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把她撕了

作品:《私奔前夜,被疯批王爷绑上榻

    登云眼睛一亮。


    是了,奚月奴生无可恋,不就是因为自己的身契被瑞王烧了,出府无望?


    要是她知道这东西还在。


    怎么都会打起精神来。


    只是,王爷干嘛要在这等小事上骗人呢?


    登云心里盘算着,得寻个机会,把事情告诉奚月奴。绝了她的死念。


    可沈摧却偏不让他离身。


    男人修长用力的手指一松。


    登云眼睁睁看着那身契,落在公文纸上。


    沈摧随手拿了案上的青玉睚眦兽镇纸,牢牢地压在了上面。


    “随本王去清音阁,陪王妃用午膳。”


    “是。”


    登云垂头,恭顺应道。


    这月奴姑娘的事,只能等等再告诉她了。


    清音阁。


    奚灵知道奚月奴倒了大霉,却还要装作一脸懵懂的模样,担心道:“王爷,月奴她……”


    “吃饭。”


    沈摧将一块切成指甲大小的牛乳糕夹到奚灵跟前的白瓷碟里,截断了奚灵的话。


    瑞王不愿意提奚月奴,定是弃绝了她。


    奚灵掩住眼底得意的光,夹起牛乳糕。


    这东西入口,甜甜的。


    用过午膳。


    奚灵柔柔道:“听说王爷昨夜一夜都没睡,想是气的。不若现在歇一会儿午觉吧。”


    左右瑞王今日又不上朝,她盼着男人留在清音阁。


    奚灵:“妾身亲手为王爷铺好了软席……”


    “不必。”沈摧淡淡道,“本王从不歇午,王妃忘了。”


    从不歇午?


    奚灵一愣,眸光暗了一分。


    前几日,瑞王不还大白日里就把奚月奴那贱婢带去了书房?不是睡她,是做什么?


    怎么她在身边就行,自己就不行?


    奚灵张了张嘴,还想说话。


    沈摧已立起身来:“本王还有政务。王妃自己歇吧。”


    沈摧刚走不一会儿,摇光回来,手里拿着刚送去的荷包。她满脸为难,“小姐,马公公死乞白赖给退了回来。说没帮上王妃的忙,不敢收咱们的东西。”


    奚灵脸色阴沉下来。


    这么说,奚月奴这贱婢,没毁容?


    奚灵:“她人呢?”


    只要还在刑房,她就能再想办法。


    “放、放出来了……”摇光斯斯艾艾,“王爷叫把人送去了品红院,等闲不叫出来。”


    “品红院?做家伎?呵呵……”奚灵冷笑,“倒还真适合她。”


    “小姐,那咱们……”


    “就算是做了家伎,也留不得她。”奚灵冷道:“这银子,马公公无福消受,就送去品红院吧。死了,残了都行,只不许她再在本王妃眼前晃悠!”


    品红院中。


    奚月奴被一阵“砰砰”的拍门声惊醒。


    她一下子从坐处弹起身,声音仓皇得直发颤:“谁?”


    品红院是全然陌生的环境,奚月奴不可能不怕。


    吴恩典声音自门外传来,“呦,月奴姑娘,长天大日头的,你一个伺候人的有丫鬟,主子还没说歇呢,你就先歇了?”


    奚月奴揉揉眼睛,也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


    她急急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快步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果然露出吴恩典滴流乱转的小眼睛,“我说,出来吧。还有活儿等着你哪。”


    没法子,奚月奴只得跟在吴恩典后面,发现他带着自己,来了一处邻水的八角亭。


    此处绿水,红花,风景极美。


    早已有七八个身上一水儿粉纱的女子站成一排,各自端着各自的姿态,练着台上功夫。


    一时间,莺声燕语充斥在耳边。


    奚月奴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家伎身上多少得有些取悦人的功夫,这便是她们在学戏。


    叫自己来这儿干嘛?


