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炸酱面，四个孩子洗漱后，在家里玩了一会儿，沈君如教导他们读书认字，两个大的学习，小的还小，跟着嘴巴打哇哇就行。


    反正他们就喜欢凑热闹。


    哄睡了龙凤胎，傅延川想起了什么，问：“老大那边，你要不打个电话提醒一下他？”


    “我知道，我明天去镇上。”村里没电话，打电话的话，只能去镇上。


    傅延川点头：“辛苦你跑一趟。”


    “你安心放牧，要是小豆花他们要跟你去放牧，你看着点，别让他们乱跑。”沈君如叮嘱。


    傅延川点头。


    第二日，沈君如去牛大军家借用二八大杠，顺便开了一张介绍信，免得被查的时候拿不出介绍信，把她抓起来。


    拿了介绍信沈君如离开村子。


    村里人知道她要去镇上，让她带一些东西回来，给了粮票和肉票。


    沈君如拿了钱和票，骑着二八大杠离开。


    牛达妈见了，说是头疼，找牛大军开了一个介绍信，腿着去镇上看病。


    沈君如骑车快，到了镇上后，直接去了邮局，排队打电话，发电报的地方有人等着。


    等其他打电话的人离开了，沈君如去打一个电话。


    他们在空间互相留了电话，沈君如一个电话转接到傅文仁所在的公社，只是这会儿他出海了，和其他人去捞鱼，不在公社。


    沈君如挂断电话，发了一个电报过去。


    现在发电报贵，沈君如也怕透露什么，简单的发了五个字：注意时间，728。


    发电报的工作人员问：“怎么还有数字？”


    沈君如说：“数字不能发吗？”


    工作人员点头：“能。”


    “就按照我说的发，多少钱？”沈君如掏口袋，实际上是从空间拿钱。


    “四毛二。”工作人员解释：“你这个是加急电报，收费翻倍，七个字起算，未超过七个字也是这么多钱，超过的话另算。”


    “好，我知道了，谢谢！”沈君如数了四毛二过去。


    差不多五毛钱，快一斤猪肉的价钱。


    对其他人来说，这点钱确实不少。


    对沈君如来说，四毛二不多。


    她发去的电报，傅文仁肯定能看懂。


    沈君如发完电报就去供销社看看，争取天黑之前回到村里，免得孩子们担心她。


    今日不用去卫生院坐诊，沈君如去供销社买了村里人需要代购的，自己也买了些。


    还去黑市那边转一下。


    这边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市场，虽然没赶上人多的时候，沈君如还是在这儿遇到了偷偷卖东西的人，有人卖西瓜，还有人卖杏子，以及自家吃不完青稞，还有胡麻油。


    说是家里人病了，需要换钱看病。


    黑市的东西不需要票，沈君如全都包圆了。


    那些人卖完东西，立马离开，怕被抓。


    沈君如见他们走远，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把东西收空间，就着空间的干净水，洗了一捧杏子，别看杏子小小的，一口下去，真甜。


    孩子们肯定爱吃。


    沈君如还去国营饭店买了锟锅羊肉，烤肉，烤羊蹄，烤全羊肉，切了一个羊腿下来。


    沈君如是国营饭店的熟客，她肉票不够，和店长说了一下，店长便不收肉票，反正他们能暗地里操作，就看他们愿不愿意。


    沈君如可不是别人，他儿媳难产的时候，可是沈君如开刀把他家孙子抱出来的，店长记着沈君如的恩情呢。


    有了这个店长在，沈君如现在在国营饭店比谁都熟。


    打包了烤羊腿离开，沈君如骑着二八大杠回村里。


    看了眼手表，骑快点大概天黑之前能离开。


    一路上要路过好几个村子，这边荒凉，村子和村子相隔很远，快到半路的时候，有个必经的峡谷的，地方有点窄，而且很容易偷袭。


    沈君如骑车过去的时候，瞧着路上拦着石头，她停好二八大杠，打算把石头搬开。


    同时心中警铃大作。


    好好的路上，怎么会有石头挡路？


    这明显是等着她下车搬石头。


    沈君如想了想，双脚撑着地面，一点一点后退，远离两个石头坡夹击的地方，退到了一定的距离，就看见趴在石头坡上的人影。


    那人大约没想到沈君如迟迟没动静，想看看怎么回事，一抬头就对上沈君如警惕的眸子。


    四目相对，沈君如认出是牛达妈。


    牛达妈见自己暴露，也不装了：“你过来啊！”


    沈君如嘲笑：“你当我傻啊！”


    “沈君如你有本事过来。”牛达妈怒吼。


    沈君如讽刺：“你想杀我？”


    “你该死！”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本想制造一个意外，让她被乱石砸死，谁知道她竟然发现了。


    牛达妈懊悔自己没沉住气，早早的暴露自己。


    看到牛达妈眼中的杀意，沈君如没什么好手软的，今天可以找机会干掉自己，明天就能找机会对她的四个孙子孙女下手。


    沈君如有自保的能力，四个孙子孙女却没有。


    既然牛达妈杀心那么重，就让她早早的去和她儿子团聚吧！


    沈君如把空间沉睡的大马熊放了出来，恰好就是牛达妈附近。


    马熊一露面，看见牛达妈，双眼放光，露出凶残嗜血的气息，见只是一个柔弱的雌性，二话不说，朝牛达妈扑了过去。


    牛达妈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头马熊。


    对上马熊凶残的眼神，牛达妈呼救：“啊，马熊，救命啊，沈君如救命，不要！”


    牛达妈自己选的位置，逃亡可逃，被马熊啊呜一口，咬断脖子。


    沈君如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冷静的把拦在路中间的石头搬走，还是带着手套搬走的，免得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等二八大杠可以通过后，沈君如骑着二八大杠离开。


    至于牛达妈，这会儿已经咽气。


    临死前，牛达妈后悔没把马熊朝沈君如那边引。


    被咬的时候，牛达妈遗憾被咬的为什么不是沈君如？


    沈君如才是该死的人啊！


    一个小时后，沈君如回到村里，天色已经晚了。


    沈君如还车的时候，捧了一把甜杏给老婆子：“在路上遇到有人换杏子，便换了三五斤，你们也尝尝。”


    老婆子笑着收下，这会儿看着很清醒：“下次留着自己吃，不用给我们，你们家也四个孩子呢！”


    “没事，我买了好快五斤呢，花不了几个钱。”沈君如准备离开时，牛大军回来了。


    “婶子，你在镇上的时候，看到牛达妈了吗？”


    沈君如摇头，神色肯定，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牛大军并未怀疑沈君如。


    沈君如问：“她也去了镇上？”


    牛大军点头：“说是头疼，要去卫生院看看。”


    “那我没遇到，我今天没去卫生院，就去打了一个电话，发了一个电报，去供销社转了一圈回来。”沈君如把自己的行动轨迹一说。


    老婆子道：“没见过就没见过，反正那人也不是好的，她娘家侄儿就在镇上，估计去侄儿家过夜。”


    牛大军想想也是，便没追问。


    沈君如平安无事的从老婆子家离开。


    至于牛达妈的事，除了自己，她谁都不说。


    她这双手，早就不干净了，也不在乎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