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无耻!

作品:《全家被贬后,我成了上门老公的金丝雀

    “我的阿宝!”宫厮年看着落在地上,剧烈抽搐后身子僵硬,绿眼失去光泽的蜘蛛,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阿宝是他在山上发现的蜘蛛变种,他用各种奇毒养了三年。


    它身上的毒不仅能要人性命,还听得懂他的话。


    “沈时妤!”宫厮年提着剑飞身上前,那架势似乎要杀了她才肯罢休。


    贺南煦将沈时妤拉在身后,身子相比之前已经踉跄了很多。


    在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贺南煦又偷偷往沈时妤手里带了一把小箭弩配用的箭。


    那些影卫不是普通的杀手,全都训练有素,他拼命也会让沈时妤离开,离开之前,他要多给她一些可以防身用的武器。


    “跑。”


    说完,他将沈时妤往岩壁后一推,紧接着迎上宫厮年的攻势。


    宫厮年没有管贺南煦,借力越过他的身子,飞向要跑走的沈时妤。


    沈时妤匆忙朝宫厮年的方向射了一箭,却被男人的剑打飞到一边。


    她刚想射出第二箭,套着箭弩的左手一把被宫厮年握住。


    宫厮年握着沈时妤的脖子,将她死死逼在岩壁上。


    “我要你为阿宝偿命!”


    宫厮年双眼猩红,沈时妤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被抽干了,濒死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


    “阿妤!”贺南煦明明身形踉跄,可看到沈时妤遇到危险,用尽全力,手中阙剑直接逼退几人,挥剑劈向宫厮年的后背。


    宫厮年却像背后长了眼睛,反手用剑鞘格挡。


    贺南煦被震开的同时,身后的影卫恰好趁着机会,狠狠刺向贺南煦后腰的位置。


    贺南煦避闪不及,他浑身一僵,握着阙剑的手下意识松开。


    “噗嗤”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在耳边炸开。


    影卫的短剑穿透贺南煦的后腰,剑尖从他小腹前穿过。


    “阿煦!”沈时妤的尖叫卡在被扼住的喉咙里,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她眼睁睁看着那把短剑从贺南煦身体里穿出,随之他口吐鲜血,身体也开始不受使唤。


    背后的影卫拔剑的瞬间又补了一脚,将贺南煦面朝地的踹倒在地上。


    不知何时宫厮年手腕的力道减轻了不少,可沈时妤还是觉得呼吸困难。


    她看着倒下的贺南煦睁大了眼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那般往下掉,砸在宫厮年的手背上,滚烫得让他皱眉。


    贺南煦重重摔在地上,想撑着爬起来,可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阿煦...阿煦...”沈时妤看着贺南煦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后腰的伤口还在汩汩淌血,她使劲推着宫厮年,可怎么也推不开。


    宫厮年嫌弃地看着沈时妤,又看了眼昏死的贺南煦,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他反手抓住沈时妤乱挥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抬起,狠狠劈在她的后颈上。


    沈时妤的身体猛地一僵,推搡的动作骤然停止。


    她最后望了一眼贺南煦伏在地上的背影,眼前一黑,身子没意识地倒了下去。


    宫厮年接住她瘫软的身体,皱着眉用帕子擦了擦手背上被泪水打湿的地方,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他对影卫挥了挥手,将沈时妤推给影卫接着。


    城郊的清晨,雾气蒙蒙。


    几个赶着牛车要进城的百姓经过城郊的树林时,突然皱了皱鼻子,“这林子今日怎么闻着一股臭味。”


    “不知道啊,我也闻到了。”


    突然一个小男孩推了推身旁的大娘,“大娘,你看那边地上是不是躺着一个人啊。”


    沈时妤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颠簸的马车里。


    昨晚的一切仿佛像个梦。


    沈时妤闭着眼就能想到贺南煦倒在她面前的样子,阿煦死了,被他们害死的!


    但一抬眼,宫厮年那张阴冷狠毒的脸让她知道不是梦。


    她只觉自己浑身肌肉酸痛,勉强撑着才能让自己坐起来。


    “醒了?”


    一道阴冷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沈时妤猛地抬头,撞进宫厮年那双淬着寒意的眸子里。


    他正坐在对面的软垫上,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刃面反射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衬得那张脸越发阴鸷。


    想到他昨晚的所作所为,沈时妤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


    后背恰好撞在车壁上,后颈立刻传来一阵酥麻的痛感,可见昨晚宫厮年下手时多狠。


    “你抓我做什么?我不是你们的圣女,你放我回去。”


    宫厮年冷睨了沈时妤一眼,突然笑了出来,“你以为左肩上的药膏能盖上,那个胎记就不是你的是吗?”


    沈时妤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肩,果然,那边的衣服的衣服有被人扒开的痕迹。


    沈时妤看着宫厮年轻蔑的眼神,身体上疼痛的委屈和屈辱全都涌了上来,让她差点哭出来。


    “你无耻!”


    对沈时妤的指责宫厮年不以为然,反而身子向前,又逼近了沈时妤几分。


    车厢里的檀香瞬间被他身上的冷冽又带着点血腥的气息取代,压得沈时妤几乎喘不过气。


    “圣女害羞什么?”他的目光故意扫过她左肩的衣襟,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佻,“等到了云蒙,多的是百姓想看你左肩的胎记。”


    沈时妤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


    “你敢!”


    宫厮年冷哼了声,语气威胁,“沈时妤,到了云蒙你最好乖乖听话,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她将套在左手手腕上的弩箭调整好位置,趁宫厮年还在得意,她猛地抬手对准宫厮年的方向。


    宫厮年眼神一凛,侧头偏过,但箭头还是在他脸上留了一道血痕。


    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看到指尖上的血,眼中怒火更甚。


    沈时妤看一箭杀不了宫厮年,右手拿出匕首直接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与其到了云蒙成为工具,还不如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你敢!”


    宫厮年捂着脸上的血痕,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我从小在大楚长大,我根本不知道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害我朋友,还想要利用我。”沈时妤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不能为阿煦报仇,即便是我今日死在这里,我也不要让你这种阴险之人计划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