    奚月奴满脸戒备,脚下步子也慢了。


    吴恩典一下子凑上来,“月奴姑娘,这好看吗?”


    奚月奴不说话,身子紧紧地绷着,像要伺机逃跑的小兽。


    吴恩典哪里肯让她逃?


    “月奴姑娘,这人啊进了咱们品红院,如何能不练功夫呢?”


    奚月奴一步步后退。


    吴恩典手臂一展,一下子就攥住奚月奴手腕,把她硬扯到自己跟前。狞笑着:“就算你将来还出得去,还能回王爷身边伺候,这身段儿练得软了,能把人伺候得更好!你听我的,有道是技多不压身……”


    他口中说着,只是把奚月奴往自己怀里抱!


    凉亭里,那七八个练功的姑娘对这一幕似是司空见惯了,自己练自己的,都不理。


    眼看着吴恩典油腻腻的大脸凑过来,就要压到胸口。


    奚月奴发了急。


    一低头,一口咬在吴恩典的咸猪手上。


    “啊啊啊!”


    这一口奚月奴用了十成力气,饶是吴恩典皮糙肉厚,也一下子见了血。


    他痛得一把甩开奚月奴,“好贱婢,你、你好大的胆子!”


    吴恩典自从进了瑞王府,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尤其是奚月奴这一口下去,他狼狈挣扎,身后的凉亭里立刻传来一阵窃笑声。


    妈的,都是些贱人!


    吴恩典对着奚月奴高高扬起手,一巴掌眼看就要劈下来。


    却猛地收住。


    不对,耳光会在脸上留下印记。若好巧不巧,今日这贱婢被召回去呢?顶着一张带巴掌印儿的脸,谁看不出来是他打的?


    不成。


    他有的是法子,再硬的姑娘,落在他手里,也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儿!


    吴恩典揉着自己的伤手,嘿嘿地笑了,“好,好啊,好丫鬟!你以为你是谁,以为品红院是什么地方,容得下你挑挑拣拣,这个不学那个不学?”


    奚月奴口中都是腥臭的血气,只是想吐。


    冷不防吴恩典一挥手:“来人!”


    两个粗壮的婆子围上来:“教习,什么吩咐?”


    “她。”吴恩典粗肥的手指一指奚月奴,“你们两个教她撕腿,今儿不把她压下去,不算完!”


    撕腿?


    撕什么腿?


    奚月奴没反应过来前,已经被婆子一左一右按住了肩膀。这两人做此事做老了的,熟练地一脚踹在奚月奴腿弯。


    她噗通一声跪下,双膝重重砸在地上。


    还不及撑起身子,便被两个婆子抓住两只脚踝,一左一右向两边扯开。


    “啊!”


    剧烈的疼痛,奚月奴额上立时就见了冷汗,痛得浑身颤抖。


    上半身扑倒在地上,指甲在青砖地上抓出白痕。


    这一下,亭子里有的女孩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她们都是童子功,几岁上就开始练撕腿开胯的功夫,为的是身段儿更加柔软。可这功夫若是人长成了再练,那可是比小时候要痛上一万倍!


    奚月奴连准备动作都没做,就被直接撕了腿,没痛晕过去,都算她心志坚定。


    可吴恩典还不肯罢休,“撕,再撕!彻底撕开算完!”


    奚月奴没接触过梨园行,不知道吴恩典这到底是干什么。


    可“撕腿”这两个字,听起来就异常恐怖。她受不住了。


    也不想再忍……


    忍来忍去,她得着什么了呢?


    奚月奴纤瘦的身躯爆发出绝大的力气,一把推开身边一个婆子,竟从地上挣了起来。


    湛蓝的天,碧绿的水,在她眼中旋转。


    耳边是女子们柔媚入骨的唱段,还有自己剧烈的喘息声。


    她不求活路了。


    “噗通”一声。


    邻水亭里的女子们纷纷惊呼:“呀,新来的不想活了!新来的投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