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给贺南煦回信
作品:《全家被贬后,我成了上门老公的金丝雀》 沈时妤的喉咙如同被人堵住,”这是皇宫的...“
”这是你父亲给商黎国的人标的皇宫密道地图,你父亲曾经是丞相,对皇宫极其熟悉。“
沈时妤捏着眉,上面的字迹确实是父亲。
父亲竟这样糊涂,将这样重要的东西给了商黎国,他是真打算叛国!
”你父亲利欲熏心,竟想借商黎国的手,颠覆大楚,好让他自己继续坐着大官,全然不顾百姓生死。“
”他怎么敢…“她喃喃自语,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幼时父亲说的那些忠君爱国之话似乎还在耳边,可如今他勾结外人的证据放在她眼前,让她不得不信。
””商黎国明明和戚家联合,按理说,戚太后也知道皇宫的密道,那些人为何偏偏引诱父亲。“
她倒不是想为沈父洗脱罪名,只是她确实不理解。
“戚家自己想要当皇帝,但可不想让大楚落入商黎国手里。”
裴晏一语道破,戚家和商黎国联合,不过是承诺分给商黎一些城池,分地给他们,但还没傻到让商黎灭了大楚。
但商黎国野心太大,想要吞并大楚,恰好就将视线放在家道中落,郁郁寡欢的沈丛山身上。
“不过你父亲倒还算的是聪明,他和商黎密探来信,最后给的是假的皇宫密道图。”裴晏看着沈时妤,话音顿了顿,“若你父亲将真的图纸给了外人,即便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多谢大人。” 沈时妤低下头,她是真的感激裴晏留了沈家众人一命。
”沈丛山死罪可逃,活罪难免。以后你留在首辅府哪也不能去。“裴晏看着她,”至于你父母,我也会派人看着。“
沈时妤明白,裴晏说看着的意思,大概是父亲母亲再也不能出门了。
不过这样对父母来说也很好,只要两人还活着就好。
外面的雪花很小,但下了几天都不肯停。
沈时妤站在窗边,屋外的寒气似要透过窗纸进来。
她刚走出去,阿笙就带着一把伞举在沈时妤头顶,“小姐想去哪?”
“昨日我们在雪下冻了梨,今天应该冻好了。”
“嗯嗯好小姐,冻过的梨可甜了,一会我给小姐做汤喝。”
两人在树下将埋得梨挖了出来,这时福伯走了过来,“小夫人,外面有人找你。”
沈时妤出去后,瞳孔一颤,庆和,这不是曾经贺南煦身边的人吗?
“小夫人…”庆和还是第一次叫沈时妤这个称呼,还有些不习惯,“公子给小夫人从边疆寄了信,交代我一定要送到小夫人手里。”
沈时妤有些愣着,等庆和跑远了,她才攥着手里的信件放进袖子里。
回到西梧院,她将信摆在桌子上,上面有着熟悉的字迹写着“阿妤收”,心脏如同被攥紧那般收在一起。
她鬼使神差地将信件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后让她更加愧疚起来。
“皇城雪大,添衣。”
“边疆安稳,祝你安好。”
她慌乱地把信赶紧合上,贺南煦不该关心她的…
因为她,贺南煦才去的边疆,他不该关心她。
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签了契书的妾室…
他应该关心庄清月,而不是她…
她看着桌边的烛火,将信收放回信封里。
她眼神坚定,将信凑向,屋门突然被打开。
开门后的裴晏看着沈时妤,她看到他时下意识慌乱的神色,让他忍不住心生怀疑,“这是什么东西。”
沈时妤的手一抖,手里的信封便飘落在地上。
“慌什么。”裴晏缓步走了过来,视线扫在地上的信封上。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阿妤收”三个醒目大字上。
他弯腰拾起那封掉在地上地信,执教捏着信封边缘,这上面的字迹倒是眼熟。
“谁写过给你的。”
沈时妤看着他,面对裴晏她已经没了脾气,“贺小侯爷寄来的。”
她生怕裴晏误会,连忙解释道,“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正打算将信烧了。”
裴晏手指顿了顿,将信从里面抽出来,目光落在那两行字上。
字里行间没有半分逾矩的话,只有最寻常的惦念。
沈时妤看着裴晏垂眸读信的样子,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她自己心里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咚咚直跳。
“贺南煦倒是有心。” 裴晏忽然笑了一声,只是那笑意显然没达眼底。
他转身看向一旁明显局促的女孩,将信收好又塞进了她手里。
“他对你有着挂念,这没什么。”一边说着,他在桌上铺上一张白纸,他淡淡道,“既然他来了信,那出于礼貌,你也该给他回一封,别让大楚在外的将士寒心。”
沈时妤猛地看向裴晏,实在不明白这男人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裴晏停下动作,抬眼看向她,目光深邃,“就写些寻常话,告诉他皇城一切安好,让他在边疆安心打仗。”
他顿了顿,补充道,“也让他知道,你在这里,很好。”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却让沈时妤的心为此颤了颤。
裴晏看着沈时妤愣在原地,主动从身后抱住她,左手环抱她的腰,右手抚上她的右手,将毛笔包裹在两人掌心之间,“我教你写。”
在裴晏的引导下,她缓缓在纸上写下,“在首辅府,一切安好,勿念。”
就在笔尖即将离开纸面的瞬间,沈时妤的手不受控制地一颤,将“念”字最后一笔硬生生拖出个长长的墨线。
像条蜿蜒的泪痕,划破了整行看似平静的字迹。
裴晏的动作也随之停下,环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沉默地看着纸上那个突兀的拖尾,空气落针可闻,安静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沈时妤看着被一笔毁了的信件,上面的“安好”“勿念”四字,仿佛是个荒诞的笑话。
裴晏却松开手,语气依旧淡淡的,“他自己明白就好。”
明白什么?
明白她在首辅府,屈于裴晏身下为妾,还是让贺南煦明白他自己的身份,和她保持界限?

