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快被血给浸透了,吓得林清澄赶紧将手指放到他的鼻子下面去确认这人是死是活。
“你就不能给他用两张止血符先止血吗?!”林清澄朝着下面怒吼,同时飞快地拔出挽着头发的朱砂笔,沾着他身上流出来的血,在他身上画着止血符。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没毛病!
没办法,来的时候压根没想过这种情况,她手里连张空白符纸都没有,不然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也不至于要用更耗精力的悬空画符方式去布阵了。
陈新沂战斗中途听见林清澄的话,抽空朝上喊了一句:“我没带啊!”
他也是急急忙忙过来的好不好?
原本就只是一个简单的绑架计划,谁知道他们要绑架的人手里还有人质啊!
林清澄翻了个白眼,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是个意外,看着那人终于不再流血了之后,她也不管被朱砂笔化作的利剑钉在地上的画皮,一把扛起已经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人就冲了出去。
冲出去的时候李钦正好在召唤最后一个生魂。也不知道是这个生魂的运气不好,还是他们俩的运气太差,直到试到了最后一个八字,才把最后一个生魂钓上来。
周恭正在给这些生魂做简单的心理辅导——就是催眠。
没办法,今天的情况他们还要负责收尾,最好的办法还是让这些生魂把今天的事忘了。
当然,那九个被鬼啃得乱七八糟的生魂是不能这样处理的,他们的生魂还需要待会特调处让专业人士给修补一下,不然这些生魂回去可就都变成傻子了。
一见林清澄扛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出来了,周恭安抚的话卡在了嘴边。
“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