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

作品:《我让高阳扶墙,高阳为我痴狂

    人到齐了,那自然就是开饭了。


    众人纷纷落座,杜构的夫人安排丫鬟与下人端来佳肴和美酒。


    让陈衍颇为意外的是,除了马周、李义府等人,许怜月同样被叫了过来。


    但一想杜构似乎叫的全部是县衙的同僚,也不再多想。


    “大人,我先敬您一杯,如果不是您的话,此刻我说不定还在长安那个角落郁郁不得志。”李义府收敛了往日总是挂着的笑容,郑重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衍扯了扯嘴角,其实很想说大可不必。


    然而李义府已经喝了下去,加上气氛都到这里了,他不好不喝,只能跟着举起酒杯喝了下去。


    好消息是,杜构准备的是那种很小的酒杯,差不多一口的量。


    坏消息是,杜构特么整的高度酒!


    “大人,我.”张文瓘想效仿,却被陈衍伸手制止,他干咳一声,“其实你们不用这样,你们各自的能力都很强,哪怕没有我,相信今后你们同样会出人头地,我只不过给了你们一个展现能力的机会罢了。”


    “更何况,我这才刚喝了一杯,怎么的也得让我吃上两口菜吧。”陈衍玩笑道。


    众人一听,顿时笑了起来。


    杜构笑眯眯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大人在长安圈子里,可是有着一个响当当的名号,你们想灌他酒水,怕是很难啊。”


    陈衍眨眨眼,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什么名号?


    难道是他肾虚公子的外号传了出去?


    恰好,房遗直一改往日的正经,好奇地问:“杜兄,我怎么不知道陈兄在长安还有什么响当当的名号啊?能否与我等说上一说?”


    “你没跟陈兄喝过几次酒,你当然不知道了。”杜构憋着乐,“根据处默兄他们所说,陈兄有一名号,叫做‘一杯不醉陈大少!’”


    大家面面相觑,不懂这名号到底什么意思。


    他们只听过千杯不醉,还从未听过什么一杯不醉。


    李义府:“杜大人,不知这一杯不醉,是什么意思?”


    陈衍顿时预感到不妙想要阻止杜构继续说下去


    “你们有所不知一杯不醉的意思就是陈兄不管到哪只喝一杯因为剩下的酒他永远有办法逃掉所以只喝一杯。”


    “那一杯怎么醉嘛?”


    “可不就是一杯不醉?”


    陈衍:“.”


    随着杜构的话音落下众人的神色纷纷变得微妙起来一杯不醉.原来是这么个一杯不醉啊?


    那还真是长见识了。


    只有许怜月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只是从她稍稍弯起的嘴角足以看出来她在憋着笑。


    陈衍感受到了社死的气息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当着杜构他们的面打开被高阳动过手脚的折扇!


    “.胡说八道!”陈衍梗着脖子道:“污蔑他们纯纯是污蔑!程处默那厮在诽谤我!”


    “众所周知我陈衍喝酒一向是最爽快的从来没有逃酒一说!”


    “我大唐男儿刀抹了脖子流出来的都是酒我怎么可能逃酒?”


    “是吗?”杜构意味深长地环顾一圈“那是我听错了?误会了陈兄?”


    “绝对是我等误会了陈兄啊!”房遗直神色凝重端起酒杯“为表歉意陈兄来干了这杯!”


    “我先干为敬!”


    说着房遗直毫不犹豫就干了然后直勾勾盯着陈衍。


    坏了!上当了!


    陈衍立即意识到了不对面对大家似笑非笑的目光强撑着说:“房兄爽快我亦不能落了下乘!”


    他端起刚被杜构倒满的酒杯抿了抿嘴一口干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我等误会了陈兄啊!”杜构那叫一个高兴!


    想当初陈衍连成婚的时候都在想办法逃酒他们一群人摩拳擦掌了个寂寞今天必须放倒他!


    “来吃吃吃吃完再继续喝!”


    杜构赶紧招呼大家吃菜。


    众人也明白了杜构的意思,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只有陈衍心中一片苦涩。


    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被架起来的一天。


    但看着这些在渭南县奋斗了许久的同僚,一直任劳任怨地听自己安排做事,陈衍微微叹了口气,重新露出笑容。


    他从前之所以逃酒,是因为自己心里秘密太多,同样怕自己喝多了说错话,所以不想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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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天气氛都到这里了,那索性就大醉一场,放肆一回吧!


    “诸位!”


    “相信大家多多少少听说了,再过几个月,我跟杜构他们将要离去,从今往后,渭南县就需要大家多操操心了!”


    陈衍爽快地举起酒杯,“我相信你们很明白在渭南县好好干,今后的前途差不了,我们先行一步,在长安等着诸位!”


    “等着诸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此言一出,李义府、戴至德、张文瓘浑身一震,只觉得热血沸腾!


    “好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戴至德心中那股少年气涌上心头,想象中自己如诗中那般意气风发。


    “陈大人此言,当浮一大白!”


    陈衍含笑举杯,众人也随之跟随。


    酒杯相碰,清亮的声响里映着灯火与笑意。


    许怜月默默无言地望着那中心的少年,眼里有点红润,又带着些压抑,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对了,陈大人,马大人也要跟你们一同前往长安吗?”推杯换盏间,李义府突然问了一句。


    杜构和房遗直跟陈衍离开,他们并不意外,因为他们两人背景相当不凡,离开是必然的。


    马周倒是有些不确定。


    而随着李义府的问题落下,马周似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望着陈衍,生怕自己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马周啊”陈衍注意到了马周的神色,故意拉长声音,调足了后者情绪,最终才说:


    “马周当然要跟我们离去了,他可是陛下看重的人,来渭南县之前曾跟陛下促膝长谈!”


    “确实要跟我们一同离开的。”


    马周整个人怔住了。


    明明听到了期盼中的答案,却没有想象中那般狂喜,反而有一股酸涩从心底涌上来,几乎逼出眼泪。


    这个在长安辗转多年、受尽冷眼与嘲笑的人,此刻只觉得喉头哽得发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马周仰了仰头,用手掌仓促地捂住眼睛,肩头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随即又像是惊醒般,慌忙端起面前的酒杯:


    “谢谢谢陈大人!”


    “我,我敬您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