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要死了？”


    老头疼的满头大汗。


    沈君如立马检查伤口，发现伤口溃烂严重，知道是蛇毒导致的。


    沈君如让护士把人绑起来，让老头忍着疼痛，给他清理腐肉。


    别问为什么不打麻药。


    小卫生院，麻药不多，用一支少一支。


    再则，他打了两支抗毒血清，若是打了麻药，根本不知道血清在身体的变化。


    沈君如只能让老头忍着。


    处理伤口的时候，老头的家属都不敢看。


    太恶心，太残忍。


    他们不忍直视。


    等伤口处理好。


    老头差点疼的昏死过去。


    沈君如问：“现在觉得如何？”


    “好像好多了，呼吸没那么困难，也不头疼，恶心。”老头感受了一下。


    沈君如抽了他一点血化验看看，瞧着血液凝结没那么快，知道抗毒血清有用。


    她对老头说：“恭喜，蛇毒已经解了。”


    老头不敢置信：“我死不了了？”


    沈君如点头。


    老头差点给沈君如跪下：“谢谢沈医生，谢谢你，没想到我还能活下来，我们村以前有个人被毒蛇咬了，当天晚上就没了。”


    沈君如知道，要不是她自制抗毒血清，也解不了蛇毒。


    加上老头送来及时，要是再晚一点打血清，也是死路一条。


    血清有用，沈君如打算多囤一点。


    询问了老头家在哪，才知道距离她下放的村子十公里外，难怪会被蝮蛇咬。


    听老头说：“我们那边很多毒蛇，每年这个时候就冒出来，估计这个季节是他们配对的时候。”


    沈君如收了不少小蛇，一看就是今年的，知道这个季节是小蛇出没的时候。


    可惜太远，不然沈君如还真的想去老头村子那边收点蝮蛇。


    她空间那些蝮蛇，取了毒液后，制作出的抗毒血清不多，今天用了两支，也就剩下七支而已。


    要是中毒太深，两支估计都不够。


    如果中毒时间不长，毒性不大，一支就能解毒。


    像老头这种，就需要两支。


    晚上沈君如住在招待所，她现在是招待所的常客，前台都认识沈君如，知道她是卫生院的医生，对她十分热情，进出都会和她打招呼。


    才睡下没两个小时，沈君如又被叫醒了。


    原来卫生院又来了一个被毒蛇咬伤的人，出门不小心被咬了一口，被家人送到卫生院来，是个小姑娘，起来上茅房的时候，踩到了毒蛇。


    沈君如拿出一支抗毒血清打下去。


    小姑娘中毒不深，一支就够了。


    不过被咬的地方，会留下丑陋的疤。


    小姑娘运气不错，遇到了沈君如，保住了小命，若是沈君如不在镇上，不只是她，还有那个老头也会被毒蛇毒死。


    沈君如在医院观察了小姑娘的情况，快天亮时才回去眯了一眼。


    小姑娘的情况稳定下来，脱离危险她才敢离开。


    第二日，沈君如和老头的儿子一起回了他老家一趟，和沈君如下放的村子是两个不同方向。


    沈君如原本不想跑一趟的，主要是那个被咬的小姑娘，就是隔壁的隔壁村的。


    一天之内，两个人被蝮蛇咬了，沈君如怎么能不去看看。


    一来，为民除害。


    二来是为了抗毒血清。


    她昨晚用了一支，只剩下六支抗毒血清，喜欢囤货的沈君如觉得没什么安全感，要多收一点蝮蛇回去，好自制抗毒血清。


    用不用无所谓，主要是要有。


    骑车三个小时，推着自行车过了一个吊桥，总算到了老头他们所在的村子。


    村里种了很多枣树，这会儿挂在枝头，看着特别喜人。


    张穆萨见她看向枣树，笑道：“家里种了好几颗，等回去的时候，给沈医生摘一些带回去给小娃娃吃。”


    沈君如笑着点头：“好，要是村里有人愿意换东西，我愿意用退烧药，感冒药，还有跌打损伤的药换。”


    张穆萨问：“蛇毒药呢？”


    沈君如摇头：“解蛇毒的药你们拿着也没用，不容易保存。”


    沈君如是有空间，所以血清比较稳定。


    要是拿出来存放，需要冷藏才行。


    常温下很容易变质。


    张穆萨遗憾的摇摇头：“等会我问问村里人，要是愿意换，就让他们打了枣儿来我家。”


    沈君如赞同。


    张穆萨带着沈君如去张老头被蛇咬伤的地方，就在一个湿润的水沟边。


    还别说，一看就是蝮蛇喜欢待的地方。


    沈君如意念一动，把方圆十公里的蝮蛇都收了。


    还有两条配对的蛇，也被收空间。


    沈君如感知空间动静，装模作样的在附近草丛扒拉几下。


    张穆萨还以为沈君如要抓蛇。


    谁知道东一榔头，西一锤子，蛇没看到一条，更不要说抓蛇。


    张穆萨还担心沈君如被毒蛇咬伤。


    好在并无大碍。


    沈君如做做样子的在小沟边扒拉几下，便示意回去，让张穆萨问问村里人，有没有愿意换药的。


    张穆萨在村里转了一圈，回来时已经兜着不少红枣。


    九月份了，八分红的枣子已经很甜，一口下去，枣味十足。


    当水果吃很合适。


    晒干了就可以做糕点。


    他们村里的红枣糕很出名，家家户户种了枣树，吃不完的送去供销社那边，还能换不少针头线脑，蜡烛，煤油，火柴盐巴这些回来。


    现在能换退烧药，感冒药，跌打损伤的药，他们很愿意换。


    不过一个多小时，沈君如便收了两百斤的枣子，还和张穆萨约定，等枣子红了，一号或者15号都可以送到镇上给她，价格和送到供销社的差不多。


    张穆萨自然是愿意送给沈君如的，毕竟是她救了他家老头。


    沈君如带着二百斤红枣离开张庄，远离张穆萨的视线后，立马把快把二八大杠轮胎压爆的二百斤青红枣收入空间。


    她立马轻松了不少。


    中途休息的时候，去空间看了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就说这边的蝮蛇多。


    收入空间那些昏睡仿佛冬眠的蝮蛇，比她在村里收的多了五六倍。


    之前是一个小坟包那么多，现在是五六个坟包那么多。


    算一算，应该能自制五六十支抗毒血清。


    沈君如不知道，她把这片土地上的蝮蛇收走，没了蝮蛇吃老鼠，虫子这些，村里人发现老鼠多了不少，偷吃他们的存粮，可把他们气坏了。


    不只是老鼠，还有小兔子也是。


    没了蛇偷吃小兔子，野兔泛滥，啃了不少草根，第二年的草斑秃了不少。


    好在，其他地方的蝮蛇，似乎知道这边蛇鼠泛滥，从别地迁移过来，吃的肚子滚圆，要不是人类踩了它们，基本上不会攻击人。


    沈君如在镇上又逗留两天，老头和小姑娘确定没什么大碍，沈君如才打算回村子上。


    院长期期艾艾的看着沈君如，欲言又止。


    沈君如看出她的心思，道：“血清给了你也保存不了，不是我不给，是你这儿没有冰箱，不能很好的保存，会失去药性，要是有人被毒蛇咬伤，可以把人送到我这儿来看看。”


    院长听沈君如这样说，只能作罢。


    没想到，沈君如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