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泥石流

作品:《谁家小o被未婚夫小叔抱在怀里亲

    温俞舒服的眯了眯眼,成年以后他很少享受过这么惬意的时刻了。


    之前经常被抽取信息素,腺体几乎每天都忍受着疼痛。接受傅淮臣信息素后又因为缺乏安全感,情绪反复波动。


    反而在小河村,让他内心得到无比充实的安全感,每天睁眼闭眼傅淮臣都在身边,这是对一个omega最大的安抚。


    窗外的雨声似乎都变得缓慢,一滴一滴散在屋檐下,在原地极其细小的水花,象征着雨滴使命的完成。


    少年声音带着软意,偏偏说出的让人惊心。“我不是温家亲生的孩子。”


    傅淮臣手臂收紧,蹙眉盯着温俞。他曾经调查过温俞,并没有查到这个信息,只能说明这个事被隐藏的极好。


    看到傅淮臣眼中的惊讶。温俞接着开口,唇角带着笑,就像是讲别人的事,“很震惊吧?其实就连温溪都不知道。


    我小时候被爷爷奶奶养大,别人都有爸爸妈妈就我没有,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我的爸爸妈妈。


    爷爷在路边把我捡下,为了按户口把我按到了爸爸妈妈名下,所以我对他们没什么感情,但是我不怪他们。”


    温俞声音很小,但语气轻松。傅淮臣心疼吻上温俞的眼皮,少年不被家里善待的原因终于有了解释。


    雨势渐小,滴滴拉拉的打在窗花,像是偃旗息鼓,没了生气。


    温俞在傅淮臣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很懦弱对吧?妈妈那么不待见我是因为我三岁的时候温溪刚出生,妈妈想让温溪一起被照顾,爷爷说他们年纪大了,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小孩,不让温溪来小河村。


    爸爸那时候打拼工作,每天喝酒到凌晨才回来,妈妈也陪着爸爸工作,一边照顾温溪一边照顾爸爸。


    就连奶奶都说爸爸很辛苦,想让照顾温溪,都被爷爷拒绝了。


    再过几年爷爷突然去世了,温溪没有享受过爷爷的爱,爷爷就离开了。妈妈埋怨我是应该的。”


    傅淮臣原地没动,从温俞的口中说出的经历在傅淮臣的角度看起来疑点重重,但还是细心的摸了摸温俞的额头。


    温爷爷一个能力出众的生物学家为什么甘愿在一个小山村里寂籍无名。即使是亲生孩子也不管不顾。


    “刚成年后,温溪迟迟不分化,妈妈打听到一种手术能只要接受信息素就能增加分化概率。妈妈就想起我了,我欠温溪的,我该补偿。


    如果不是我的话,爷爷奶奶会在s区健康幸福的照顾温溪,而不是在这个小村庄里做农活。


    所以我主动去了s区,这件事只有我和爸妈知道,就连奶奶也不知道。”


    少年语气带着轻松,但眸底闪烁着紧张。他不确定自己的坦诚相待换来的是什么,但在此刻雨势磅礴的山村,他想将自己的一切剖析给傅淮臣。


    傅淮臣什么态度他都接受,大不了以后一个人,反正他应该习惯的。从小河村到s区,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傅淮臣手臂收紧,两人鼻尖紧密相贴,温俞琥珀色的眸子温润漂亮,鼻尖微翘是很娇气的长相,偏偏被磨炼出坚韧的性格。“嗯,我都知道,都过去了,不会吃苦了。”


    温俞主动去啄傅淮臣的唇角,像是确定什么东西。


    傅淮臣原地没动,任由少年的小动作。过了片刻,温俞贴了贴傅淮臣的脸颊,肌肤相贴,带着信息素无声释放在空气当中,主动融入辛辣的烈酒当中,掩盖住了大雨带来的铁锈味。


    “辛苦了,我们温温有在好好长大。”傅淮臣低声叫他,男人声音低沉,就像是做出了郑重的承诺。这是奶奶叫他的乳名。温俞无声张了张嘴,明明很幸福,为什么会想哭呢?


    “傅淮臣,你可以标记我,我不会后悔的。”温俞窝在傅淮臣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带着隐约的哭腔。


    Ao的拥抱和亲吻都是只能维持三天左右的临时标记,如果在腺体上标记可以维持半月,但这种标记也会有个显著的缺点,omega会无限的依恋alpha,这是刻在远古社会的基因本能无法更改。


    因此经过百年ao平权运动,omega可以选择终身不接受腺体标记和永久标记。


    傅淮臣将怀里的少年抱紧,亲了亲少年的额头,这是对他的一种认可,等了很久的花终于羞涩的展露出花骨朵,迷路依旧的小花猫终于找到主人。


    唇瓣覆上了后颈上的腺体,略带尖刺的齿尖咬破腺体,注入醇厚的酒气,涌向散着柔软的荔枝香气的脖颈后。


    温俞指尖下意识抓紧,仰着头。


    傅淮臣动作轻柔,压抑着alpha的本能,用唇齿砥舔腺体上的齿痕。温俞轻微颤抖,唇齿吐出并不安稳的气息,连带着荔枝香气都变得无比浓郁。


    半晌,荔枝终于带上了淡淡的酒气。


    “我去弄点吃的,你先在这里休息。”傅淮臣将怀里的人抱到床边,随即出了门。


    雨势已经变小,傅淮臣冒雨走进厨房,给温俞煮了汤。


    热水在锅里缓慢的沸腾,傅淮臣将新米下到锅中,大米是赵婶家新收的米,米香味很足。


    傅淮臣从厨房找到了把旧伞,撑开伞走进雨幕当中。踩在石板上,激起一阵阵水花,男人脚步沉稳自持,渐渐隐没在雨幕当中。


    走出家门,傅淮臣意识到这场雨比想象当中严重的多,雨水在土路上冲刷出一条道路,席卷着碎石和落叶裹挟向下。


    山村寂寥,远处传来几声空灵鸟鸣。


    雨幕中只有寥寥几人,一声中气十足的女声由远及近,“小傅!我正要去你们呢。”


    赵婶打着一把破旧的黄伞,雨鞋带着泥泞,喘着气看向傅淮臣。雨中高大结实的身影除了傅淮臣还能是谁。


    赵婶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傅淮臣,摆着手。


    “赵婶。”傅淮臣停下,垂头看着中年妇人。


    “我想着你们就没回去,泥石流山路堵了!村长让我通知你们!路全堵了!你们再待一段时间!”赵婶嚷着嗓子,生怕隔着雨声听的不真切。


    傅淮臣无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